”
謝竹星卻說:“我就是鉆牛角尖兒。”
劉聰明:“……那你還不趕緊出來?”
謝竹星漠然道:“我要是能出來,就用不著和王超分手了。”
劉聰明從始至終沒敢提起王超的名字,現在聽他自己提起來了,松了口氣,拐彎抹角的說:“你們倆就是太年輕,你在這鉆牛角尖兒,他又找不著人了,他大哥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請長假,說他出門去玩兒,問去哪兒了也沒說,還好最近沒有要發片的打算,不然可真糟糕了。”
謝竹星眼神飄忽了片刻,道:“以后他的消息都別跟我說了。”
劉聰明心說,不說就不說,看你這模樣,早晚得主動來打聽。
但他沒說出來,每個談戀愛的人都覺得自己是情圣,沒人想被別人灌雞湯,任何說教和鼓勵都毫無意義,有些東西只能靠自己想通。
此時還沒想通的謝竹星道:“這戲我是真不演。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想要他什麼,現在都分開了,我更不會要。”
劉聰明無法,只得道:“行吧,那我就給你推了。有個留守兒童公益基金想請你去做宣傳活動,說是看你在那親子節目里形象很好,沒有通告費,正好你也把頭發染回來了,去嗎?”
這個沒什麼好猶豫的,謝竹星道:“去。”
這活動要去河北農村,太行山深處的貧困山區,交通不是很便利。
謝竹星跟著電視臺的人在太行山里繞山路的時候,王超和遲立冬也在翻山越嶺。
已經過了海拔五千多的玉林雪山,王超沒覺得有啥高原反應,沒想到再過新都橋到巴塘這一段曲折無比上上下下的路,他暈了車,吐得翻江倒海,膽汁都吐了出來。
不得已,遲立冬停了車,叫他去路邊休息一會兒,自己掀開前蓋給車加水。
這段路上車很多,時不時就一輛車或幾輛車嗖的一聲過去,也有熱心的車主會放慢速度停下來,以為他們車壞了,問需要不需要幫忙。
天空特別藍,云朵特別白,連人都變得特別美好。
只有剛吐了膽汁的王超,整個人都苦得不得了,苦哈哈的坐在馬路邊上,旁邊的野草地里有小動物悉悉索索,他跺了跺腳,幾只土撥鼠四散而逃,他忙拿出手機來拍了張照片,興沖沖的點開分享,手指一頓,他是想發給誰?真喪氣。
遲立冬過來,蹲下問他:“好點了沒有?”
他不想上車,指甲摳著手機殼,說:“再坐一會兒。”
遲立冬道:“再開半小時左右,路平坦了,就好了。”
王超心不在焉的應了聲:“嗯。”
遲立冬環顧四周,說:“這兒挺好看的,給你哥發張照片,順便報個平安吧。”
王超道:“好。”就把剛才那張照片發給了王齊。
王齊回他一條:“注意安全,聽你遲哥的話。”
遲立冬也看見了,笑道:“你哥那麼忙還秒回你消息,真疼你。”
再上路時,他開了音樂,還跟著一起哼唱,很高興的樣子。
王超面無表情的坐在副駕上,不知道遲立冬高興啥。
他暈車還沒好,心情更糟糕,他怎麼就忍不住要想起謝竹星?想這人在干嘛,有沒有想過他,有沒有找過他,有沒有后悔過和他分手。
可是他又知道答案是沒有。
謝竹星想好了的事,從不會后悔,會感到后悔的,一直就只有他。
那還想個屁,別想了行不行?
……不行。
遲立冬:“……知道你暈車難受,哎哎,你別撞頭啊!”
謝竹星一行人到達了目的地,基金會的人已經在等待他們,謝竹星剛下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閆佳佳落落大方的和他打招呼,開玩笑的口吻道:“昨天就聽說你要來,今天專門化了個淡妝。”
差不多一年沒見了,她還是很瘦,但和以前那種餓出來的瘦又不一樣,健康了很多,衣服上印著基金會的logo。
謝竹星吃驚到說不出話來。
電視臺來了不少人,基金會也有十幾個工作人員,加上謝竹星和另外兩個藝人的助理團隊,現場亂七八糟,拍攝時間也很緊張,兩人也不方便多說,就只打了個招呼,拍攝工作進行到晚上九點多,明天還要拍半天,謝竹星等人被安排住在了剛建好不久的鄉村小學里,然后大家一起湊合著吃晚飯,閆佳佳才來找他。
謝竹星怕瓜田李下,沒讓她進房間,就站在校園里,四下都能看到,但離別人又有距離,不會被人聽到談話的內容。
他問她:“你怎麼在這兒?過年和幾個同學聚了下,他們說你不做模特要結婚了,我還以為,以為……”他以為不出了。
閆佳佳笑道:“以為我釣到金龜婿了?我是早不做模特了,進這基金會都快三個月了,工作就是觀察待扶助的小孩兒,看他們家庭狀況和個人品行,各方面的都得觀察,基金會收到的善款都得花在該花的地方,幫到最該幫助的人,不然你們捐款能放心嗎?”
謝竹星:“……這工作很有意義。”
閆佳佳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過也算是釣到金龜婿了吧,下午基金會接待你們那個負責人,戴眼鏡那個,他是我老公,上個月才領了證,還沒顧上辦酒席,所以就沒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