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超:“……”
倒的啥血霉,咋攤上這倆哥哥?!
他被關在這沒手機沒電腦的房間里三天了,房間里能讓他消遣的只有幾本舊雜志和一架鋼琴。
雜志快翻爛了,他也不想彈琴,他對鋼琴沒有感情,純粹是被逼著學了十來年,偶爾在人前裝逼的時候才會想主動彈幾下,平時看見都躲得遠遠的。
沒事做,太無聊了,王齊讓他思過,他就好好思了思。
思來思去,他最大的過就是不該和小謝鬧別扭,要是那天沒摸那個女團師妹的胸,就啥事兒都沒了,都怪他自己手賤。
不知道這幾天小謝有沒有聯系過他,說不定已經消了氣,想找他和好了,可他的手機被王齊沒收拿走,小謝聯系不到他,再聽說他要退團,會不會以為他也默認他們倆就是“完了”?可不能真完了呀,他還等著小謝在北京買房子,他們就能住在一起了。
大哥啥時候才能放他出去?二十九號還要去上海呢,上次去逛廣州塔,小謝說以前做伴舞,去上海演出過幾次,因為時間匆忙,都沒顧上到東方明珠塔上面看看,他當時還答應小謝到時候一起再去東方明珠上逛一下的。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不困,也不想睡,不知不覺就過了十二點,發現自己胡思亂想了幾個鐘頭,想的全是小謝有沒有還生氣,小謝有沒有也有想他……應該沒想,小謝又沒被關起來,應該沒這麼閑,那小謝這幾天都在干啥?
為啥他想來想去都繞著小謝?就是因為他和小謝談戀愛了嗎?戀愛到底是個啥東西啊?
謝竹星離開公司回到住處,就給室友的老板打電話,交換手機號很久了,但還沒有單獨聯系過。
梁璽有些意外,客客氣氣道:“小謝啊,怎麼了?有事兒嗎?”
謝竹星道:“是這麼個事兒,王超好幾天沒露過面,電話也打不通,我怕他有什麼事兒,他和你關系近,我想著你可能該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兒。”
梁璽卻納悶道:“我不知道啊,我這幾天挺忙的,也沒找過他,他是不是跑哪兒玩兒去了。”
謝竹星:“……那打擾梁哥了。”
會找梁璽打聽,并不是覺得梁璽一定知道,而是除了梁璽,謝竹星想不到還可以找誰。
王超這人是個奇葩,看起來整天在外面各種瘋玩兒,初識的時候,就那個開派對的會所里,牛鬼蛇神一多半人都認識他,還以為他交際面很廣,等后來熟了,才發現他幾乎沒有朋友,別人看在他有錢又有個牛逼大哥的份兒上才奉承他,還都以為他傻,其實他心里門兒清,有人來巴結他,他就跟人家一起玩兒,可也僅止于玩兒,別說做朋友,連名字他都懶得記。
相處這麼久了,除了梁璽,還有一個姓鄭的,他沒對謝竹星提過他還有別的朋友。
他住在自己的永無島,并不是人人都能進得去。
梁璽也奇怪起來,打了電話給王超,果真打不通,又打給王錦問,才得知王超又被關在了家里。
為什麼是“又”呢?上一次王超被關在家里,是去年夏天,他腎結石出院以后,被王齊在家里關了半個月,再上一次是因為他酒后駕車,雖然平安無事的到了家,偏被被王錦逮個正著,掐了一頓,還告訴了王齊,王齊趕回家又揍了一頓,把他關了一個禮拜,再再上一次是他英語四級找人替考,學校通報批評,王齊直接在學校里揍了他一頓,拖回家關了三天,沒日沒夜的背了三天單詞。
第二天,梁璽就開心的去王家圍觀又又又又被關禁閉的王小三兒。
王小三兒鼻青臉腫的在彈《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那個。
梁璽吃驚道:“不是嫖妓不給錢嗎?你不是該彈你小雞雞?怎麼讓你彈小星星?”
王超:“……幸虧你不是我親哥。”
梁璽哈哈笑,說:“你要是我親弟弟,現在墳頭的草都快兩丈高了。”
王超也不笑,問:“我二哥還在樓下嗎?”
梁璽道:“在樓底下看書呢,說請了假,專門在家看著你。”
王超對兩個哥哥可以說恨之入骨了,狠狠呸了一聲,道:“你讓我用用……”
梁璽打斷道:“手機啊?上來前已經被王錦摸走了,說等我走的時候再還我。”
王超氣壞了,用力拍了琴鍵一下,噔一聲。
梁璽提起昨天的事兒:“昨天你隊友還打電話給我打聽你呢。”
王超耳朵一下豎起來:“是不是小謝?”
梁璽知道他倆關系好,也沒多想,就“嗯”了一聲。
王超屁股已經從琴凳上抬起來了,激動道:“他說啥了?”
梁璽道:“他問你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電話也打不通,我就趕緊給王錦打個電話,聽說你又挨揍了,今兒才特地來看看。”
王超從琴凳上跳了起來,摩拳擦掌的在鋼琴前來回走了兩圈,高興道:“他找我了!他找我了!”
梁璽奇怪道:“找你怎麼了?他欠你錢啊?”
王超有點莫名其妙的害羞,自己也不懂羞什麼,反正不好意思說,岔開話題道:“你不是工作特忙嗎?怎麼還有時間特地來看我挨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