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奇道:“不是都說了?讓你給我當床伴啊。”
得,浪費半天口舌,根本就往正經地方想。
謝竹星一把推他躺下,沒好氣道:“睡你的覺吧!我洗澡去。”
王超還哼哼唧唧的抱怨:“這破枕頭硬死了,磕得我后腦勺都疼。”
謝竹星走兩步,又回頭道:“剛才你說以后再不去外頭約炮了,你要再去,可別怪我翻臉比翻書還快。”
王超躺在那兒回嘴說:“那你也不能找別人,你要找了,可別怪我翻臉比你翻臉還快。”
謝竹星洗完澡出來,王超又趴著睡,嘴巴半張著,還流口水,簡直像只豬。
他看了王超片刻,一會兒覺得這人可愛極了,一會兒又覺得真是個傻逼。
床也上了兩回,仙女都不行的舌吻這回也吻了,連以后再也不約炮這種話都說了,就差一層窗戶紙,每次到了要捅開的時候,這家伙就總能叨逼叨出一堆扭七歪八、能活活氣死人的廢話。
明明就互相喜歡得不行了,王超是開不了竅,他是說不出口。
他摸了摸枕頭,好像是有點硬,打開手機淘寶,買了一對以前王超提過的乳膠枕,下單成功了,關燈睡覺。
11月8日,廣州國際體育演藝中心,Icedream組合歌迷見面會第二站。
華北霧霾,航空管制,原定早上九點多就該落地廣州的飛機,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才到了廣州,六個人也沒時間休息,回酒店洗了個澡,直接過來化妝、彩排。
熟悉舞臺,練了練歌舞的走位,王超困得要死,音樂一停就半夢半醒的趴在謝竹星背上,和他一起看季杰的個人彩排,小包子臉要秀專長Rap,配合現場樂隊走了一遍,沒有大問題,轉身朝樂隊鞠躬致謝,樂隊給他鼓了鼓掌。
這樂隊是見面會的承辦演藝公司在廣州本地請的,都是很年輕的面孔。
謝竹星注意到其中一個鍵盤手,那人一直朝他這邊張望,因為燈光的緣故,看不太清楚,可能是以前認識的人?
彩排結束,快五點了,七點半見面會開始,還能休息一下。
段一坤訂了水果切盒,讓他們稍微補充一下能量,開場前不能吃太飽,會影響狀態。
王超窩在沙發里吃了兩塊西瓜,上下眼皮直打架,腦袋往后一仰,四仰八叉的睡著了,手里還拿著水果叉。
隊友們怕吵著他他再發脾氣,紛紛端了水果離他遠遠的。
謝竹星往他脖子上套了個U型枕,然后就坐在他旁邊玩兒手機。
過了一會兒。
“Tomas,你好。”有人來和他說話。
他抬起頭,客氣道:“你好。”是樂隊里那個鍵盤手,果真是以前認識的人嗎?
鍵盤手卻指指在睡覺的王超,笑著說:“我和Leo是民大音院的同學,剛才彩排太忙,都沒顧上和他打招呼。”
謝竹星還沒多想,他們現在出道成了名,在工作場合遇到同學或舊相識來相認也屬正常,就推了王超一下,叫他:“哎,醒醒。”
王超迷迷糊糊的,一睜眼就發脾氣:“干啥啊?你讓我睡會兒。”
謝竹星道:“你同學來找你。”
王超不情愿的坐直了,脖子上還套著那個布朗熊U型枕,盯著鍵盤手看了看,臉色更難看,語氣也不好:“你怎麼在這兒啊?”
鍵盤手對著謝竹星笑了笑,說:“我們說幾句話。”言下之意是想讓他回避一下,他們同學好敘舊。
謝竹星要站起來,王超卻拉住他,道:“你坐這兒別動,我跟他可沒啥好說的。
這就是我跟你說過那人。”
那個騙王超錢去養女朋友,又想哄王超和他互打飛機的同學?
謝竹星這才正眼好好看了看這人,長得還行。
鍵盤手也在看他,似乎沒想到王超會對他提過自己。
王超趕人走,說:“我跟你真沒啥可說的,煩不煩啊?好幾年不見,我早忘了你是哪根蔥了,你以后也別說咱倆認識。”
鍵盤手也笑不出來,寒著臉轉身走開了。
王超沒當回事兒,只覺得腦袋沉,換了個姿勢,枕著謝竹星的腿繼續睡。
謝竹星也以為這事兒就過去了。
晚上的見面會熱火朝天,廣州歌迷十分熱情,隊員們表現也都不錯。
結束以后,六個人累得話也不想說,只想趕緊卸妝換衣服,好回去休息。
謝竹星換了衣服出來,一看王超沒影兒了,問程曜:“曜曜,看見他了嗎?”
不說名字,程曜也知道他問的是隊長,道:“剛還在這兒卸妝呢。”
其他隊友也都說沒看見,倒是有個工作人員說:“好像看見Leo去洗手間了。”
謝竹星打王超的手機,卻在他的外衣兜里響起來,也不知道王超什麼時候隨手放進去的。
他又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回來,就說:“我去找他一下,別是又在洗手間睡著了。”
剛出道連軸轉跑通告的時候,王超就干過這種事兒,演出完了去洗手間,半天回不來,要不是謝竹星去找他,他能在人家電視臺那馬桶上睡一夜。
他出來找王超,一拐彎,就看見王超往回走,剛想叫他,又見那鍵盤手從拐角處追上來,嘴里說著:“小超,你聽我說完不行嗎?”
王超回頭罵他:“還聽你說個雞巴!滾!再來爸爸可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