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早忘了自己說過什麼,被謝竹星唇角的笑給迷住了,這麼笑的小謝和平時很不一樣,仿佛多了點邪氣,可還是挺好看的,看得他更心癢。
謝竹星突然抬手,抓著他的手臂向前一帶,腿在底下一絆。
他全無防備,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被謝竹星壓倒在了床上。
這可太他媽丟人了,他不服氣的對俯在他上方的謝竹星嚷嚷:“你這是犯規!我還沒說開始呢!”
謝竹星:“……”怎麼能傻逼成這樣?
他低下頭,在這傻逼唇上親了一下。
傻逼頓時更傻逼了:“……干啥啊?”
謝竹星覺得耳朵發燙,想表白,又有些說不出口,道:“咱倆是不是最親?”
王超看不出小謝是在害羞,就覺得小謝現在特別好看,忙道:“當然是了。”
他欠起身來,也親了一口小謝的嘴,望向小謝的眼睛里滿是愛慕。
謝竹星的心口瞬間酥得不行,低聲問:“能親多久?”
這問題把王超問著了,能親多久?他想了想,才說:“到你結婚吧。”
謝竹星一怔,道:“你希望我結婚嗎?”
王超簡直是昧著良心了,還怕被看出來是說假話,嬉皮笑臉著說:“那當然了,到時候我還要給你包個大紅包呢,你如果到那時還買不起房子,婚房我也包了。”
謝竹星:“……”
做愛是因為愛,不然有什麼意義。
他翻身起來,木著臉說:“你這格斗不行,也就能撩個妹,以后還是別丟人現眼了。”
王超一臉懵逼,也坐起來,道:“你干啥又不高興啊?我說錯啥了?不該說你買不起房子?那北京房子就是貴啊,就算你在五環買,怎麼也得幾年吧?那我就是錢多燒的,愿意送你套婚房,怎麼了?”
謝竹星快氣吐血了,道:“我買得起還是買不起,關你屁事兒啊?”
王超不滿道:“你怎麼說話呢?我對你好都錯了?剛還說咱倆最親呢,說話跟放屁一樣啊你?”
謝竹星也上了火:“你跟我哪兒親啊?親個嘴兒就最親了?一起吃蝦就最親了?那別說了,我跟閆佳佳最親。”
王超變臉道:“好好的你提她干嘛?不知道我最煩這綠茶婊嗎?”
謝竹星冷聲道:“早想跟你說了,以后你別用那種詞兒說她。”
王超跳起來,怒道:“我就說!她本來就婊里婊氣的,拿你當提款機,就你個傻逼當她是寶貝!”
謝竹星以前就不喜歡聽他說這種話,就是忍著不想惹他,現在氣頭上,就說了出來:“是你了解她還是我了解她?她以前陪我住半年地下室,吃幾個月的清水掛面,一個女孩兒最好的年齡肯陪著我吃苦,現在遇到事兒了,來管我借點兒錢,我借給她怎麼了?我是沒你有錢,可我知道誰對我是真心的。”
他很嚴肅,說這話時認認真真,他在氣頭上,但他說的不全是氣話。他愿意給閆佳佳幫助,就是因為他始終感恩在那段黯淡無光的歲月里,閆佳佳曾經給過他一些溫暖。
可王超不這麼想,小謝這是偏心閆佳佳,酸氣在他五臟六腑里來回奔涌,他大聲道:“那你找她去啊!你們倆窮逼簡直就是絕配!繼續一起住地下室,一起吃掛面去吧!給我滾!”
謝竹星:“……好。”
這他還要能厚著臉皮繼續留下,他就不是謝竹星了。
等他真摔門走了,王超又后悔不迭,忙追出門去,可電梯已經在下行中。
他怕小謝真去找閆佳佳,也沒多想,趕緊跑樓梯下去堵人,他住二十六樓,趿拉著雙拖鞋噠噠噠地跑下來,在九樓還踩空摔了一跤,也沒顧上看磕到哪兒了,只顧著猛往樓下跑。
終于下了樓,他氣喘吁吁的來回找,小區里空蕩蕩的,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他又跑到小區大門,小謝只有他家門鑰匙,沒有門禁卡。他敲門衛的窗,里面玩手機的保安抬起頭來,他問剛才有沒有放人出去,保安卻說沒有。
難道小謝又回去了嗎?
他又趕緊往家跑,一路上還喊:“小謝!謝竹星!”只有草叢里的野貓張望著看他。
最后上了樓,小謝也沒有回來,他拿過新手機來想打給小謝,又想起是他讓小謝滾的,打過去說啥呢?而且,小謝會不會真去找閆佳佳了?
小謝要是真的去找閆佳佳,他就真的再也不跟小謝玩兒了。
他想了半天,給程曜打電話,問:“你有閆佳佳手機號碼嗎?”
程曜納悶道:“有是有一個,不知道她換了沒有,隊長你找佳佳姐干嘛啊?”
王超不愿意說,催著程曜發給他,一收到就立刻打過去,卻是個男人接的,他說找閆佳佳,男人說在洗澡,他就掛了,覺得小謝不會去找她,可是更生氣。
他就輸給這種女的?小謝就偏心這種女的?
他去拿了罐啤酒喝,可能太咬牙切齒了,居然喝著啤酒就咬了舌頭一下,疼得不行,對著鏡子照了照,舌頭一側被咬破了,突然又覺得膝蓋疼,卷起褲子一看,兩個膝蓋上都磕破了皮。
沒看見的時候也不覺得多疼,看見了就覺得太他媽疼了,剛才走路還虎虎生風,這一下突然就一瘸一拐了,艱難的挪到床上,抱著枕頭就開始委屈的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