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給ID安排去錄一檔舉國上下老幼皆知的室內綜藝,作為綜藝首秀,是相當不錯的平臺。
這個消息果然讓幾個人重新興奮起來,這綜藝雖然屢屢被詬病,但多年打下來的口碑和收視率不是普通綜藝能比的,凡是懷著明星夢的年輕人,誰小時候沒看過它?誰又沒想象過自己有一天能站在那個舞臺上呢?
開完會,幾個人聊著天往外面走,臉上俱是掩不住的雀躍。
王超勾著謝竹星的肩落后幾步,低聲道:“還早呢,咱倆去梁哥家吧。”
謝竹星以為他想去玩兒,道:“不去了,我想練會兒舞。”
王超說:“舞啥時候不能練啊,再說你都跳那麼好了,別練了。”
他放在謝竹星肩上的手半點不老實,摸摸謝竹星的脖子,又捏捏謝竹星的肩。
謝竹星裝著不知道,說:“我和梁哥玩兒不到一起去,去了也是干坐著。”
王超一手搭著他的肩,轉過身背對著前面的隊友,一邊倒著走路,一邊悄聲道:“你傻啊,誰讓你跟他玩兒了,他干別的都扯淡,就會做綜藝,我帶你去跟他取取經,臨陣磨磨槍,多少還沒點兒用啊?”
謝竹星:“……那去吧。”
王超咧開嘴笑,謝竹星也笑了笑。
王超被他笑得心猿意馬,小謝怎麼這麼好看啊我操。
公司保潔員在前面拖地,他倒著走看不見,謝竹星要拉他也晚了點,他被拖布絆了一下,其實也沒怎麼,晃一下站穩就好了,偏他自己動歪腦筋,裝作險些被絆倒,假模假樣的“哎喲”一聲,摟了把謝竹星的腰,得逞了就馬上放開,還惡人先告狀,誣陷保潔員:“我說大姐,你倒是看著點兒路啊!”
這保潔員直起腰來,頭發染得烏黑,可看臉都有四五十歲了。
王超:“……阿姨對不起,是我沒看路。”
謝竹星忍著笑,前面走了。
保潔阿姨沒跟王超計較,王超自己灰溜溜的追上來,十分沮喪,好不容易摸了一把腰,都還沒來得及回味呢,就這麼被打斷,過去了。
他倆和隊友們道別,沒說去梁璽家,只說要去玩兒,隊友們也不當回事兒,橫豎倆人天天是在一起玩兒。
因為法拉利恩佐太乍眼,段一坤委婉的說過兩次,王超已經很少開它,前陣子開的保時捷借給了梁璽,最近就開了輛藍色輝騰。
他讓謝竹星開,自己又坐副駕歇著,說:“梁哥手受傷了,去了你客氣兩句就算了,別問他怎麼受的傷。”
謝竹星也不細問,答應道:“好。”
他開著車,王超坐在旁邊,斜著眼睛偷看他,他感覺到了,轉過頭來,王超又急忙裝作看前方,掩飾的哼唱了幾句不知所云的小曲兒。
到了梁璽家,梁璽手上纏著繃帶,家里兩只松獅犬,一公一母,謝竹星見過公的那只,上次見的時候,狗鏈還牽在柏圖的手里。
他心里有數,只是不會說出來,問了句梁璽的傷勢就不說話了,安靜的坐在一邊,聽王超和梁璽聊。
“哥,我要上綜藝了,”王超邊吃葡萄邊說,“你經驗多,教教我們怎麼才能圈著粉吧。”
梁璽心情好像不太好,敷衍道:“沒經驗,爹媽給的,靠臉。”
王超不滿意,道:“哥你嚴肅點,我專門帶小謝來上課的。”
梁璽伸出手:“我上課可貴,交學費。”
王超道:“你還開我車呢,租車錢抵了。
”
梁璽道:“你還吃我葡萄了,一個一萬,你吃幾個了?”
謝竹星剛好拿了顆葡萄,就有些不尷不尬的想放回去。
梁璽不是沖他,道:“小謝跟我可是CP,隨便吃,吃完冰箱還有。”
謝竹星:“……”
王超噗一聲吐出皮來,吹牛道:“你可算了吧,小謝是我CP,我們倆才是官配。”
梁璽道:“你們倆的CP叫啥?”
王超還沒編出來,卡了殼。
梁璽酸他:“哎喲,官配連個名兒都沒有啊?我這非官配都好歹還能洗個車呢。”
倆人正耍著貧嘴,門鈴響,是梁璽的助理來了。
“這是趙正義,”梁璽介紹道,“王超見過,小謝頭一回見,叫他小趙就行,我手受傷了,讓他來幫我遛狗。”
趙正義和兩人打了招呼。
梁璽想和王超說點事兒,也不和謝竹星客氣,說:“小謝,你和小趙一塊兒去遛個狗吧?他特笨,遛倆怕丟,你去幫幫他。”
謝竹星就和趙正義一起去了。
王超不放心,追到門口說:“這狗太大了,你行不行啊?”
謝竹星道:“我們家有只拉布拉多,我回家經常幫我媽遛,沒事兒。”
王超看他笑著低頭摸狗的腦袋,連唇角的笑都特別溫柔,心里便又有點癢癢。
謝竹星抬起頭。
王超還盯著他的嘴唇看,喉結一吞一咽。
他有點想笑,又忍住了。
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知道王超這幾天看他的時候,腦子里裝的全是黃色廢料。
他可能喜歡的這個人,想和他發生親密關系,說他不高興,肯定是假的。換做別人,完全可以順水推舟,人生得意須盡歡,做就做了。
可他謝竹星恰恰不是一個會放縱自己的人。
他不想戳穿王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冷眼看著用露骨眼神打量他、抓耳撓腮想和他上床、又不敢明說的王超,一邊隱隱竊喜,一邊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告誡自己,忍住,別被這缺心眼兒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