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超道:“那你到底怎麼了呀?”
謝竹星覺得自己能跟傻逼置起氣來,也是個傻逼,真是很沒意思,含糊道:“沒怎麼,就是心情不好,最近壓力太大了。”
王超信以為真,摟住他的肩,還安慰起他來,說:“心情不好你跟我說啊,我還當你怎麼了呢,早就說過你了,心里有事兒老自個兒憋著,這習慣就不好。”
謝竹星:“……嗯。”
王超看他臉色緩和許多,自己也高興了點,說:“也就是你,別人要敢給我甩這臉色,我早翻臉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謝竹星槽他:“就你這戰五渣,打得過誰?”
王超道:“跟你們這種練過的當然不能比了,還沒問過你呢,你是打哪兒練的啊?”
謝竹星道:“我們有武術課。”
王超粘呼呼的貼著他,說:“回頭有空兒你教教我啊,以前讓我大哥教我,他教了我兩下就嫌我笨,不教就算了,還打我。”
謝竹星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他媽可比雪人好笑多了。
王超也跟著笑,問:“心情好點了沒有?我再給你講個段子啊。”
他又開始叨逼叨。
謝竹星轉頭看看他,覺得此刻的他格外順眼,又好看,又乖,還懂事。
看兩人不鬧別扭了,隊友們也松了口氣。
過了會兒,段一坤叫他們過去,介紹了一位有名的音樂制作人給他們認識。
剛客套完,有個遲到的客人進來,遠遠的就道歉:“D.K,對不住對不住,有點急事兒得處理,來晚了。”
段一坤迎了那人過來,給ID六個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前輩,你們該叫森哥。”
六人便叫了:“森哥好。”
這人掛著自謙的笑容,說:“別聽D.K亂說,我就比他早入行幾天而已,什麼前輩。
我是周念森,柏圖的經紀人。”
一晚上見到了不少大人物,現在聽到是影帝的經紀人,幾個人也沒了最初的激烈反應,客氣的笑就對了。只有王超吊兒郎當站在那兒,懶得笑,連客套的模樣也懶得做了。
周念森顯然注意到了他,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神色微動。
段一坤揮手道:“你們玩兒去,我和森哥說會兒話。”
幾個人轉身走開,周念森還望了望王超。
段一坤深知他的為人,笑著說:“森哥,你可別打他主意,他有靠山的。”
周念森不以為意道:“哪座靠山啊?”
王齊不是圈內人,不方便被提起,段一坤便道:“他是梁璽的弟弟。”
周念森又回頭看了一眼,道:“哦,梁璽啊。”
生日派對結束,ID六個人也算半個主人,陪著段一坤送完客人,很晚才散了回家。
第二天,謝竹星照舊起了大早,出門跑步,跑了大半,折返回去的路上,王超打了通電話給他,聽聲音就還在睡覺,哼哼唧唧的說:“想吃炒肝兒,你給我買份兒送來吧。”
謝竹星道:“事兒多,自己起來買去。”
王超道:“反正你每天都要跑十幾公里,順便就跑過來了,再給我買兩根油條,我快餓死了。”
謝竹星道:“不管,餓著吧。”就掛了。
他已經差不多跑完了,也沒回家,坐地鐵去了望京,買了兩人份的炒肝兒和油條,提溜著送了過去。
他有王超家門的鑰匙,以前在這兒住,走時王超讓他拿著備用,萬一哪天忘帶鑰匙能去找他開門,他就收著了。
開門進去,家里安靜得很,客廳里鋪滿了陽光,十分明媚。
他把炒肝兒倒到瓷碗里,油條也擱在盤子里,才去叫王超起床。
王超扭七歪八的趴在那里呼哧呼哧睡懶覺,也沒穿內褲,被子只蓋著半條大腿,是真的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手機就貼著耳朵放在臉上,八成是剛才打完電話就又一歪腦袋睡著了。
謝竹星叫他一聲:“吃不吃炒肝兒油條了?”
他迷迷瞪瞪醒了,眼屎糊著眼睛,又睜不太大,費勁的看看謝竹星,咧嘴笑:“嘿嘿,我就知道你要來。”
謝竹星道:“起來吧。”
王超爬起來,翻過身坐好,像個幼兒園小孩兒一樣在那犯癔癥:“嗯……我內褲呢?衣柜里給我拿條內褲。”
謝竹星從衣柜里給他拿了,他穿上,又叫謝竹星給他找衣服。
謝竹星拿了給他,數落道:“你可真是越來越廢了,離了人伺候就連個衣服都穿不成。”
王超好不容易穿好褲子和T恤,又站在地上來回找拖鞋。
謝竹星看到床底下露著半只拖鞋,就伸出腳給他踢了出來,說:“這兒呢,你就……”
他“就”不出來了,那拖鞋上掛著一只安全套,用過的。
王超也看見了,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甩鍋道:“我讓那女的走前收拾干凈,是她偷懶。”
謝竹星:“……吃飯吧。”
王超也不穿鞋了,光著腳就推他往外面走,說:“我昨天晚上就餓得不行,特想吃炒肝兒,專門定了鬧鐘給你打電話。”
謝竹星道:“一會兒轉賬給我,加跑腿兒費。”
王超嘿嘿笑:“那我多轉點給你,包年成嗎?”
他跑去洗手,謝竹星坐在餐桌邊,抬眼正對著通往二樓的樓梯,驀地想起那天晚上的親吻,忽然有點想笑。
當晚,音樂盛典頒獎禮。
作為暖場嘉賓的Icedream組合,將在這個舞臺上獻上他們的出道首秀。
在后臺化妝等待的時間里,每個人都十分緊張,平時最滿不在乎的王超都一直緊張的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