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竹星:“……”你個傻子說誰傻呢?
他當然知道有梁璽幫他輪熱度是天大的好事兒。
剛才整個飯局里,除了剛見面時,梁璽和他正面打了招呼,后來都沒怎麼注意過他,王超介紹他全名,梁璽也沒往心里去,走時道別想叫他名字,只叫了“謝……”就卡住,最后還是隨著王錦叫了“小謝,有空再一起玩兒。”
在梁璽眼里,他就是跟著王超一起來吃飯順便混臉熟的路人,連記名字都嫌費事兒。像王超那種“小謝人特別好”的幼稚吹噓,成年人根本聽不進去,梁璽和王錦都不會因為王超幾句話就覺得他“特別好”。梁璽兩千多萬粉絲,有個風吹草動都要上頭條的腕兒,隨便發條微博,商業價值保守估計也在六位數,憑什麼為他“隨便轉轉”?還不是看在王超的面子上。
王超和梁璽是從小就有的交情,這種人情欠得起。可他能拿什麼還王超的人情?
最要命的是,他很清楚王超這樣幫他,根本就沒想是賣他什麼人情,這家伙腦子里就沒有這種彎彎繞繞——就是想對他好。
像個傻子一樣。
代駕來了,兩人坐在后排一起回家。
謝竹星只喝了一點酒,基本沒有影響,王超喝得多,沒醉,就是累,車一開,就靠著謝竹星打了一路盹兒。
回到家進門,王超脫了鞋,也不穿拖鞋,光著腳往里走,抱怨天氣熱,順手脫了T恤,往沙發上一癱,頤指氣使道:“小謝,給我拿罐啤酒。”
謝竹星去冰箱里拿了罐冰啤酒,拉開給他。
王超就癱坐在那喝了幾大口,打了個百轉千回的嗝,然后笑嘻嘻的說:“我要在家敢這麼打嗝,我二哥又得掐我。
”
他裸著上半身,謝竹星看了眼他的腰,他挺白的,腰上被掐出來的印兒格外醒目。
謝竹星道:“你二哥看著斯斯文文,下手也是夠狠的。”
王超道:“他和我大哥是倆性子,我大哥直來直去的,揍我就直接揍,他不是,對我好的時候可溫柔了,去年我腎結石住院,剛開始他還又給我買好吃的,又叫同事幫忙照顧我,結果和同事聊了幾句,說翻臉就翻臉,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抽我,一點面子都不給。”
謝竹星莫名道:“為什麼好好的揍你?”
王超把空了的啤酒罐捏扁了,道:“因為我那結石是累出來的,他同事告訴他說我腰肌勞損,腎虧了。”
謝竹星:“……”
王超不以為恥,反而炫耀起來:“我那會兒剛畢業,特無聊,剛好有個朋友介紹了對雙胞胎給我,說是試過,挺好的,我就帶她們去塞班島玩了幾天,玩得有點過,其實那姐妹倆長得就那樣,可胸是真大,妹妹特別會叫……”
謝竹星聽不下去,站起來道:“我洗澡去了,明天還得早點去公司。”
王超還在后面說:“你害羞啥啊,都是大老爺們兒,不就那回事兒嗎?”
剩下王超自己,邊喝酒邊又回憶起那對雙胞胎姐妹,就有點心神蕩漾。
謝竹星洗完澡出來就推開臥室門進去,王超也跟著進來。
他坐在床邊,王超也坐下,想挨著他,他往旁邊躲了躲。
王超不滿道:“你干嘛呀?臉皮咋比紙還薄?”
謝竹星懶得理他,只顧著自己擦頭發。
王超道:“小謝,咱倆試試那個吧?”
謝竹星道:“哪個?”
王超竟然說:“男生宿舍不是經常互相打飛機嗎?咱倆試試啊。
”
謝竹星:“……誰告訴你男生宿舍這麼無聊了?”
王超還一臉意外,道:“不打嗎?”
謝竹星:“……”
他無比別扭,他倆晚上還睡一張床,不別扭才怪。
他問:“以前你和別人試過?”
王超道:“沒有啊。”
他一臉坦蕩,不像說假話。
謝竹星懷疑道:“那你說什麼男生宿舍都那樣?”
王超道:“我以前又沒住過宿舍,我聽別人說的,說同宿舍的男生經常互相幫忙。”
謝竹星無語道:“這誰跟你胡扯的?”
王超說:“就有個同學說的呀,他說男生宿舍那樣是常事兒,他還叫我一塊兒試試。”
謝竹星:“……后來呢?”
王超道:“我正好那天沒心情,就沒試。”
謝竹星看看他的臉,又看看他露在外面的上半身,臉是好看的,身上也細皮嫩肉,皮膚還白,平時喜歡跟個小孩兒似的哼哼唧唧,跟誰親就整天粘在誰身上。
王超也低頭看看自己,道:“你看啥呀?”
謝竹星道:“你那同學是不是同性戀?”
王超:“……啊?”
謝竹星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是不是傻逼啊?除了基佬,哪個男的樂意摸別人的那個?”
王超一臉懵逼:“……不會吧?他有個比他大好幾歲的女朋友,我見過啊,長得還挺好看的。”
謝竹星道:“你跟他還有聯系?”
王超記起舊事,憤憤道:“早他媽不聯系了!他那女朋友跟你前女友似的,特別能花男人錢,他養不起,就來騙我錢,今天說他爸出車禍,明天又說他媽生病了,我覺得跟他關系不錯,也不差錢,就借錢給他,后來才發現全是胡編的,就揍了他一頓,絕交了。”
謝竹星:“……”
王超道:“想起這人就來氣,當時我對他也算掏心掏肺了,跟對你都差不多,結果他從一開始就把我當冤大頭。
要不我不待見高思遠呢,就是吃了那次虧,再遇見這種人,我聽他說幾句話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