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翀開足馬力無縫工作,在劉銘宇生日之前湊齊了首付,在原來那個別墅區買下了一套房子。
劉銘宇看了房子之后忍不住笑了:“從側邊這個窗戶能看到以前那套房子,看著不別扭嗎?”
“這正好,那你永遠記得自己是怎麼作死的!”秦翀惡狠狠地咬著牙,反而把劉銘宇給樂得前仰后合。
“你知道嗎,之前那套房子我已經買回來了。”
“什麼?人家能答應賣回給你?”
“我的買價是當初賣價的兩倍,他們為什麼不賣?”
“那你不早說!”秦翀氣得要死,“作孽呀,你這個敗家子!有錢也不是這種燒法!”
“沒事,哪怕咱們不住,看著也能讓我記得自己是怎麼作死的,挺好。”劉銘宇停了停,“要是什麼時候又吵架了,一人住一邊正好,如果半夜消氣了也方便跑回來。”
秦翀:……
好日子總比壞日子過得快,轉眼春秋已逝,秦翀掰著手指頭算算,突然來了一句:“我今年是不是三十歲了?”
“你這是失憶了嗎,今年你已經三十三了。”
“時間過得太快了吧!”秦翀望著桌上自己那張京劇寫真無限感嘆,“我25歲認識你,三年黏糊,三年折騰,兩年老夫老妻,八年啊,一轉眼都奔四十去了。”
劉銘宇抱住他:“你說我們八十歲的時候還能在一起嗎?”
秦翀忍不住翻了白眼:“你要是老老實實不作死……也不早死,八成還能在一起。”
“不作了,看你哭得那麼傷心也沒辦法安慰你,我怎麼敢再作一次呢。”劉銘宇苦笑,“當然,你要是愿意有事沒事多說幾遍愛我,我會比現在更有安全感。”
秦翀最怕看見他這樣。
彼此拉扯的那三年錯失了太多的美好,他們也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其中的傷痛和遺憾,他們雖然心照不宣地不去提起,但內里的傷痕只不過剛結了疤,稍微一碰就疼得撕心裂肺。
“矯情。”秦翀摸了摸褲兜,把里面的戒指掏了出來,遞到他手上。
“這個戒指……你還留著?”
“這不是婚戒嗎,扔什麼都不能扔了它啊。”秦翀抬了抬手,“給我戴上。”
劉銘宇摩挲著戒指表面深淺縱橫的歲月痕跡,還有上面殘存的體溫。
“猶豫什麼?趕緊的。你大爺的不會是想反悔吧!”
“指圈小了。”劉銘宇抬頭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不用了,我不想再用這些東西困住你。”
“任何東西都別想困住我,能困住我的只有我自己。”秦翀把戒指拿過來,自顧自地戴進去,“我減肥減脂了,現在剛剛好。”
“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這輩子我很少吃虧,但凡別人欠了我的,我都要十倍百倍的拿回來,可是到了你這里我就輸了,由得你捏扁搓圓。”劉銘宇望著他手上的戒指,多少有點無奈,“你說我這輩子怎麼就遇見你了?”
“大概我們都是罪人吧,老天才會讓我們相遇作為懲罰。互相折騰,彼此浪費。”秦翀語重心長地教訓他,“我們都這個年紀了,能不能別那麼幼稚?愛不愛的用不著掛在嘴上,說不定過上幾年你就煩我了呢。”
“秦導……您有一束鮮花剛送過來。”
“花?頒獎典禮剛開始,誰會把花往后臺送?你先放在那兒吧,謝謝。”秦翀慢慢走過去,抽出花束里的小卡,“有些人注定錯過,而有些人只是路過。
路過你個土豆皮啊,這麼酸!署名都沒有留,和誰打啞謎呢?”
“這配花是……芹菜和辣椒?這人還挺有意思的。”
秦翀隨手把花束放在一邊:“是有意思,洗洗切切還能煮一鍋。”
“你就沒想過這是誰送的?”劉銘宇湊過來,“曹正宇、方長……或者是林一鳴?”
“誰送的有關系嗎?就當是路人甲吧,都已經錯過加路過了,那就是過去的風景。”秦翀特別主動地抱住他,輕輕地一吻,“別再疑神疑鬼了。兩個人要能過到一塊兒,就得有人退讓,有人糊涂。”
“別……等會兒又要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老天爺,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這還是那個越被人白眼越來勁的劉銘宇嗎?妖精,趕緊把你吃掉的小琉璃Hera剛果美人給我吐出來!”
“我不是怕有人來,我是怕再鬧下去我可能會把持不住……”
秦翀:……
“你去吧,時間差不多了,該你領獎了。”劉銘宇慢慢地松開胳膊,“我在這里等著你。”
歲月凝聚的不僅僅是年紀和閱歷,還有不可替代的事業根基。有了作品和獎項的累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秦翀這個名字也和當初的熊林、段天勤乃至于王頌元一樣,但凡有新作都會成為各大獎項的熱門選手,甚至有時候冠軍已經被他預訂。而未來,或許還會更加美好。
“你陪我一起出去。”秦翀攥住他的手,“我在旁邊提前給你留了位置。”
“你不怕被傳緋聞了?不怕口碑被毀了?”
“你一個素人,不是明星又不是當紅小愛豆,誰理你啊。”
“你這是擺爛嗎?”
“我這是自信。那麼努力的站在高處,不就是為了獲得面對任何人的白眼都不care的buff嗎?”
劉銘宇笑得更開心了:“你又做錯什麼事了,這麼刻意的來討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