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炸了鍋。
《河岸》上映都那麼久了,她偏選兒子傳出負面新聞的時候來發這麼一條,誰都會覺得是親媽下場了。
“啊啊啊啊啊!如果這都不算愛!”
“這不是暗示兒子最需要的人不在身邊嗎?這不是在指責秦翀始亂終棄嗎?絕絕子!”
“秦寵大小姐:你直接報我身份證得了唄。”
“親媽下場內涵,古今中外頭一遭,戰斗力爆表!”
“又是這個戲精導演,成天拿這種男男緋聞炒作自己,累不累啊,趕緊封殺了吧!”
“這個霸總好帶感,令今生不愛我的人,子子孫孫流傳著他與隱秘的我相愛的傳聞……”
“磕到了!磕到了!”
面對這種天外飛鍋,不管怎麼回應都不合適,所以秦翀干脆一概選擇裝死,一心只顧著拍戲。
他是個喜歡活在當下邊走邊看的人,既然已經選擇了往前走,那就無論如何都不要回頭。
冬天快過去的時候,國外的戲份總算是殺青了。剩下的部分基本上是在幻境中的內容,這一部分小部分是綠幕,大部分需要回國取景。
身處一個出產美食的國度其實還不賴,可是再精致的餐點吃多了,總是會懷念國內的家常小菜,就連平常想起來都要yue的香菜都似乎變得無比可愛。
秦翀回來之前沒和任何人聯系,飛過了國境,忽然近鄉情怯起來。
其實國內的部分基本上都由彥東提前準備好了,劇組這群人稍微適應幾天就可以開拍。既然這幾天閑著沒事,秦翀干脆回公寓去看了一趟。
按理說公寓空了那麼久,灰都不知積得多厚了,可他一擰把手就覺得不對勁。
門鎖絲滑得很,完全不像很久沒人開關的生澀。
開門的瞬間,沙發上的人一個蹦跶一個大叫,彼此都被嚇了個激靈。
“大爺的,你們倆為什麼在我家!”
“誰?”小小白忙著在茶幾上摸索眼鏡,全靠說話的聲音辨認出了秦翀,“月子,你回來了?”
桑毅使勁拍著胸膛:“月哥?你怎麼回來也不打個招呼?嚇死人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們吧?”秦翀心有余悸,“也不打個招呼就鵲巢鳩占了,想嚇死誰?”
“公司里的員工公寓住不了了,我們暫時沒地方去。你這里空著也是空著,小小白就自作主張過來住一段時間。”
“你們員工公寓怎麼了,一間裝修翻新,先找其他間住上啊!”
“嗯,這事說來話長。”兩人來回推了一會兒,還是選擇讓桑毅出來承擔炮火,“月哥,你先休息一會兒,咱們慢慢說。”
“休息什麼?你倆這是要拆家啊?”秦翀把自己的行李扔在門口,一刻不停地開始收拾屋子。
秦翀自己那間臥室沒動,但是另一間簡直成了雜物間,兩個人的行李塞了一屋子,沒來得及洗的衣服塞在洗衣機里,電腦旁邊放著幾個方便面盒。
這兩個人其實也不算特別不講究的,但是做游戲行業的往往沒日沒夜的熬,生活上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出國一趟,你這潔癖怎麼更嚴重了?”小小白推著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咦,你不拄拐了?”
秦翀沒好氣地懟回去:“那不是拐,是手杖。”
“對啊,你的腿好了?”桑毅也反應過來了,“怎麼好的?簡直是醫學奇跡!”
“不算什麼奇跡,只是治療加積極復健。
”秦翀連頭也不抬,“在片場拄著手杖行動不方便,治好了省事。”
“你……是個狠人。”桑毅佩服得五體投地,秦翀的腿嚴重到什麼地步他們是知道的,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釘子上似的。秦翀說得輕飄淡寫,實際上不知道承受了多少難以想象的痛苦。
“別跟我東拉西扯的,你們最好老實交代,為什麼要搬這兒來?”
“因為……”桑毅知道躲不過了,擺出了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這次情懷賽的反響其實挺不錯的,初期引流效果還不錯,但是續航就不太行了。我們商量過了,一致認為干脆徹底改版,把剩余的互動板塊也砍掉,只留下基本的交流功能。然后把PC端和手游客戶端統一起來,加強競技性。重新購置服務器和開發需要不少投資,按三界目前的運營狀況已經很難再找到小琉璃那樣的冤大頭……嗷!”
小小白直接給了他一下。
桑毅趕緊改口:“嗯,總之就是我們缺錢,把員工公寓那幢樓全部抵押出去了。”
“這不是徹底變成即時戰斗了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把《三界》最核心的玩家互動全砍了,三界還是三界嗎?”
“翀哥,我們也想保留原汁原味的三界,但是你也看到了,情懷賽的熱度比日常運營的時候高多了。時代不同了,什麼都講究快,哪像咱們當年打個本兒能打一晚上啊。改版之后顯然更符合現在年輕人的需求……”桑毅越說越急眼,最后把自己給說委屈了,“我知道這違背了我們一開始的想法,但是公司運營需要錢,游戲開發需要錢,能讓這麼多員工的堅持下去的還是錢。
打臉又怎麼樣,只要能賺錢,我可以自己打自己的臉!哪怕三界不再是原來的三界……無論如何我也想要三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