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翀懶得給他反應,直接扭開了視線。
劉銘宇再次逼他直視自己:“當初你是怎麼說的?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那麼親密,不怕一起身敗名裂?”
瘋了,剛剛曹正宇拿秦翀當助理使喚的騷操作,放在劉銘宇眼里完全就是在打情罵俏。
“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似的喜歡自爆,也不是每個人都那麼無恥,什麼都可以拿來利用。”
秦翀太明白他要什麼了,只要給他發泄的出口,他就爆不起來,相反只要一直不給他宣泄的機會,他就會瘋得格外厲害。
“你安排這一出,是故意氣我的嗎?”果然,劉銘宇瘋到極致自然冷靜,主動開拓出了一條逼死自己的道路。
“是啊,那你現在可以死心了嗎?”平時吵架不管氣勢還是持久度上秦翀都占不到上風,在這種特殊環境下能靠著蚊子般的音量出了一口惡氣,簡直精神氣爽通體舒暢,扭過頭蓋上毯子,繼續裝死去了。
“秦翀,秦翀!到了!”
秦翀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看見了一張放大了的臉——曹正宇滿懷怨憤和不滿的臉。畢竟要藝人反過來照顧助理,要麼是故事,要麼是事故。
身邊空空蕩蕩,劉銘宇和小秘書不知所蹤。
秦翀心里說不出的失落,仍舊努力擺出一張傻白甜的笑臉:“剛剛渡劫成功,總得養精蓄銳。”
曹正宇不確定他是不是睡懵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要睡回酒店再睡。”
秦翀點了點頭,忽然看到了自己肩頭上滑下來的衣服。
劉銘宇都快氣死了,居然還給他披了件衣服。
秦翀心里的墻好像忽然裂開了一道縫隙,猛地站起來竄了出去:“酒店你訂!我的行李也別拉下!”
他一路追到了機場門口,連半個人影都沒看見,這才想起來劉銘宇肯定是提前聯系了車,直接從停車場出發了。
他頹然坐下,喘得像一條離了水的金魚。
“你跑什麼?”曹正宇黑著臉出現在他面前,就是口罩也遮不住他的橫眉怒目,差點就連佛系人設都崩塌了。
“你跟來干什麼?”
“居然叫我替你拿行李,你是助理還是我是助理?”
秦翀心情不好,喘著氣懟回去:“我是助理,那你發我工資了嗎?”
“你哪來的臭脾氣,一時風一時雨的,不是你一直說要來參加年會的嗎?”曹正宇的死穴一個是錢一個是面子,秦翀直接把兩個爆點都戳了,曹正宇忍無可忍,終于也發火了。
曹正宇不比其他人,秦翀怕他真的翻臉,立刻把手一抬:“那邊是你的粉絲吧?有人在拍你。”
曹正宇的表情立刻溫和起來,可是看了一陣之后又轉過身,換上了有距離感的冷臉:“我早就沒有專門的圖站了,也沒有專門跟活動的站姐,都是散粉順手拍拍。那幾個都是代拍,她們誰的粉絲都不是,全靠拍圖拿出來賣錢。”
秦翀趕緊給他找補:“能賣錢就證明你有價值,好事啊。”
“也有可能賣不出去。”
秦翀把手一揮:“只要你別擺出一副生人勿進的門神臉,照片我買了。”
曹正宇沒搭理他,立刻伸手過來了。
秦翀下意識地一躲:“你干嘛?”
“恩將仇報,你這個人不識好歹,不值得拿好臉色對你。”曹正宇把他懷里的衣服拽了出來,“衣服還我。”
秦翀拽著衣服往回搶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衣服是你的?”
曹正宇瞪著他沒搭腔。
他是當著劉銘宇的面給他蓋了件衣服?
不對,秦翀是坐在最里面的,曹正宇不管從前面還是側邊都夠不著,所以他是把衣服遞給劉銘宇,讓劉銘宇幫忙蓋的?
秦翀捂住了腦袋。
拜曹正宇這番令人智熄的操作所賜,現在劉銘宇已經不是藕斷絲連黏黏糊糊的前男友了,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濱海屬于熱帶海洋氣候,即使是冬天也有20度。
秦翀一路失魂落魄的不在狀態,曹正宇喊他三遍也沒聽見他回話,干脆也不理他了。等到快下車了秦翀才忽然回過神來:“年會是明天,你今天沒什麼事吧?”
曹正宇皺緊了眉頭:“你又想干什麼?”
“都到了濱海了,吃海鮮去啊。”
“不吃。”
“你海鮮過敏啊?”
曹正宇冷著臉:“我煩你。”
“煩什麼,人生苦短,有人給你的生命增添意義是好事啊。哦,我懂了,你是明星,也不好坐在那兒齜牙咧嘴的扒螃蟹。那我拉你經紀人去吃吧,一樣的。茂哥,你老板減肥,咱倆搭伴兒出去吃一頓?”
曹正宇確信秦翀這個人是有點社交牛X癥在身上的,不管熟不熟他都能大大咧咧的貼上去,活像是跟人家認識了十年似的。
經紀人看了看曹正宇,笑得很勉強:“我看還是算了吧。咱倆單獨出去……不太好。”
秦翀搖著手:“沒事沒事,你老板會點外賣,餓不死的。”
曹正宇冷著臉來了一句:“我沒帶助理。”
“怪我嘍?”秦翀想了想,“行吧,看在你年紀大的份兒上,要不我先給你點好外賣再出去?”
曹正宇的臉黑透了,就快原地爆炸了。
經紀人趕緊出來說和:“都到濱海了還蹲在酒店里干什麼,咱們就一起出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