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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首波拍攝花絮襲來,林一鳴顧亞柔親密吻戲曝光。
配圖是下大雪那天在廢棄儲藏間里拍的吻戲,兩人閉著眼睛,背后那一束陽光落在兩人身上,充滿了氛圍感。
秦翀仔細看了一陣:“是不是穿幫了?窗戶那邊怎麼站著個人!”
胡越也伸著腦袋看了半天:“那個人怪怪的,到底是彎著腰垂著頭還是個孩子?那個姿勢也太難受了,跟面壁思過似的……”
胡越忽然停下來,跟秦翀二人面面相覷。
如果是劇組的人,他們一定會面向拍戲的兩個人,如果是燈光組,手里肯定拿著反光板,不可能用那種詭異的姿勢面墻站著。
“我的媽呀,讓你們半夜不睡講鬼故事,這回真招出不干凈的東西了!”胡越五大三粗的個子內心還這麼敏感,一個健步竄過來就要抱秦翀,結果被劉銘宇拽開了。
“發布之前你們不審查嗎?這種照片也往外放!”這事又被劉銘宇撞了個正著,胡越只能演一出揮淚斬馬謖了。
小周更委屈了:“我們審查了,發出去的時候明明是沒有的……”
“先別把事情鬧大,把通稿撤了。”秦翀也覺得頭疼,“那個廢棄的儲藏間,誰都不要再去了。”
劉銘宇終于開了口:“不用害怕,這事跟著火一樣是要爆火的預兆,是好事情。”
“沒錯,我也是嚇糊涂了。”胡越趕緊就坡下驢,“我去買兩掛鞭炮放放,再到儲藏間門口點香燒紙供一供就沒事了。”
這邊是沒事了,但是那張圖已經在網絡上傳開了。各路人士眾說紛紜,而通稿被急匆匆的撤下好像側面印證了這件事有蹊蹺,越發傳得神乎其神了,又給《河岸》拉了一波熱度。
胡越越發覺得《河岸》必火了,趕緊到老鄉家里抓了幾只雞,先供過儲藏間那位,又給大家煲了一大鍋雞湯,美美的吃了一頓。
“你多久沒吃雞了,竟然撐成這樣?”燈沒砸實在,但秦翀畢竟是傷上加傷,成天只能在輪椅和床鋪之間移動,時間長了肌肉就越發使不上勁了。每天晚上劉銘宇都會來幫秦翀按摩放松,免得他以后再也站不起來。
“你不知道胡越有多摳,拍攝以外的費用都是能省則省。就那冰凍雞腿都是撿最便宜的,鮮雞湯真是好久沒喝過了。”按摩的力道不輕不重,秦翀打了個嗝,懶得連眼皮都撐不住了。
“難怪你瘦了好多……腰上快沒肉了。”劉銘宇的氣息湊近了,“等回去了好好給你補回來。”
他的手攀到了腰上,秦翀立刻縮了縮身子:“別鬧,癢。”
“我想你了。”
“這不是在一起嗎,想你個土豆皮啊!”
“我的意思是……我們好久沒親近了。”
秦翀睜開眼睛:“你想個Peach,我勸你正常點,胡越跟我住一間呢。”
“我說今天要跟你討論進度,把他支走了。”
“他能聽你的?”
“他怕我。”
“是啊,全世界都怕你……”秦翀又好氣又好笑,硬把“發瘋”兩個字咽回去了。
劉銘宇又湊過來,輕聲說道:“我明天要回去了。”
秦翀心里說不出的失落,嘴上卻還是很強硬:“總算能回去了,要不整個劇組都能看出來了。”
劉銘宇笑了:“你這語氣怎麼酸溜溜的?”
秦翀望著他,忽然擠出一句:“你跟李媛道歉了嗎?”
“這已經不是道歉不道歉的問題了,這是商業行為,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那就是沒道歉唄。
”秦翀嘆了口氣,“你根本不懂女人。早點跟她道個歉,也許事情就簡單多了。”
劉銘宇沉著嗓子,手上的力氣忽然變大了:“你那麼懂女人嗎?”
“比你懂。”秦翀忍無可忍的回敬他,“撒開!”
劉銘宇伸手拉滅了燈,順勢重重壓了上去:“別吭聲,你是要臉的,別把其他人招來。”
秦翀怒火萬丈:“可是你不要臉!”
第二天早上秦翀發起了高燒,劉銘宇更是一付生人勿近動不動就要跟人以命換命的德行。胡越安慰劉銘宇這大概是吃多了積食發燒,結果被劉銘宇罵了個狗血淋頭,乖乖竄出去開工,也不敢再來喊秦翀了。
秦翀知道劉銘宇才是始作俑者,可惜燒得暈暈乎乎,也沒工夫跟他掰扯了。
吃了藥又被逼著喝了一大碗土方子退燒湯,秦翀身上一時冷一時熱,就像是飄在云里,還是膀胱里最真實的緊迫感把他帶回了現實。
“劉銘宇!我要上廁所!劉銘宇!劉……”秦翀喊了幾聲才想起劉銘宇昨天說他要走,這會兒不會是已經走了吧。
“喂!有人沒有!”
大白天劇組的人都在拍戲,但是連一個助理都沒留給他也是挺不走心了。
這幾天一直在斷斷續續的下小雪,中午的太陽雖然縮在云彩后面,地面還是一片亮瑩瑩的白光。
秦翀撐起身子來,腦子前所未有的清明透亮。
氣象站的房子很老了,每層樓左右兩端各有一個公共洗漱間。
秦翀沒辦法把自己折騰上輪椅,只能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公共洗漱間走。
匆匆而去,一頓傾瀉,總算是減輕了膀胱的壓力。
他拄著拐杖出來,遠遠的看見對面的房間開著,眼前熟悉的走廊也好像變得陌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