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秦翀沒了耐性,“毒死你省得聽你哼唧。”
“瞎說,這是百服寧。”
“就是毒藥。”
“你這麼愛演,怎麼不去演戲呢?”羅威笑了一聲,結果疼得嗷了一聲。
秦翀把他拽起來,藥片直接塞進嘴里,轉身又去拿水。
等他端了水過來,羅威嘴里咯吱咯吱跟著咕嘟一口,竟然把藥片生咽了。
“不苦嗎?”
“還行。”
“……是個狠人。”
秦翀本來也想回去躺著,羅威的癥狀特別嚴重,睡了不到半小時之后就把藥都給吐出來了,還差點把東西嗆進氣管。
秦翀煩他可也不敢走,就在旁邊守著。
電話忽然響起來,秦翀心想著還是劉銘宇先憋不住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桑毅打來的。
他攥著手機開門走上了陽臺:“長話短說,是公會里出事了還是你師父出事了?”
“你沒事吧?”
“我就是個高反,癥狀也輕,現在已經……”
“不是,我是說小琉璃。我聽說他去相親了,真的假的?你倆鬧掰了?”
“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相的親我不知道,但是昨天晚上雙方父母都見面吃飯了,你不知道嗎?”
秦翀直接掛斷了電話,心中怒火熊熊。
我不能總圍著你轉,我的世界也不會只有你一個人,原來是這個意思。
劉銘宇,挺會玩兒啊,這麼劈叉也不怕撕了胯!
秦翀憤怒的沖回房間再沖向自己的房間,哐當咣當開門關門的聲音把迷迷糊糊的羅威嚇起來了:“翀哥,你干嘛?”
秦翀狠狠地一關門:“抓奸!”
羅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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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彼此折磨,彼此浪費
秦翀大半夜的奔赴機場,搭了個便宜的紅眼航班回C城。
其實在他和一群旅行團的老大媽們擠在飛機上的時候氣已經消了,聽著她們扯著家長里短生活瑣事,秦翀覺得活在這世上雜七雜八的鬧心事真多,他自己那點兒根本不算事。
劉銘宇愛相親也好,愛結婚也好,都跟他無關,只不過這麼藏著掖著偷偷摸摸的,總讓他覺得很別扭。
秦翀找到劉銘宇的時候他正在開會。
秦翀簡單的說自己是劉總的朋友,順帶報上姓氏之后人家就不再攔他,直接把他帶到了劉銘宇辦公室。秦翀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劉銘宇提前打過招呼,反正那個挺漂亮的女秘書退出去之前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秦翀閑極無聊在辦公室里閑逛,發現這里居然有監視器,十多個屏幕占據了半面墻,會議室、辦公區、幾個副總和主管的辦公室、前臺接待、秘書室,要不是桌子上立著執行總裁的牌子,秦翀真要以為自己是進了保安監控室。
劉銘宇的控制欲太恐怖了。
想到他也是這樣監控著自己的生活,秦翀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懷疑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去招惹他。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一遍……
秦翀望著監視器里劉銘宇好看的臉,忽然悲觀的想,他可能還是會上鉤吧。
他們兩個人,就是在彼此折磨,彼此浪費。
秦翀一晚上沒睡,靠在沙發上就睡熟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有濕潤的溫度落在自己快要干裂了的嘴唇上,無意識的伸舌頭舔了舔。那溫度又落了下來,不輕不重的攫取他的氣息。
秦翀睜開眼睛:“你辦公室里沒監控嗎?”
劉銘宇點點頭:“有。”
“有你還這麼放肆?”
“監控的的另一頭也在這里,我想刪除隨時都可以刪。”
秦翀詫異了幾秒:“那你裝這個監控的意義是什麼?自己監視自己?”
“不知道。”劉銘宇大概也覺得自己很荒謬,笑著搖搖頭,“但是這樣我會覺得舒服許多。”
“有病快去治病。”秦翀坐起來,使勁的揉了揉臉。
劉銘宇靜靜的看著他,嘴角無意識的帶著笑:“你這麼挑剔又怕吃苦的人,非得忙著回來干什麼?紅眼航班都咬牙坐了。”
他連自己坐什麼航班,什麼時候到C市也全都了如指掌是嗎?
秦翀笑了笑:“我想你了。”
劉銘宇一怔。
秦翀習慣把什麼事都藏在心底,包括感情也是,他嘴上咋咋呼呼,人卻總是風一樣飄來飄去不肯停下來。以前總是劉銘宇用“我想你了”這一類的話來束縛他,這竟然是秦翀第一次說想他。
“干嘛跟見了鬼似的?這麼恐怖,下次不說了。”秦翀其實很心虛,這話是用來套劉銘宇的,說完了他也覺得自己特齷齪。
劉銘宇把領帶一拽,直接撲上去。
話是假話,可他聽了還是感動。
“劉銘宇,我問你……”秦翀也不知道自己這幾個字怎麼又惹毛了他,扭著頭問他,“別瞎折騰,聽我說完……”
劉銘宇吻著他說:“我不想聽。”
電話響了。
秦翀如蒙大赦,趕緊接起來。
“翀哥,你上哪兒抓奸去了?抓到了嗎?是兩情相悅還是半推半就?你沒被別人反殺吧?”
“關你什麼事,怎麼這麼八卦呢?”秦翀想了想,“不是,你高反好了嗎?”
那邊還沒回答,劉銘宇從后面湊上來,不輕不重地咬他的耳垂。
秦翀虎著臉瞪他,無聲地擺口型:“別鬧!”
“我好多了……今天不是還要拍攝嗎,你大半夜的到底上哪兒去了?老大到處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