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微難耐地仰起頭,被撞得不停地往床頭躥,腦袋都要碰到冰冷的床柱了。好在,狄息野似有所覺,在他的頭即將碰到床柱的剎那,伸手扯住了他的小腿,硬是將人拉回懷中,繼續抱著肏弄。
柳映微平日里被肏狠了,都會撒嬌掉眼淚水求饒,但今日,他心頭有千萬愁緒無法發泄,被肏得說不出話來,反而體會到平日里所不曾有的爽。
于是乎,柳映微咬著唇強忍著,忍到穴口泛起白沫,兩片肥厚的花瓣紅腫外翻,都沒有喊停。
他甚至捂著隆起的小腹,黏糊糊地啄吻狄息野的喉結:“儂……儂好多……”
狄息野含糊地應著,射完一回,讓柳映微趴在床上,叼著他的后頸,又射了一次。
柳映微渾身最敏感的兩處都被乾元制住,精神和肉體都攀上了情欲的頂峰,昏昏沉沉地喘著氣,嘴里也開始說胡話。
什麼狄息野好厲害,什麼要被肏壞了……這些話狄息野聽進耳朵里,都覺得臉熱,他卻能毫無顧忌地說出口。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狄息野甚至開始懷疑,柳映微是不是有所隱瞞,既興奮又忐忑地肏了幾下,“老婆,你不會是故意考驗我吧?”
狄息野緊張地掐住他的腰,即便擔心得額角冒出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汗珠,依舊舍不得停下瘋狂挺弄的悍腰:“考驗我……經不經得住誘惑。”
“……老婆,我也想停下來,但你太好了……我……我真想肏死你。”
狄息野低吼著伏在柳映微的身上,肉根深陷在他的內腔里,舒舒服服地泄出了濃稠的精水。
“映微……老婆……”狄息野泄完,不舍得抽身,將半勃的性器插在腔內,繼續纏纏綿綿地親柳映微的脖子。
柳映微早就爽得頭皮發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哪里曉得狄息野又腦補出了一出大戲?
他懶洋洋地抬手。
狄息野乖乖低頭給他摟脖子。
“繼續……”柳映微笑,“儂……儂弄得吾好舒服……”
“好,老婆,我繼續!”狄息野的眼里迸發出貪婪的光,埋在腔內的肉根很快又硬得像塊熾熱的烙鐵。
得了坤澤肯定的乾元精神抖擻地坐起身,將人往懷里一按,痛痛快快地肏干起來。
柳映微軟綿綿地趴在狄息野的肩頭,望著眼前搖晃模糊的日光,覺得心里那道因為兩年前的分別而留下的裂痕,也在不知不覺間愈合了。
意識的最后,柳映微緊緊摟住了狄息野的脖子。
*
柳映微思來想去,沒將知道狄息野后頸受過傷的事說出來。
不是因為他怕傷了狄息野的自尊,而是因為他不想回憶那段沒有狄息野的日子。
事情已經過去了,人還是要朝前走的。
柳映微和狄息野的生活愈發甜蜜,待天冷過又稍稍暖起來的時候,沈清和的預產期要到了。
沈清和重新回到了醫院里,柳映微自然要去看的。
他和金世澤一個賽一個緊張,沈清和挺著個大肚子,倒是冷靜得不得了,一邊喝雞湯,一邊數落:“儂急啥額?都在醫院里頭了,吾能有啥額事?”
金世澤聞言,扭頭“呸”了三聲:“老婆,不吉利的話不要說!”
沈清和翻了個白眼,伸手從病床前拿了個橘子塞到柳映微的手里:“儂手哪能這樣涼?快去儂家狄息野身邊待著。這幾日倒春寒,可冷呢!”
“儂……儂怎麼樣?”柳映微的手冷,純粹是太緊張,他看都不看板著臉站在病房外的狄息野,差點爬到病床上和沈清和一并躺著,“難受伐?”
“四五個月額時候難受過。”沈清和笑瞇瞇地搖頭,“現如今早就過勁兒了!”
柳映微沒懷過小寧,不曉得沈清和口中的“難受”是怎麼個難受法,眨巴著眼睛,猶猶豫豫地想在醫院陪著好友,直到順利產子。
但顯然除了他自己,沒有人同意他的提議。
沈清和不贊同地蹙眉:“映微,有金世澤在呢,儂伐要擔心吾!”
金世澤笑瞇瞇地附和:“我老婆說得都對。”
“映微,你的雨露期要到了,”狄息野則含蓄地提醒,“在醫院里不方便。”
柳映微只好作罷,轉而趴在病床前,好奇地摸沈清和的肚子。
“小寧,儂要好好出來,”他悄聲嘀咕,“伐要叫儂爹難受呀。”
沈清和肚子里的小寧許是聽到了柳映微的懇求,竟當真順順當當地出生了。
柳映微得到消息的時候,還是一大清早。
他尖叫著推開狄息野,著急忙慌地要去接電話,赤著腳就跑出了臥房。被柳映微一腳蹬開的狄息野苦笑著追過去,硬是抱著他去書房。
柳映微掙扎了幾下,見狄息野走得快,也就不鬧了,等到了書房,直接搶過話筒,窩在乾元的懷里聽電話。
是醫院的醫生打來的。
這也是他們事先打點好的。沈清和生完孩子,鐵定沒力氣打電話,金世澤要照顧他,更是沒心思報喜,只有醫院的醫生得了空,能打電話到狄公館說明情況。
“柳少爺,沈家的小少爺喜得千金!”醫生喜氣洋洋地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柳映微的心臟怦怦直跳,比自己生孩子還緊張,得了確切的消息,依舊攥著話筒,不停地用腳踢狄息野的腿:“生了……狄息野,生了!”
狄息野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里,沒好氣地嘀咕:“老婆,我沒生。”
“儂……儂煩死特了。”柳映微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吾說清和呢!”
狄息野聞言,接過他手里的話筒放回去,然后雙手用力,將人舉了起來。
“狄息野……狄息野?”柳映微慌亂地晃著胳膊,雙腿纏住狄息野的腰后,方才安下心,“儂欺負吾!”
“嗯,我欺負你。”狄息野理所當然地點頭,重新將他抱回臥房,順勢壓將上去,“金世澤都有小寧了,我也要小寧……映微,我要更努力一點兒。”
乾元邊說,邊親他的脖子。
柳映微癢得發笑,左躲右閃,卻沒有拒絕,最后還是同狄息野黏糊糊地滾到了一塊。
“好。”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答應下來,“吾……吾愿意額。”
嬌嫩的花骨朵終是在一望無際的雪原上張開了最美麗的花瓣。
白玉蘭的芬芳熱熱烈烈地氤氳開來。
柳映微就是那朵美麗的花,永永遠遠地在獨屬于狄息野的懷抱里盛開。
狄息野呢?
狄息野的心田,從見到柳映微的第一眼起,就只開過這麼一朵嬌滴滴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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