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息野抬起柳映微的腿,埋身在他體內時,陰狠地低語了一句“你這樣,我真想把你鎖在家里”,繼而微微嘆息,溫柔地揉捏著他柔軟的胸脯,仿佛方才的異樣是幻覺,唯有不斷挺進肉穴的肉根,動作間還殘留著幾分狠意。
原本,柳映微老老實實挨頓肏,狄息野就能將心里盤桓的醋意完美地壓制住,亦如曾經的項圈能完美地控制住他暴虐的情緒一般。
可偏偏,狄息野攥住柳映微股縫中濕漉漉的兔子尾巴時,聽到身下的坤澤沒心沒肺地嘟囔:“你們……怎麼都歡喜扯我尾巴呀……”
也正是這句話,化為了戳破狄息野理智的一根細小的針,而那些壓抑許久的陰暗情緒,也伴隨著難以言喻的尖銳痛感,鋪天蓋地地涌現,不消片刻,就霸占了乾元的腦海。
“還有誰……”雙目赤紅的狄息野在笑,身上散發出來的信香卻呈炸裂之勢,轟然籠罩了柳映微,“摸過你的尾巴?”
不同于以往親熱時的信香,乾元的氣息冰冷霸道,甚至讓沉浸在雨露期中的柳映微一瞬間清醒過來,哆嗦著抱住了胳膊。
他淚盈盈地問:“啥……啥額?”
顯然早已將方才的嘟囔忘在了腦后。
狄息野捏著柳映微小巧的下巴,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眼睛,抿緊的薄唇仿佛一道鋒利的線。
“到底……到底啥額?”柳映微久等不到回應,更不高興了,雙腿抬起,鉤著狄息野精壯的腰,主動挺腰湊過去,“儂……儂伐要停呀!”
他都濕成這樣了,怎麼能停呢?!
太過分啦!
“誰碰過你的尾巴?”濕熱的股縫撞上烙鐵般的性器,狄息野悶哼著伏下身,臉上的寒意稍稍消退,“映微,還有誰碰過你的尾巴?”
“沒有人呀!”柳映微被雨露期折磨得滿心疲憊,上一秒說過的話,下一秒就忘了個一干二凈,還驕傲地仰起頭,“吾……吾扮玻璃杯,可受歡迎了!賣……賣票很快……歡喜吾額人……多呀!”
他每說一句話,狄息野的神情就陰沉一分,最后整張臉簡直黑成了鍋底:“誰許你去扮玻璃杯了?!”
言罷,掐著柳映微的細腰,猛地沉腰,惡劣地往坤澤濕軟的內腔里頂,進去后卻不出來,而是咬著牙,淺淺地在內腔里攪動。
“呀……呀!”柳映微爽得一下子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捂著肚子,急急地喘息,雙手茫然地在小腹上游走,像是摸出了肉根的形狀,忍不住哭哭啼啼地求饒,“出去……出去……”
“想不起來誰摸過你的尾巴,今天就一直含著。”狄息野冷哼著撈起汗津津的坤澤,讓他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腰間,整根被淫水浸得油光水滑的肉根被全吃進了穴內尚不罷休,還要兩個囊袋都深深嵌在股縫中。
柳映微從未將狄息野的性器吃得這般深過,腰酸得像是要斷了,上半身全失了力氣,歪歪地靠在男人胸前,晃著腦袋哭:“出去……出去!”
“誰摸過,嗯?”狄息野不為所動,拽著他腦袋上的兔子耳朵,逼他仰起頭與自己接吻。
灼熱的親吻落在唇角,透著一絲狠厲。
柳映微敏銳地察覺到了狄息野情緒的異樣,兔子似的縮起脖子,吻也不要了,小舌頭抵著乾元的嘴唇,不肯再近一步。
狄息野瞇了瞇眼睛,并沒有因為他的抗拒而停下動作。
乾元的大手抬起又落下。
啪啪啪!
幾個巴掌落在了柳映微翹挺的臀瓣上。
“儂……儂打吾……”柳映微被突如其來的巴掌弄迷糊了。
他瞪著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狄息野,陷入了迷茫。他的屁股不是沒挨過打,但之前狄息野打他,與其說是巴掌,不如說是愛撫,但方才,狄息野當真是在打他!
晶瑩的淚珠涌出眼眶。
柳映微的眉心打了個結,濕軟的唇翕動片刻,終是沒攔住一聲崩潰的嗚咽。
狄息野冷硬的神情登時有了裂痕,狼狽地抬手:“哭什麼?你告訴我誰摸了你的兔子尾巴,我去把那些人的手廢了就好——”
“儂……儂打吾!”可惜,柳映微已經完全聽不進去解釋了,扯著嗓子哀號,“儂哪能打吾?”
“……吾……吾要找姆媽……”
狄息野一時間一個頭有兩個大,還罩在臀瓣上的手輕柔地揉捏起來:“誰叫你說,你給別人摸過兔子尾巴?”
“吾……吾說,儂就要打吾?”他哭著嗆回去。
狄息野點頭,冷聲道:“你是我的坤澤,怎麼能給別人摸兔子尾巴?”
柳映微一噎,自知理虧,但咬了咬唇,又擠出一泡淚:“那儂也伐能打吾!”
“疼?”狄息野見他哭得傷心,忍不住懷疑起自己發怒時的手勁來。
畢竟,他的后頸受過傷,先前靠藥物才能恢復神志,若是因為吃醋過度失手傷了柳映微,他怕是會自責死。
柳映微不知道狄息野的顧慮,男人問了,自然喊疼。
他細腰軟塌,扭頭去看紅印遍布的肉瓣:“儂……儂把吾打壞了,怎麼辦?”
“……伐有吾,哪有坤澤愿意再嫁把儂。”
狄息野連聲稱是,雖然心里的別扭還沒散去,倒是不再多言。
但心里的嫉妒到底還是扎了根,即便哄好了柳映微,動作間也不見絲毫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