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映微的雙腿在肉穴被捅開的剎那,猛地繃緊,腰也繃成了一條柔韌的線。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是溺了水,又像是被浪花甩上岸的魚。
他覺得自己快死了。
……那就死吧。
柳映微放棄了抵抗,自暴自棄地選擇了沉淪。旁人看他清冷,看他高高在上,看他成為了柳家的小少爺,卻不知道,他的內心已經碎得七零八落,甚至有了自毀的傾向。
兩年的時間,他偽裝成了姆媽最想看到的模樣,真實的自我則一直掩藏在傷疤之下。
如今,狄息野回來了,掩藏的傷疤再次被剜開。
柳映微傷痕累累地躺在“血泊”里,放任濃郁的信香肆意彌漫。
他的雨露期要來了。
他閉上了眼睛,頹然敞開雙腿,向狄息野發出了邀請。
柳映微只在狄息野的身子覆上來之前,顫抖地問:“儂叫吾央央,好伐?”
他想做那個無憂無慮的央央,那個還是中庸的央央,那個被白連余保護得很好的央央。
差點被情欲俘獲的狄息野聞言,猛地一個激靈,渾身被寒意浸染的同時,頭皮差點炸開。
乾元抽出濕淋淋的手指,騰地從床上爬起來:“你想要我叫你央央也好,叫你映微也罷,你在我心里都是一樣的。”
“勿一樣!”柳映微失魂落魄地反駁,“狄息野,吾變了……儂曉得伐?吾……吾伐是儂心里頭的那個央央了!”
他喊完,眼角又涌出淚來。
柳映微狼狽地扭開頭,摸索著抓到狄息野的手,繼續往腿間塞:“儂是吾的未婚夫,儂咬吾……儂肏吾!”
“柳映微!”滾滾欲火在狄息野的眼底炸開。
乾元強忍著滅頂的欲望,抓住柳映微作亂的小手,連腿都用上了,才將胡亂扭動的人壓在身下。
“柳映微,我會咬你,也會肏你。”狄息野氣喘吁吁,額角豆大的汗珠砸在柳映微的頸窩里,“但我不想欺負你。”
微涼的觸感在皮膚上綻放,柳映微下腹一熱,腿間春意涌動。
不過他沒有在意,而是因為狄息野的話,撩起了眼皮。
“儂……儂會肏吾?”
坤澤目光澄澈,眼底水光粼粼,他燥熱的喘息噴灑在狄息野的喉結邊,惹得狄息野痛苦地蹙起眉:“小囡,伐要再撩撥吾了……”
他叫他小囡,語氣繾綣。
柳映微不自覺地夾緊雙腿,又問了一遍:“儂真會肏吾?”
“會。”狄息野忍無可忍,濕漉漉的手再次插進了他的腿根,“小囡,吾先用手指肏你。把腿打開!”
柳映微乖順地敞開腿,任由生著繭子的手指插進自己淌水的肉穴。
綿軟的穴肉癡癡纏纏地裹住手指,他們同時發出了情不自禁的喘息。
“乖乖,真緊。”狄息野怕傷著柳映微,淺淺地捅了幾下,“雨露期到了嗎?……嗯?里面要勿要挨肏?”
他還是睜著眼睛,里頭純凈的光瞧得狄息野滿心憐惜。
“要。”柳映微乖得一塌糊涂,“吾里頭……里頭也要挨肏。”
然而他越是聽話,狄息野越是不安。
柳映微就像是花圃里被園丁精心侍弄的英國玫瑰,生來帶刺。
他的乖巧懂事只是偽裝,唯有親近的人知曉,他的脾氣堪稱糟糕。
可狄息野不在意,甚至病態地希望,柳映微將所有負面的情緒都發泄在自己的身上。
說來也怪,依照他的出身,換了旁人用這般態度對待他,保不齊會落得什麼下場,偏偏到了柳映微這里,他是被騎在頭上抱怨也生不出一絲氣來的。
狄息野慣著柳映微,寵著柳映微,捧在手心里怕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美人在懷,竟也能理智地思考,他到底是怎麼了。
故而,狄息野沉默良久,手指倒是不停地抽插,時而摳弄抽縮的穴肉,時而圈住柳映微立起來的性器套弄,直到前后都噴了水,方才歇下來,啞著嗓子嘆息:“你不開心。”
“……映微,你心里藏著事。”
沉浸在高潮的余韻里的柳映微微微痙攣著,癱軟在床榻上,宛若一攤隨時會蒸發的春水。
他泄了一回,理智回籠。
月色沉寂,潺潺流水般在窗臺上流淌。
他光裸的身子感受到了寒意,不自覺地蜷縮了起來。
柳映微沒去瞧狄息野,也沒有問男人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里,只發著呆,眼神空洞。
“映微?”狄息野還硬得厲害,奈何瞧見柳映微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無論如何也不敢繼續了,便半跪在他身側,小心翼翼地詢問,“到底是怎麼了?”
“狄息野,你真的覺得我還是央央嗎?”柳映微沒有回答,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狄息野略一遲疑,并沒有熱切地給予肯定的答復,而是斟酌著開口:“你就是你……映微,每個人都會變的。我喜歡兩年前的你,也喜歡現在的你。”
“……你是變了,可無論怎麼變,都是我歡喜的樣子。”
柳映微細密的睫毛隨著狄息野的話,狠狠地抖動。
晶瑩的淚仿佛破繭而出的蝶,掙扎著溢出眼角。他狼狽地扭開頭,恨恨道:“歡喜?歡喜,你還是把我丟下了。”
“映微,我去德國當真是有原因的。”狄息野一咬牙,抓著柳映微汗津津的小手,就要往后頸上按,“我受了傷,得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