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皮膚比盛夏的驕陽還要耀眼,狄息野被晃得頭暈腦漲。
偏偏柳映微還用帶著哭腔的嗓子嬌滴滴地呻吟:“吾好熱呀……”
乾元本就有七分反應的下體登時腫脹到了十分。
“吾熱。”柳映微委屈地垂淚,因著狄息野的信香很是冰冷,愜意地貼過去,“儂抱吾才適宜。”
“映微……”狄息野難以自已地激動。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柳映微的呼喚打回了原形。
柳映微甜蜜蜜地叫:“連余哥。”
狄息野抬起的手僵在原處,好半晌才落下。
他的嘴角勾起了自嘲的弧。
是啊,柳映微喜歡的不是現在的他。
柳映微喜歡的,從來都是過去的白連余。
狄息野黯然垂眸,好生將柳映微從懷里抱起,看著他水光蕩漾的白嫩雙腿,愛憐地摸了摸那根頂起衣料的男根:“儂說吾是誰,吾就是誰。”
“……映微,讓儂的連余哥幫儂好伐?”
“好呀好呀。”柳映微欣然應允。
他揪著狄息野的衣領,將聲音壓得極細極輕:“連余哥,阿拉去……去隔間,悄悄的,勿要讓白幫……白幫的人發現!” 灼熱的喘息噴灑在狄息野的耳根,宛若點點火星落下,纏綿的情意里夾雜著刺痛。
狄息野恍若未覺,心甘情愿地叫嬌嫩的白蘭花在自己的皮肉上扎根。
禮查飯店的包間皆有供客人休息的隔間。
一扇精致的漆雕屏風半遮半掩著房門,上面的白孔雀姿態優雅地開著屏。
沒開燈的隔間里,窗簾拉得很緊,幾縷日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徐徐落在地板上,仿若幾條潺潺流動的小溪。
屋內看似空無一人,卻時不時地飄來幾聲壓抑的喘息聲。
只見巨大的衣柜柜門輕輕搖晃,門縫時不時晃過灼眼的白光。
一只纖細的手兀地扣住了柜門。
這只手指關節泛著動情的粉,指尖沾水,隨著壓抑的喘息聲,一下又一下地撓著木質的柜門,留下淺淺的水印。
原來柜中藏人。
原來那不是白光,而是雪膚。
柳映微蜷縮在衣柜里,雙腿架在狄息野的肩頭,緊繃在腿上的玻璃絲襪已經被褪到了膝蓋處,露出大腿軟綿的肉來。
狄息野局促地擠在衣柜里,鼻尖上的汗“啪嗒”一聲,墜落在柳映微的腿根內側。
柳映微猛地一個哆嗦,花心亂顫,花蜜不受控制地噴涌而出。
“映微……”狄息野在濃郁的花香里虔誠地俯身,高挺的鼻梁惡狠狠地嵌進那朵肉乎乎的花里。
說著,另一只手握住了他濕答答的性器,拇指揉著前端,三兩下就揉出了白花花的精水。
柳映微架在狄息野肩頭的腿一蕩又一蕩,爽得滿眼白光,心里卻還惦記著不能發出聲音,免得被白幫的人發現。
如此一來,他便只能環著狄息野的脖子,將牙印留在乾元的頸窩里,讓滾燙的呼吸全部噴在那塊皮膚上。
狄息野被燙得小腹驟然緊縮,握著柳映微性器的手轉而去揉臀肉,邊揉,還邊把他往腿上按。
“弄出來就好了。”狄息野嘴里念念有詞,俯身湊到柳映微腿根邊,長舌一伸,在柳映微失神的驚叫聲里,舔走了股縫里甘甜的汁水。
情欲再次被點燃,柳映微挺著腰哭喊:“要死啊!”
“……外頭,外頭有人!”
“沒有。”狄息野滿頭大汗地將他的腿分得更開,借著柜門外溜進來的一絲光,瞇著眼睛瞧坤澤股間肉乎乎的小穴。
被舌尖舔弄過的肉穴充血腫脹,真像是張開了花瓣的花骨朵。
“勿要看!”熱滾滾的視線如有實質,柳映微臉紅得要滴血。
他伸手捂住腿心,高翹的雙腿不安地晃動,直到被狄息野一巴掌拍在臀肉上,才乖乖安穩。
但柳映微的安穩不是因為那一巴掌,而是為著另外的事。
他含著淚,委屈至極,腰肢一扭,撇開頭去:“儂,儂……薩寧啊?有本事繼續打吾好咯!”
狄息野哪里是真想打柳映微?
不過是惱他亂動罷了。只是此時他的解釋無濟于事,陷入情欲的坤澤一概不聽,還一個勁兒地抽噎。
這是上頭流淚,下面也流水,甜蜜蜜的信香肆意流淌,逼得狄息野幾欲崩潰。
曾經,狄息野對信香嗤之以鼻,覺得無法抗拒坤澤信香的乾元不可理喻,而今他被白蘭花的清香包裹,猶如陷入了旋渦,拼盡全力也翻不出來像樣的水花。
若是能死在柳映微的身上,他亦甘之如飴。
“吾……吾不是中庸了,連余哥勿歡喜的。”而哭了半天的柳映微忽地呆住,捂著臉,喃喃自語。
他的連余哥說過,只有不成熟的乾元才會被坤澤的信香吸引。
他的連余哥還說,這輩子只喜歡中庸。
可他……可他不是中庸了啊!
柳映微從胸腔里擠出了悲愴的嗚咽。
狄息野一驚,抬頭望過去:“映微,歡喜的呀!”
乾元說完,生怕柳映微不信,攬住他的腰,將人摟在身前,摸索著將他腿上的玻璃絲襪繼續往下扯。
冰涼的料子沾了汁水,黏糊糊地貼在柳映微的腿上,像層柔軟的蠶絲,剝去了,露出來的就是內里脆弱的羽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