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的氣色瞧著不大好呀。”杜總長站在柳映微的身后,目光貪婪地盯著他被領口遮住的后頸,垂涎地咽下口水,“是不是不舒服?”
柳映微禮貌地與財政總長拉開一段距離:“杜先生,我受了風寒。”
“可是因為那日狄家的二公子?”財政總長自以為是地將過錯歸結于狄息野,“你們呀,就是太年輕……年輕的時候,誰愿意結婚呢?”
“……婚姻就是牢籠!別說他了,連我有的時候都不愿意回家面對家里的黃臉婆!”
財政總長在柳映微的面前大放厥詞,說到性起,還讓小郎替自己點燃雪茄。他叼著雪茄,得意非常,瞇起眼睛,睨著坐在桌子對面微垂著頭的坤澤,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多漂亮,多干凈。
狄家的老二簡直是個瞎子,放著這麼好的坤澤不要,去找外頭不干不凈的小明星,要他是狄老二的老子,絕對要逼著兒子將柳映微娶回家。
兒子不要,老子也可以要啊!
財政總長因為自己的臆想,色瞇瞇地笑起來,繼而放下雪茄,將一杯酒推到柳映微的面前:“吃一口吧,暖暖身子。你瞧,你都哆嗦了。”
淡黃色的酒液在玻璃杯內微微搖晃,柳映微在里面看見了自己模糊的倒影。
他揪著裙子,小聲拒絕:“杜先生,我不會吃酒。”
“哪有人不會吃酒?”杜總長壓根不信,觍著臉將酒杯又往柳映微的面前推了推,“抿一小口,就一小口。”
言罷,見他還欲拒絕,覺得落了面子,剎那間板起臉:“只是一口酒而已,你父親在我面前都要喝的,你怎麼就不能喝了?”
財政總長搬出柳老爺,柳映微不得不低頭。
他遲疑地端起酒杯,小心又小心地抿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去,帶起一連串火星。
“咳咳……咳咳……”
柳映微在財政總長的大笑聲里,捂著嘴咳出了滿眼的淚花。
杜總長似乎很樂意看他出丑,夾著雪茄的手不住地晃:“行行行,真有意思,我以后還請你吃老酒!”
說著,另一只手暗搓搓地放在了桌上,試圖靠近柳映微撐著桌子的五指。
柳映微雖說身子不適,但眼力見還是有的,不等財政總長的手伸到自己面前,就抽回了胳膊,捂著嘴,胡亂找借口:“杜先生,我……我咳咳,我實在是不舒服,想去一下盥洗室。”
“行啊。”杜總長反常地沒有阻攔,反而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用眼神示意他去。
柳映微來不及細想,匆匆起身。
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抿進嘴的那口酒太辛辣,他的腿越來越無力,視野也開始搖晃,近在咫尺的門一下子遠在了天邊,不論他如何伸長胳膊也夠不到。
更恐怖的是,柳映微感受到了一股邪火在下腹亂竄,后頸更是燎起了一片灼熱的火苗。
雨露期?
不……不應該啊。
他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已經吃了藥,就算是吃酒,也不該……
好熱。
柳映微的思緒停滯了,他像踩在滾燙的炭火之上,耳畔是血液奔涌的巨響。
好熱啊……好想脫衣裳。
他撕扯著旗袍的盤扣,小手不安分地在拉扯著本就脆弱的布料。
而在他身后的財政總長按捺不住,眼冒精光地跳起來:“沒想到,狄登軒給的藥這麼好用!”
“……是不是很熱?”財政總長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柳映微的身邊,汗津津的臟手迫不及待地貼在了他的腰上,“來吧,讓我幫你把旗袍脫掉。”
“……狄老二那樣的乾元不懂得珍惜你,倒不如讓我好好疼你!”
乾元掌心的熱度透過了旗袍,柳映微被刺得猛地彈起來,試圖躲避財政總長的觸碰,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原來是藥……是下了藥!
他掙扎著邁動步子:“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柳映微快被洶涌的熱潮燒沒了理智:“你怎麼敢對我……”
他與狄息野的婚事鬧得盡人皆知,就算大家都拿他當笑話看,也不該有人有膽子對狄家未來的二少奶奶下手。
“怎麼不敢?”財政總長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柳映微的頭發,將他拖回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過來,“狄老二算是個什麼東西?”
“……未來的狄家不會有他的立足之地,你就算嫁給他,也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擺件兒罷了。”
“……只消狄登軒一句話,你就是我的。”
財政總長囂張的話語斷斷續續地飄進柳映微的耳朵,他混亂的大腦無法轉動,只捕捉到狄息野的名字,腿心就可恥地泛起了洶涌的春潮。
“嗯……是什麼花香?”財政總長也察覺到了柳映微的情動,色情地掐住他的細腰,喘著氣低頭,想要湊到他的后頸邊聞。
柳映微軟綿綿地抗拒,幾次反復下來,干脆抬手扇了財政總長一個巴掌。
可是不等他的手臂落下,財政總長就惱羞成怒地反手扇了回來。
啪!
巨大的嗡鳴擊垮了柳映微,他的臉頰當即腫了老高,人也被打倒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臭婊子,給你臉了?”財政總長臭著一張臉扯開腰帶,腿一抬,跨在柳映微的腰上,惡狠狠地俯身,“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