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的地方,被咬成這樣一定很可憐,對不對?”
小狼王心里雖然沒想他懷,但這張嘴就沒消停過,一身是勁地逗他,惱得凌錦棠耳朵通紅,聽都聽不下去。
“又在胡說什麼渾話……”
姜庭知親親他,身下動作卻沒放緩,并不寬敞的美人榻都差點被他晃散,凌錦棠眼尾通紅,高潮的時候連腰都在抖,長發汗津津地貼在面頰上,小狼王撩開,又忍不住再次親上去。
“晚上……”凌錦棠終于得了點喘息的空閑,連忙道:“晚上還有別的事。”
姜庭知也不問他究竟什麼事,按著他的腰又操進去,哄道:“好。”
“再做一次。”
凌錦棠掙扎無果,貼在他懷里訥訥不作聲,乖乖任他弄了。
第五十八章
晚風輕拂,窗外花影搖動,驚落幾只飛鳥。
凌錦棠略顯疲倦地睜開眼,窄小的美人榻上堪堪容下他們兩個人,他翻了個身,聲音中帶著幾分尚未散去的困意,“幾時了?”
姜庭知鼻尖在他后頸處蹭了兩下,“天剛晚,要起身嗎?”
凌錦棠推開他不安分的腦袋,半撐起身子,“非要鬧這麼久……”他伸出手指彈了下小狼王的腦門,“快些,再晚落了燈就真要耽擱了。”
姜庭知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瞇瞇賣乖似的撒嬌,“都聽王妃的。”
要出王庭,兩人便換了常服,姜庭知低下頭給他理了理腰間的大帶,寬大的手掌粗粗量了下他的腰,又掠過他腰間綴著的那只白玉海棠,道:“嫁過來也好幾個月了,怎麼一點肉都不長?”
凌錦棠瞪他一眼,攔住他的手,“今晚本來打算和殿下騎一匹馬的,現在看來,還是把踏云和追風都帶出去走走好了。
”
小狼王聞言,雖然不舍,但還是乖乖將手背到了身后,心里也納罕,他怎麼就沒個夠,見天往凌錦棠身上黏糊。
鬧來鬧去,最后連馬都沒騎,兩人干脆牽著手繞著城墻慢慢出了王庭,西都的夜晚并不怎麼熱鬧,靺苘作為游牧民族的習性仍舊保留著,白天需要大量精力去勞作放牧的西都百姓習慣在日落時便回帳中休息。
不過近來和大周邊境的頻繁通商使得來往旅人增多,夜間常有商隊在此停留整頓,沿街便也支起了零零散散的小攤,客棧和酒肆也尚未打烊,兩個人走走停停,姜庭知并不清楚凌錦棠要帶自己去哪里,但也沒問,他今日的生辰過得熱熱鬧鬧又精彩,心里早就滿足極了,哪怕凌錦棠跟他出來只是閑逛也夠他高興好久。
漸漸往無人處去,月色皎皎,耳邊聞得潺潺溪水聲,姜庭知抬眸看去,是南貢雪山腳下那條融了的冰川延出來的河,早些年這條河比現在寬上很多,勉強夠得上護城河的稱謂,也是西都當時的防守重地,但現在西都城區變換,靺苘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語,這里也就不復以往,雖沒什麼荒涼之感,但確實沒什麼人會過來。
“怎麼來了這里?”姜庭知轉過頭看向凌錦棠,卻見前頭不遠處竟有一間鋪子還亮著燭火,他心下訝異,道:“什麼時候有的店鋪?”
凌錦棠調侃道:“玉生煙的另一個鋪子,專在小狼王每年生辰這一天才開。”
他牽著姜庭知的手過去,鋪子里賣的卻并非香料玉器一類,而是花燈和筆墨紙硯,凌錦棠自拿了花燈,又取了硯臺和墨錠,將袖子輕輕攏了一下,笑道:“今日玉生煙的老板親自招待殿下,誠意可夠?”
姜庭知腳步遲緩地動了動,再抬頭,連聲音都有些不對勁,像是情意壓抑至極限,隱隱要爆發出來。
“錦棠。”他長長地呼了口氣,“你再這樣下去,我真要被你慣壞了。”
“你到底從什麼時候就開始替我生辰這一天做準備了?”他接過凌錦棠遞過來的狼毫,手上卻還在抖,連筆都差點握不住,到底沒忍住又抱住了凌錦棠,啞聲道:“做小孩的滋味太好,叫我都不想讓今天過完了。”
凌錦棠任他抱著,手上研墨的動作頓了頓,摟住他的后背拍了兩下,道:“沒準備太久,想帶你來放花燈……算是臨時起意。”
“殿下當日去盛京,是在二月末的時候,那會兒已經過了元宵,燈會早就散了,再等乞巧節也還有好幾個月,我知道日后必然還有機會去盛京親眼看這燈會,可是我不太想等,西都又沒有這樣的傳統,我便只稍稍籌備了一下,雖然只有我們兩個人,但心意到了便行,花燈本也就是湊個彩頭。”
他捏捏姜庭知的臉,“殿下,你比小狼崽還鬧人呢,平日里它在我懷里呆久了,我拍拍它屁股它也就自己挪開了,殿下倒好,哄了半天也不挪窩。”
姜庭知聲音有些發悶,“不要把我跟它相提并論。”
他抬高了聲音道:“我比它出息多了。”
遂提筆蘸墨,對著花燈想了半天卻不知道要寫什麼,半晌忽然道:“不許看。”
又道:“你也同我一起放麼?”
于是凌錦棠也取了一盞花燈,兩個人背過身,各自寫了不知道什麼,等墨痕徹底干透方才拿在手中,點燃其中的蠟燭,又用油紙疊成的小船盛住花燈,拿起來往河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