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腰酸腿酸,現在還得加個胃酸,噦噦欲逝的感覺不過如此。
“說什麼青出于藍,我以為是有其父必有其子,sorry啦。”祁冬青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還好事實并沒有往離譜的地方發展,“不過你怎麼招惹上鐘懷遠他哥了?”
常在水里浪哪有不翻船的時候,只不過這一波未免有些洶涌過頭了。夏澤蘭將食指與中指湊近唇邊,吸了一口莫須有的煙:“一時半會兒很難解釋清楚,總之男人在外的氣質都是裝的,一扒衣服統統獸形畢露。”
他看了一眼小白兔一樣單純無害的好友,十分憐愛地說:“你可要當心啊。”
祁冬很難將鐘懷遠身上克制的禁欲氣息和那方面的張力擰到一起,但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卻有了不合時宜的興奮。
……他在期待什麼?
手沒牽上,嘴也沒親,這會兒居然追隨著夏澤蘭的腳步在腦中超前發展了一會兒。
祁冬青也加入了默默點煙的隊伍。一對怨種朋友靠著立柱,眸色幽深,表情晦澀。一個盤算著早點水到渠成,一個煩惱著怎麼脫離魔爪,各有各的苦。
祁冬青摳了摳手指:“多謝關心,我應該短期內沒有這方面的焦慮。”
夏澤蘭動了動腳尖:“嗯,去工作吧。又是靠搬磚麻痹神經的一天。”
今天門診不是很忙,祁冬青下午干脆公然摸魚回樓上的廚房煲了湯。鐘懷遠之前親自下廚,祁冬青想著禮尚往來回贈一壺居家靚湯,為他今天晚班補充愛的能量。
貿然送去急診肯定是不行的,祁冬青也不想打擾他正常上班,于是計劃著和春堂傍晚關門之后給他放到醫院門衛。
沙參玉竹煲排骨最適合清肺潤燥,祁冬青連湯帶渣一起裝進了保溫桶里,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夏澤蘭急匆匆往外面跑。
平常沒有預約的時候,夏澤蘭也都會陪自己待到下班才走,現在不過四點就奪門而出已經算不太正常。在和春堂分館的工作本身就比較清閑,祁冬青這個老板極好說話,不介意他遲到早退,只是聯想到今早說過的話,擔心他遇上事兒。
祁冬青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去哪?”
夏澤蘭咧嘴一笑,目露兇光:“去談判。”
對方表情看起來像是去搞事多一點,祁冬青作為朋友義不容辭地擔任起了滅罪隊長,試圖阻止對方潛在的張三行為:“發生什麼事了?”
“我要為廣大受難零性同胞永除后患。”夏澤蘭十分淡定地說著狠話,“你放心,我去醫院停車場等,要真不慎嘴仗變動手,一分鐘就能拖進急診,絕不耽誤搶救。”
這話聽起來感覺事情應該還不算太嚴重,況且夏澤蘭一直就是這麼個性子,雷聲大雨點小,看著張牙舞爪實際上沒什麼殺傷力。
“那你去仁濟的話,幫我把這個放門衛吧,別顧著沖過去灑了就成。”祁冬青把手里的湯壺遞過去給他,“正好剛才家里喊我去接一下兩個侄子,一來一回我怕遲了。”
“你都快成那倆小鬼頭半個爸了。”夏澤蘭瞄了一眼湯壺上貼著的便利貼,被一股濃濃的小媳婦味熏到了,“咦,就知道是給你遠哥的。”
祁冬青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別笑話我了,你先想想怎麼顧及好自己吧。
”
夏澤蘭讀懂了他的潛臺詞,心里一股惡寒,趕緊做了個“達咩”的手勢:“收起那麼恐怖的念頭,我想和你親上加親也不稀罕做妯娌這法子。”
祁冬青笑了笑,不打算戳破:“那我靜觀其變啦。”說完,又囑咐了他一句“小心點”。
夏澤蘭罵罵咧咧地找人掐架去了,祁冬青摸出手機留言。
[遠哥,我有驚喜給你~]
[上班到醫院記得查收哦。]
不過三分鐘的功夫,鐘懷遠的電話就撥了過來,語氣中帶了些少有的笑意:“準備了什麼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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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參:滋陰清肺,益胃生津
冬青澤蘭一對怨種妯娌
明天周三還有一更
第20章 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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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懷遠剛把車泊進住院部前的停車場,手機就響了,因為上車時被隨意卡在操縱桿后的槽里,兩下連震激起了美式里冰塊的晃動。
他本不想理會,可瞄了一眼屏幕發現是祁冬青,態度瞬間拐彎。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大夫在他腦海中留下的印象愈發深刻,視線掃過屏幕上冰冷的文字,耳畔卻隱隱拂過溫柔的吐息,甚至連對方鮮活生動的語調都盡數腦補了出來。
一切都很自然,就像是他本就該記得那樣。
鐘懷遠不是容易被“驚喜”哄到的孩子脾氣,可偏偏和祁冬青有關就能成功挑起他神經末梢的興奮。當他反應過來時,對方已經接起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撥通的電話。
“喂,遠哥。”祁冬青說話時音調總是上揚的,像是無意間被小貓的尾巴掃過,總是鬧得他心癢。
鐘懷遠猛吸一口冰美式,冷到刺痛口腔粘膜的液體給了他故作從容的底氣:“你準備了什麼要給我?”
“之所以叫驚喜,就是我不能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