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清如許by清明谷雨
文案:
從前愛江山多一些,如今愛你多一些,很多
生性多疑的笑面狐貍x很愛講道理的古板君子
帝王x君后
梁徽x祝知宜
祝知宜,先太傅嫡長孫,老古板養出的小古板。一進宮先是搗了一顯赫君妃的湯池,又撤去太后大筆香火油錢,大有大刀闊斧撥亂反正的架勢。
梁徽,在外光風霽月,溫潤仁厚的好帝王,實乃工于心計的冷血蛇蝎。
風雪天,祝知宜審完三司九庫,宮門一開,一人長身玉立執傘于雪中,微微一笑:“清規。”
一眾長官四目相對暗自心驚。
祝知宜:“……”
夏露節,帝后同舟,萬人禮拜,圣上為君后遮陽搖扇喂茶果,兩岸沸騰,皇城說書人人手一冊帝后愛情故事,老少婦孺喜聞樂見
既不愛茶也不愛果的祝知宜:“……”
秋漸涼,梁徽體恤君后勞苦,邀君后共浴湯泉,祝知宜應了聲,欲言又止,猶豫再三,還是道:“治宮在儉。”
梁徽:“……君后所言甚是。”
帝王君后,少年夫妻,各懷鬼胎,互惠互利,你為我撐腰立威肅清宮規收歸大權,我為你作劍斬除外戚權相招攬舊勢。
也相互試探,斡旋拉鋸,你來我往,自古江山美人兩難全,帝王自負,偏要兩全。
梁徽自以為能操控感情的深淺、操控人心的淪陷,但愛是百分之百的堅定,愛中容不得一絲僥幸。
從頭到尾1v1,后宮背景板,工具人戲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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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字清規
梁徽下了朝,熱茶沒喝上一口,張福海就匆匆來報:“皇上,皇上,謹公子和傅公子在御花園里打起來,君后帶人過去了。
”
梁徽淡定用碗蓋撇了撇茶面:“怎麼回事?”
“瑾公子的貓抓斷了傅公子的琴弦,傅公子命人虐打那貓。”
“……”
張福海摸了把額汗:“君后讓人把瑾公子的貓先關著,又罰傅公子抄《慈悲經》。”
“……”各打五十大板,一碗水還端得挺平,梁徽挑了挑眉,擱茶起身,“走,去看看。”
他這位新冊封的君后,乃先太子太傅嫡長孫,老古板養出的小古板,性直方端,一板一眼,從衣襟口到頭發絲都承襲了名門世家的恪禮守古與文人迂腐。
進宮不足半月,先是搗了一位身份顯赫的君妃例額超數的湯池,又撤了西太后佛堂的大筆香火油賬,大有大刀闊斧撥亂反正的架勢。
管你是天潢貴胄還是皇親國戚,反正他治宮的原則就是正宮規、清奢氣、樹德紀。
祝知宜那套晨昏定省的規矩,后宮上下公子妃嬪叫苦不堪,偏生君后本人也以身作則,日日準時準點到請安,言語行事滴水不漏,倒是讓不上朝時的梁徽也得日日點卯按時早起應他的安。
梁徽曾甚為體貼地委婉提議近來天氣漸冷風雪漸大,請安一事可機動行事,不必拘泥陳制,又叮囑他說君后的心誠意切朕感受得到,但風雪天還是休養為重玉體為上。
對方很奇怪地看著他,眨了眨眼,開始同他講道理,拿出他那圣前殿試的敏捷才思,扯出一堆“古有禮制,禮不可廢”、“性懶生惰”云云。
“……”梁徽每日面對著朝廷里那群投機取巧裝癡賣傻的老狐貍,好久沒有碰見過腦子一根筋軸成這樣的人了。
“鳳隨宮最近有何動靜?”
張福海撐著傘為年輕的帝王擋下細雪,答:“回皇上,還是老樣子,君后每日辰時起,寅時寢。”
比宮里巡夜打更報時的還準時。
“平日里亦不大走動,不是讀書作詩便是練劍作畫。”盯梢的影衛都無聊得很。
梁徽不意外,他這位君后在先太傅未入罪前是大梁鼎鼎大名的“天降紫薇星”,自小飽讀詩書才思敏捷,未及束發便三中奎試,先帝欽點省元,本是仕途無量的朝堂新貴,誰料先太子被指謀逆,他祖父入了重罪,從此便絕了仕途。
祝知宜作為重罪之臣嫡長孫還能坐上君后的位置完全是因了當朝赫蘭長公主是他干娘。
長公主乃先帝最寵愛的嫡妹,與祝知宜生母固蓮縣主為手帕交,后嫁與南疆大將軍,梁徽亦得看這位不熟的姑母三分薄面。
梁徽淡淡道:“繼續盯著。”
“喳,”天太冷,張福海瑟縮著胖脖子,猶疑道:“皇上,奴才還想起一事,玉沁說君后把自己的名字從侍寢的名冊上撤了,換上了旁的君儀君容。”
“噢?”梁徽腳步微頓,墨眸染上一絲玩味,“當真?”
“確有此事,皇上這個月都不會宣到君后。”
梁徽嘴唇翹了翹,看來這古板呆是呆了點,人還不算太傻。
別說是祝知宜,別的嬪妃也一樣,梁徽從來不碰這后宮之人,亦不與人合睡。
他還是皇子時遭過算計,先皇后,就是如今的太后,送了貌美婢女到府上,下藥引誘未成便縱火行刺,從此梁徽戒備心變得極重,對旁人送到身邊的男男女女一律十二萬分警惕。
但他登基未久,至今無子嗣,后宮又牽扯前朝,冷落不得,為讓言官閉嘴,梁徽便每每命人將那助興暖身湯換成一味春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