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真在家關禁閉十分無聊,聽到電話迅速接起,聲音賊兮兮的,笑出一陣鵝叫。
“謝然你的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啞啊,是用嗓過度嗎?”
謝然不自在地在椅子上動動屁股,心想張真真猜錯了,他嗓子啞還真不是叫床叫出來的,都怪謝青寄這小子干事不蓋被子,讓他光著屁股從桌子搞到地板,又從地板搞到院外的車上,最后回屋子里,又面壁似的在墻角干了一回,他不著涼嗓子啞都對不起謝青寄那變態的體力。
謝然懊惱地心想,怎麼跟他媽說了什麼話記不得,跟弟弟做愛的細節就記這麼清楚?
“別提了,還沒來得及問你,你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出柜了?”
張真真氣得直拍大腿。
“前一陣子我去出差,回來以后看見女朋友忍不住啊,她送我回家的時候就在家門口親了一會兒,好巧不巧,我媽跳廣場舞回家,被她抓了個正著,差點沒暈過去,哦,對,那天白天我倆還去你家找你來著哈哈,結果你說你弟要高考讓我不要去刺激他。”
謝然:“……”
他想起謝青寄那天紅著眼睛狠狠質問他的說辭,說看見他的女朋友在車里和她的女朋友親嘴兒。
“你就不能忍忍?自己家門口親不夠,在我家門口就那麼會兒功夫也要親?”
張真真一愣,怒道:“你和你弟干柴烈火搞在一起的時候可來不及挑地方吧謝然!”
她還沒有意識到她的“情不自禁”害得謝然屁股開花,哼哼兩句,在電話那頭繼續道:“我媽可會欺騙自己了,不相信我是個蕾絲,說讓我再好的朋友也要注意分寸。
這要是沒看見也就算了,既然都看見了,干脆長痛不如短痛,就直接出柜了。不過謝然,我現在有點后悔了,你可千萬別出柜……”
她還要再說些什麼,卻從電話那頭隱約傳來另一個女聲,聽起來像她媽,草木皆兵地問張真真在和誰打電話。
電話被張真真匆匆掛斷。
謝然又郁悶上了。
類似的情況其實在他和謝青寄身上發生過,王雪新的反應簡直和張真真的母親如出一轍。
那是謝青寄高三復讀后,考上警校的那個夏天。謝然見謝青寄考學的事情終于塵埃落定,對弟弟那不加收斂的愛意再次蠢蠢欲動,天天在王雪新眼皮子底下撩撥謝青寄。
謝青寄無法忍受謝然的觸碰,謝然一看他,他就不自在,謝然一摸他,他就臉紅。明明只是飯桌上的正常接觸,王雪新和謝嬋就在旁邊坐著,可謝然的每一個小動作就令謝青寄忍不住遐想。
一旦和這個人發生肉體關系后,每一次親密接觸都是心照不宣的曖昧暗示。謝然對這一點更是融會貫通,十分享受地欣賞著弟弟在道德和情欲之間掙扎的樣子。
開學軍訓前兩人在謝然的撩撥下還半推半就地做了次愛,王雪新去超市買菜,可能只有四十分鐘的時間。
謝然關上門,從背后摟住謝青寄親他的脖子,謝青寄既羞憤又抗拒,抓著謝然的手不讓他摸,他讓謝然收斂一點,媽媽可能隨時會回來,可在謝然接二連三的觸碰下,他的胯下高高聳起,將寬松的運動褲撐得發緊。
謝然掙開謝青寄的桎梏,把手伸到他褲子里,撫摸擼動著他粗壯硬挺,經驗卻不多的陰莖。
謝青寄悶哼一聲,滿面潮紅地閉上眼,不去看謝然,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還知道我們是什麼關系嗎?”
謝然不在意道:“知道,兄弟,但現在你媽她不在家,媽看不見的時候,你說我們是什麼關系?”
唐僧在盤絲洞被女妖精纏的時候什麼樣,謝青寄現在就是什麼樣。
“小謝,你就承認吧,就你那個力氣,不愿意的事情誰能逼你啊。”
最后謝青寄惱羞成怒,把謝然按在床上扒了他褲子,一口氣不停地日了他半個小時。
王雪新回來的時候,謝青寄剛把褲子穿好,謝然還躺在床上擦拭雙腿間的精液。
“媽,你回來了。”
王雪新一回頭,看見小兒子氣息不穩,頭發還亂糟糟地從衛生間走出。
“對啊,去給你買點日用品你帶到學校去,怎麼了這是?臉這麼紅,出這麼多汗。”
謝青寄心跳極快,隨便找了個借口,這時謝然從后面開門,他已經穿戴整齊,倚著門框看向謝青寄,當著王雪新的面故意道:“軍訓多久啊?結束那天我去接你吧。”
謝青寄神色一僵,不明白謝然又要搗什麼亂,低著頭道:“不要你接。”
他以為謝然會糾纏不休,沒想到他這次十分好說話,無所謂道:“哦,那沒事,不接就不接,反正我那天也有安排,場子里的人還等著我呢,你不讓我接,那我就不接唄。”
王雪新不滿道:“該接還是要接的,小謝軍訓結束那幾天我有事回老家,記得去接你弟啊謝然,別到處鬼混。
”
謝然瞥了眼王雪新,見她背對著二人注意不到這邊的動靜,當即挑釁地看著謝青寄,故意暗示道:“我能去哪里鬼混啊,你說是吧小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