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寄在床上的做派總是和他在床下截然相反。
他不容拒絕地固定住謝然的腰胯,把他死死釘著,挺著腰去干他。謝青寄力氣大,即使不在床上,干事時弄出的動靜也不小,沒干兩下就得停下來,聽聽外面的動靜。
上半身緊緊貼著謝然,下面每次都只拔出來一小部分,再重重地頂進去。謝然不愿意了,這樣的頂弄對他來說就是隔靴搔癢不過癮,他渾身情欲都被謝青寄挑起來,對方卻不給他個痛快,謝然大魚大肉吃慣,哪次和謝青寄上床的時候不是把對方逼急了,寧愿疼點也得爽個過癮,這點清粥小菜似的抽插根本就滿足不了。
謝然不肯再不配合,自己把嘴里的內褲往外一扯,不滿道:“你躺下,我來。”
他掙扎著起身,把謝青寄按在地上,蹲到他身上去,握住對方的陰莖主動吃下去,第一下還沒對準滑開了,從他體內拔出來的陰莖濕滑黏膩,謝然又醉醺醺的,一只手都有點拿不住,毛躁的動作引得謝青寄一聲輕喘。
謝然的雙手撐著謝青寄結實的腹肌,二人辦事時來不及把窗簾拉嚴實,此刻謝然的位置恰好可以被窗外的月光照到,他眼睛緊閉,眉頭因受情欲折磨而皺著,額頭有汗滴到謝青寄的身上。
小小的一滴本不起眼,可謝青寄卻像是突然被這滴汗給燙到了。
他喉結一動,握著謝然腰的手猛地收緊,目光從上至下,把謝然全身一處不落地看了個遍。他記得謝然的肩膀上有半個指頭長的刀疤,可能是匕首扎進去的,胳膊上也縫過針,可這些隨著他這輩子不同的選擇都避免掉了,他的身體在謝青寄的眼里獲得了另外一種意義上的“重生”。
見謝青寄用這樣的眼神看他,謝然又忍不住笑,他肌肉練得恰到好處,薄薄的一層附著在身上,有著不可小覷的爆發力,撐著謝青寄的小腹往下坐的時候每次都進到最深處。
他在床上從不掩飾自己,一只手捏住謝青寄的下巴,囂張道:“看夠了嗎?”
這個樣子的他簡直令謝青寄著迷。
謝青寄忍不住抬起因忍耐情欲而青筋暴起的手臂,一寸寸摸過謝然光潔的皮膚。
他和謝然與其他的同性戀人不同,這個人除了是他的愛人,還是他的哥哥,謝青寄是有權利在謝然的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的。想到這里,他撐起身體,坐起摟著謝然,抓著他的腰動。他仰頭去追逐謝然的嘴唇,像是小時候仰望崇拜著他的角度,對哥哥的愛意在親吻到他的那一刻無以復加。
這個人總是能輕易挑起他的征服欲和崇拜感。
謝然動到一半,不滿謝青寄此刻的被動與走神,抱怨道:“你今天怎麼回事,是年紀上去,性能力就下來了嗎?”
謝青寄臉黑下來,抓著謝然狠狠一頂,咬著牙道:“動靜太大了,你忍忍吧。”
謝然哦了聲,不懷好意地舔舔嘴唇。
“那你把我抱起來,我們去車庫,我的悍馬停在那里,去車上搞。賓利也在,大G也在,你想用哪輛車玩,哥都陪你。那臺賓利你喜歡嗎,專門買來給你開的,上去開開光?”
謝青寄懶得理他,不好意思提醒他現在沒有悍馬、賓利、大G,只有一輛二手豐田當座駕,還是租來的。
不過他還是依照謝然的意思,打算抱他到車上去。
——謝青寄還有賬要算。
他雙手輕輕一托,毫不費力地把謝然抱到自己身上往外走,還順手撿走了地上的皮帶。
謝然尚不知大禍臨頭,還騎在謝青寄身上口出狂言地挑釁:“體力真不錯,干脆就這樣抱著干一會兒吧,你還撐得住嗎小謝?”
謝青寄瞪他一眼,單手輕松抱著謝然這個一米八的大男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悄悄打開門。
客廳內一片漆黑,王雪新臥室的燈也暗著。
謝青寄走得很小心,路過王雪新窗外的時候格外緊張,如果王雪新現在起夜,或是沒睡著在躺著玩手機,只要她往窗外看上一眼,就能看到她兩個兒子正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大兒子只穿著個襯衣,半個屁股露在外面,騎在他只穿個褲子,里面掛空檔的小兒子身上。
屋里的趙高聽見動靜,耳朵一動,靈敏地在黑暗中支起身,從熟睡的王雪新身上踩了過去,繼而一躍而起跳上窗臺,拿烏溜溜的大黑眼珠盯著窗外長在一起的二人。
王雪新半夢半醒間,翻了個身。
謝青寄嚇了一跳,把謝然的頭按向自己的肩窩,不讓他亂動。
他輕輕地向趙高“噓”了一聲。
一陣令人提心吊膽的對峙后,趙高頭歪了歪,繼而打個哈欠趴下,和謝青寄大眼瞪小眼。
暗處的謝青寄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見屋內沒有異常,才抱著他哥繼續往外走,等來到院外停車的地方時,已經出了一身汗。
他打開車門把謝然塞進去。
謝然往后座上一趴,不滿地嘀咕,說后座空間太小了玩不開,讓謝青寄動作快點,剛要爬到前面去挪副駕駛,就被一股巨力拖著腰倒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