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朝思暮想的身影逐漸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七個月的艱苦條件沒有在謝然臉上留下一點痕跡,好像越是沒心沒肺的人,相貌就越不容易變化。
謝然沒有注意到謝青寄回來了,他一手掐著腰,一手掐著煙,放在嘴邊猛吸一口。他的外套搭在肩膀上,皺著濃眉不耐煩的樣子,長腿一伸,踩在門口的石獅子上,把電話那頭的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遠處響起刺耳的剎車聲,什麼人摔上車門,大喊一聲:“謝然!你可算回來了!”
謝然被這動靜嚇一跳,還以為是仇家看大哥倒臺后來尋晦氣的,結果一抬頭,先是看見沖他揮手的老喬,又看見站在幾米開外,呆愣愣看著他的謝青寄。
兩人眼神一對上,登時誰都顧不得老喬了。
謝青寄丟了魂一樣,直勾勾地看著謝然,他往前走了幾步,步子逐漸變大變急。
然而就在這時,沒眼色的禿頭老喬,從車中蹦出,蓄力,一路卷起沙土,沖謝然狂奔過去。
短短十幾米遠的路程他踢開石子,繞開不知是誰掉下的碎雞蛋,跨過巴掌大的土坑,毫不留情地撞開還在狀況外,但憑借著本能向哥哥靠近的倒霉蛋謝青寄,狠狠地抱住了謝然!
“你可算回來了!兄弟們都等著呢,你不知道我們這一段時間過得多憋屈!都要被人欺負死了!”
謝青寄跌跌撞撞地站好。
謝然一言難盡地被老喬抓著,心想謝青寄剛才那副表情是不是想過來抱他啊。
他從未覺得慈眉善目的老喬看起來這樣可恨。
老喬沒有發現謝然的滿身殺氣,挽著他一條胳膊就往車上拐。
謝然想拒絕,他和謝青寄一分開就是七個月,連王雪新埋在哪里都不知道,回來第一件事還是想和家人在一起,誰知老喬卻突然給他使了個眼色。
“走吧走吧,兄弟們都等你去‘唱卡拉ok’呢!”
他聽懂了老喬的暗示,明白這是有話要說的意思,只好回頭沖還站在原地的謝青寄笑了笑。
“等我晚上回來。”
還不等謝青寄說句話,謝然就被老喬拖上車,門一關,直接開走。
謝青寄一直等到晚上八點,謝然才醉醺醺地回來了,進門的時候謝青寄正坐在客廳,裝模作樣地拿本書在手上,半個小時過去卻連一頁都沒翻。
謝然關上屋門,走路都不穩,叫謝青寄過來扶他。
謝青寄坐著沒動。
謝然也沒氣餒,笑道:“是不是還生我氣呢?氣我一聲不吭就走了。”
謝青寄不來,那他就過去,把人按在沙發上,強盜般欺身壓住弟弟不讓他起來。
二人四目相對,謝青寄一只手攬住謝然,怕他醉醺醺地磕著碰著。
謝然輕聲道:“我哄哄你,別生氣了祖宗。”
他低頭要親,謝青寄卻把頭一偏,神情微妙道:“一身酒臭味道,先去洗澡。”
謝然立刻興奮起來,知道他這樣說是今晚可以做愛的意思,從謝青寄身上彈起,沖到浴室的時候已經扒光自己,一路散著他的鞋、襯衣、浴室門口掉落一條褲衩。
過不一會兒,就從浴室傳來水聲。
謝青寄聽著這聲音,細長勻稱的手指扯住衛衣邊緣,單手將衣服從頭頂脫了,接著解開皮帶,脫掉牛仔褲,金屬腰帶扣重重砸在地上。
謝然的聲音從浴室中伴著水聲傳來:“小謝,進來給我搓搓背!”
謝青寄進去了,浴室中的燈卻關掉,接著是一個人被按在門上的影子。
謝青寄先是把謝然壓在門上,繼而手握住他的腰一提,硬熱的陰莖抵住謝然的后穴,馬眼處滲出的前列腺液弄濕謝然的股縫。二人誰都沒有說話,謝青寄悶不吭聲地給他擴張,謝然倒是嗓子癢癢想叫兩聲助興,卻被捂住嘴。
謝然不甘示弱,謝青寄越是強勢,他就越是來勁,兩個人較勁似的,謝然張開嘴把他的手指含進嘴里,靈活的舌頭在他指縫間鉆來鉆去,挑釁道:“怎麼了?七個月不見下面就不知道怎麼使了?磨蹭什麼呢你。”
謝青寄一頓,換上下面的東西。
他手指從謝然嘴巴里抽出,握住哥哥的手按在門上,整個人壓了上去,用胯骨抵住謝然不叫他亂動,與此同時整個粗壯的陰莖也完全埋進謝然體內。
謝然吃得費力,因為謝青寄今天格外硬。
他哼笑一聲,舒展身體配合,任由謝青寄在自己體內進出。
剛開始的動作很慢,直到謝然適應,動作才快起來。
謝青寄憋了七個月找不到人,才剛一回來就被老喬直接拐走,正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嘴上越是不吭聲,下半身就越是用力,水開到最大,也掩飾不住謝然被他頂得撞在玻璃上發出的啪啪聲響。
“你,你……今天真是,有,有夠不客氣。”
謝青寄不回應他,秉承著在床上一慣話少活精的原則埋頭苦干,另一只手不摸謝然的腰了,而是把沿著他的脖頸,一路摸到肩膀,脊背,大腿,等摸到小腹的時候動作一頓,停在上面一道突起的疤上,聲音冷下來:“這里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