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進入的地方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干澀緊致,像人吃了苦頭就會長記性,摔了跤就會長大。謝青寄一進來,里頭的軟肉就濕濕熱熱地貼上來。
謝然悶哼一聲,終于忍不住求饒,捶著床怒道:“輕點!”
謝青寄還是沒吭聲。
媽媽送完人,才想起兩個倒霉兒子都喝了酒,怕兄弟們打架,貼著門問他們有事沒有。
謝然的嘴再次被謝青寄捂上,身上很快再沒一塊好皮。謝青寄做愛像在施暴,他帶著莫名其妙的怒意,動作重到近乎無情,他們的媽媽回來前,幾乎整個床都要被謝青寄給搖塌。
“謝然,你們睡了?剛才那是什麼聲音?”
聽著媽媽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謝然下意識緊張起來,他幾乎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上輩子發生的一些事情。
他突然開始劇烈地掙扎,想叫謝青寄停下,害怕媽媽下一秒就推門而入,看見他的兩個兒子在床上亂搞。可謝青寄不管不顧,抱著謝然在地上干,這樣就沒有搖床的聲音,他瘋了一樣動得更加用力,在他媽眼皮子底下搞得他哥手腳發軟腦子發昏。
謝然躺在冰涼帶著潮氣的地板上,覺得自己要被謝青寄給捅穿了。
謝青寄沉默著用力,他額頭的汗水滴落到謝然臉上。
屋里沒人說話,媽媽一頭霧水地離開,謝青寄才強勢地拖著謝然回到床上去。
媽媽絲毫不知一墻之隔的地方,她那前途無量,最貼心懂事的小兒子正把大兒子壓在床上,他的陰莖在一個同性的身體里進出,這個人還是他的親哥哥。
謝青寄干了大半天,把謝然插射一次,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他掐住謝然的腰,動作強硬,態度冷漠地命令謝然跪在床上。
謝青寄終于說話了。
他今晚沉默寡言,從頭到尾只說了四個字。
一次是之前的“去哪?”
一次是現在的“——跪好。”
第4章 找死
謝青寄自己不說話,也不叫別人說話,每換一個姿勢,就重新捂住哥哥的嘴,空著的那只手壓住謝然的脖子,把他的臉死死按進床里。
謝然漸漸失去說話的欲望與沖動,他們沉默地投入這場違背道德倫理的性愛。
他的喉嚨還有點痛,似乎被什麼東西撐開過,嘴巴里一股曖昧腥臊的咸味,那是之前為謝青寄口交時留下的。
當然是在謝然重生的幾分鐘以前,這段回憶他記得很清楚。
謝青寄沒有性經驗,單是陰莖一被人湊近,單是感受到除自己之外的氣息,就硬得莫名其妙。謝然一摸它,它就發抖,謝然柔軟的嘴唇剛碰到飽滿鼓脹的龜頭,它就有了要射的意思,謝然的手指點上去,很快整個手心都被從馬眼分泌出的前列腺液弄濕。
謝青寄本人,和他模樣兇悍猙獰的陰莖都一樣青澀。
可謝然也沒有過性經驗。
他還做不出在謝青寄惱羞成怒的瞪視下,伸出五指舔掌心的動作。
那時候的謝然只是一手捂了謝青寄的眼睛,彎腰低頭,把弟弟硬挺到極致的陰莖含進口中,他一下就吞到最深處,讓弟弟的陰莖擠開他的喉管。
干嘔感一陣陣的,他的喉管下意識擠壓著這個兇悍霸道的東西,鼻頭還很癢,因為謝青寄的陰毛很硬很粗糙,他整個臉都埋了進去。
上輩子的謝然被謝青寄一腳踹到地上,勉強站起后擦著嘴,他挑釁地問謝青寄自己舔得他爽不爽。
然后他就扒掉自己的褲子坐到謝青寄身上去。
后來很多年,他都不是太愿意回憶和謝青寄這慘痛又美妙的一夜,直到臨跳海前,謝然才翻出陳年往事,一遍遍地回味。
他發現原來自己記得這樣清楚,他清楚地記得和謝青寄在一起做過的每一件事情,每一處細節,就是這些最細小微末的事情,在他臨死前針扎一般,密密麻麻地刺痛著他。
“你把我松開,我不躲。”
謝然抑制住呻吟,努力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正常,毫無愧疚感地哄騙謝青寄。
謝青寄一頓,一手掐住他的腰,一手摸到前面去,摸索著把他手上綁著的皮帶給解開。
皮帶剛一松開,逆來順受的謝然又突然不知哪根筋搭錯,掙扎著往前爬。
壓在他身上操干的人被這抵抗的動作激怒,更看出他逃跑的意圖,腳抵著床狠干進去,整個人壓在哥哥身上。謝然艱難轉身去推,不再是剛才小打小鬧地掙扎,他下了死力,謝青寄也奈何不了他,濕滑的陰莖順勢從他體內脫出。
謝青寄不依不饒,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腳踝。
于是謝然只來得及罵了句“操”,就逃跑失敗,生生被他給拖著,單手重重一拉,重新拽回胯下。
床單被謝然跪著的膝蓋拖拽出兩條拖痕。
謝青寄的動作比剛才更重更密集,帶著懲罰的意味,反復在謝然雙腿間沖撞,精瘦的窄腰藏著讓人意想不到的可怕爆發力,每操一下,就帶出“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