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語氣不善。
“好好,”文禮安舉手放棄,“根據我之前調查來的消息,陳深在高中的時候向她示好過。”
“她拒絕了麼……”年齡差距這麼大,還是自己資助的孩子,作為一個獨立的女性,基本不可能答應,因為葉娜長得像對方,才借口學習技術去接近葉娜?只是后面似乎又意識到不能將對方作為替代品……?
“我不確定,因為她死了。”
林淮愣住了,他看向一臉平靜的文禮安,這人到底知道多少東西?
“什麼時候?”林淮張了張嘴。
文禮安回憶了一下,回答:“陳深高二的時候吧,她所在的實驗室發生了爆炸,都沒有留下全尸。”
“意外麼……?”
“當地警方是這樣結案的,”文禮安說到這里,刻意看了一眼林淮,“這時候,在別人口中的陳深——非常平靜,平靜到讓周圍人覺得毛骨悚然。”
“你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吧。”林淮不想聽這些細節,他更關心文禮安的把柄是什麼,這件事顯然不算。
“既然是爆炸,肯定是有責任人的,你猜這個人現在在哪。”文禮安笑了笑。
“……”林淮不是傻子,他從文禮安的語氣中猜出了結局。
“他也死于爆炸了,陳深——為這個女人殺了人。”
“……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雖然當時查到了這些,但是鑒于對方是個‘死人’了,自然沒有必要說,”文禮安說,“至于后面發現他活了,也沒說理由也很簡單,我這個人很善良,不忍心送他去坐牢。”
“不忍心?”林淮尖銳地問道,這完全是鬼話,倒不如說是把底牌留在手里看看還有什麼用處,只是他沒想到文禮安居然拿它來威脅自己上床,這種荒唐又浪蕩的做法,該說不愧是他麼。
“我的確是不忍心看到小叔你難過來著。”
“我難過?”林淮挑了挑眉,“他真的殺了人的話,我不會包庇他,你要是有證據只管放出來。”
“問題就在這了,他當時是未成年吧,而且——他未必是故意的呢,說不定只是自衛過當呢。”
“你什麼意思?”林淮感覺自己完全被文禮安在牽著鼻子走。
“那位女企業家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父母雙亡,有個哥哥也死了,只有一個侄子,但她似乎準備把大部分財產都給陳深來著,遺囑就剩下公證沒有做了,這個時候突然出了事,不覺得很奇怪麼。”
“你的意思是,搞出爆炸的人也想殺陳深?”
“嗯,”文禮安點了點頭,“你猜猜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她的侄子繼承了她的遺產,至于陳深什麼都沒有落著,她的侄子可得意了,某天不小心說漏了嘴,他似乎是拿著殺人的證據來威脅陳深放棄遺產來著。”
“……證據呢?”
“證據我自然有,但我已經說得夠多了,不能再白白給你看了。”文禮安說,他最后的語調語氣曖昧。
這個家伙是認真的?林淮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幾下。
“晚上來找我?嗯?”文禮安貼近他,在林淮沒有反應過來前,嘴唇在他的額頭蹭了一下。
等林淮回過神來,文禮安已經打開門走了,林淮看著手機上文禮安發來的地址,他心情無比復雜
第66章 試探(7)
等林淮回過神來,文禮安已經打開門走了,林淮看著手機上文禮安發來的地址,他心情無比復雜。
最讓他吐血的是,在做完這些事后,文禮安還繼續像沒事人一樣和齊理、賀公子他們聊得歡快,而自己獨自在一旁臉色不好看,陳深注意到林淮的情況,他問了句,林淮心情更加復雜了,被威脅的事已經夠煩了的,他實在不想再加入陳深的事,所以他敷衍了過去。
見他心不在焉的,雖然知道還有事,但陳深卻也沒有再追問。
吃完飯散去時已經是八點多了,林淮主動拿了車鑰匙,對文禮安說道:“我送送你吧。”吃肉+管理三二:伶衣/柒伶^柒衣"寺六、
“我叫了代駕,而且你也喝酒了吧。”文禮安表情有些驚訝。
“一樣送。”林淮僵硬地說。
見到林淮這個樣子,文禮安倒是明白過來了,他湊近低聲說道:“我約的是明天吧。”
對于文禮安的貼近,林淮非常不適,但他還是回答:“有區別麼?”
“我想更有情調一點,不過不礙事。”文禮安的表情依舊是可惡的坦然,似乎并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卑鄙可恥的事,就像在聊天氣一樣。
林淮看著文禮安拿起手機發了一長串信息,他陷入了更深的思考與迷茫之中,他這個決定是不是犯了個天大的錯誤?
代駕來的時候,看到了文禮安的車子,文禮安車子相當不錯,因此他的表情露出了欣喜與驚訝,代駕原本還試圖和兩位主顧搭話,但一個鐵青著臉,另一個雖然表情如沐春風但是卻也一言不發,一路上他只好也跟著一聲不吭,把兩位客人送到了指定地點。
“這是你發給我的地址?”林淮看著眼前的高樓。
“嗯,我家,”文禮安說,“小叔不會以為我約你到酒店吧,酒店的床小叔躺得下去麼?”
“我沒那麼嬌……”話還沒說完,林淮又沉默了,他腦抽了麼,這種情況下還不如嬌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