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醒來的時候,看到文禮安的臉,第一個反應就是把人給踢下去,但是當他看到文禮安帶著黑眼圈一臉委屈看著自己的時候,他又冷靜了下來,他打量了一下自己,還是昨天的衣服,還算文禮安識相,只是這床上的四件套都全部加消毒劑重洗一遍了。
“你怎麼沒回去?”林淮毫不客氣地說。
“你知道陳深和我說了什麼?我敢回去麼?”
“他說了啥?”林淮揉了揉自己太陽穴,他還隱約覺得有點頭暈。
“他說要割我的動脈,還有你的。”文禮安頓了一下,總結。
“他要弄死我們。”
話剛說出口,看到林淮的表情,文禮安就知道自己被陳深給套路了,雖然林淮一貫面無表情,神態變化不大,但很明顯,他臉上寫著“你在說啥?為什麼陳深會說這種話?你干了什麼?”
“……他就是這麼說的。”文禮安壓住內心的心虛,雖然他多少曲解了陳深的意思,但話是陳深說的沒錯。
“你干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干,小叔,啊,不,我也干了事,”文禮安委屈,“我陪你睡了一個晚上,為了你的安全。”
林淮靠著床背,撐起了身體,他覺得頭有些疼,心理上的,他覺得現在的文禮安就像個小孩一樣莫名其妙加難對付:“你和他說了什麼,他突然說要割動脈?”
“我讓他去倒杯水,他不高興了。”
“……”這話還是等于沒說,怎麼想陳深也不是這種讓倒杯水就威脅人的,林淮無言地看向文禮安,不打算理他了,他撐起身體,準備下床,但是宿醉帶來的疲軟并沒有完全消散,他一個不穩,又跌回了床上,文禮安手疾眼快一把摟住了他。
林淮瞥了一眼文禮安眼下的一圈黑的,文禮安本來還一臉正經,見他打量自己,立刻換上了無辜的表情,看得林淮又好氣又好小,雖然因為兩人之間年齡差距不大,沒什麼感覺,但果然文禮安還是比自己小些的,想到這,林淮突然猜測到了陳深可能的動機。
“你昨晚沒睡好?”林淮問。
見林淮關心自己,文禮安顯得有些開心,他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林淮說,“你惹他不開心了,他故意逗你的,你沒睡好,陳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什麼?逗我?”文禮安不怎麼相信。
“他比我們大四五歲呢,想偶爾逗逗小輩玩不是正常的麼。”林淮說。
對于這個小輩,文禮安很有異議,但他又更在意的事,他問道:“小叔,覺得陳深是長輩麼?多了一輩那種?”
林淮不知道文禮安怎麼突然問他的想法,陳深比他大,但的確沒大出輩分來,但說像哥哥,也不成立,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感覺頭更暈了,他干脆把文禮安從床上趕了下來,收拾了一下床上的被子、床單,就準備拿到洗衣機去洗。
文禮安跟著林淮來到了陽臺,看到有兩臺洗衣機,他一愣,其中一臺明顯更新。
“小叔,兩臺都能用麼?”
“嗯,房子租來只有一臺洗衣機,所以我自己又買了一臺新的。”剛好他和陳深各用各的,林淮把床上用品往自己買來的洗衣機里塞,倒了洗衣液后,他加了一瓶蓋消毒液。
文禮安沒說什麼,但他看上去有些高興……?真是詭異,林淮無言地看了一眼文禮安,決定再多加一瓶蓋的消毒液。
加了一瓶蓋后,想到沒換衣服在上面躺了一晚上,林淮又加了一瓶蓋,他看了一眼面帶笑容的文禮安,突然覺得還需要再加兩瓶蓋,他也這麼做了。
“小叔……你這樣很得罪人你知不知道……”文禮安幽幽地說。
“我得罪你了?”林淮抬頭。
“那當然沒有!”文禮安飛快答道。
林淮嘴角抖了抖,說道:“吃早餐吧,然后各自上班去。”
說完,林淮來到冰箱面前,打開冰箱后,他就后悔了,他的早餐只有冰箱里的饅頭,他現在是不愛吃的,文禮安愿意吃麼……
“小叔,怎麼這麼多饅頭?”文禮安問。
林淮還沒來得及回答,這時候,大門卻打開了,陳深從門外擰了個袋子回來,他笑道:“我買了早餐,一起來吃吧。”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文禮安表情復雜地看著陳深,沒有說話,林淮干脆拉著他直接坐下來了。
陳深揭開袋子,將各自早餐推到個人面前。
“謝謝,還有……”林淮說,他頓了一下,“要是文禮安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你也別在意,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也別瞎嚇唬他了,他膽子小。”
膽子小???文禮安臉上表情變化豐富,像是被活活哽住。
“我嚇到你了麼?”陳深反應自然,他臉上好像有一絲愧疚,但在文禮安看來更像假惺惺的得意,“抱歉,我只是逗你玩的。”
“……”文禮安嘴角抽了一下,
見到兩人誤會“和解”,林淮也安心吃起了早餐。
組員小何走進來的時候,方數則已經看了一天的監控了,但到現在也沒找到這起入室盜竊殺人案件兇手的蛛絲馬跡,他看得眼花繚亂,決定先休息一下。
“師兄,師父讓你過去一趟。”
“去哪,怎麼了。”方數則快速起身。
“就是后車廂藏尸體還撞了車的,嫌疑人進醫院后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