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鵬輝立刻先控訴:“我就是正常搭訕而已!都什麼年代了還不允許單身alpha搭訕omega啊?何況我又沒強迫他。”
蔣堯:“沒有強迫?那錄音里是怎麼回事?尹澈已經很明顯地拒絕你了,你還動手動腳,不是騷擾是什麼?”
王鵬輝:“我沒聽出來啊!有些omega就喜歡欲擒故縱,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假裝拒絕,實際上也喜歡我呢!”
吳國鐘都聽不下去這番強詞奪理了,皺眉搖頭。
王家早就串通好了說辭,王鵬輝說完,他爸立即接上:“對啊,我兒子長這麼帥,又不是沒omega追,他有必要去騷擾嗎?肯定是你們學校的學生裝模作樣,一邊勾引我兒子,一邊裝作受害者,真不要臉。”
張教主的額角繃起了青筋,若不是校長叮囑過不要鬧太僵,他立馬就把這流氓一家子轟出學校。
尹權泰冷哼:“我兒子瞎了眼才會看上您家孩子。”
語氣彬彬有禮,反襯得這句話格外嘲諷。
蔣堯小聲道:“你爸這麼會罵人,你怎麼連他的十分之一都沒遺傳到?說來說去只會說個‘滾’。”
尹澈:“滾。”
“……”
王父先炸了,蹭地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指著尹權泰怒斥:“信不信我告你家兒子誹謗!”
尹權泰也站起來,威嚴從容:“請便,記得找個好律師,哦,不巧,全市最好的律師都在我司,需要我給您一張名片嗎?”
“你!”
要不是氣氛不合適,蔣堯都想為尹爸爸鼓掌喝彩了。
“叔叔,您先別生氣,我還有話沒問完。”
尹權泰看了眼說話的少年,模樣有點吊兒郎當,但和自己兒子站得挺近,像是自己兒子信任的同學,于是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
蔣堯捋了捋思路,看向王鵬輝:“你非要說我同桌是欲拒還迎的話,我們確實也沒法自證,我們只有錄音,沒有錄像。”
王鵬輝得意地哼哼了聲,顯然已經調查過這點,才敢這樣顛倒黑白扭曲事實。
“不過呢,你可別忘了,你騷擾的不止是我同桌一個人,還有他。”蔣堯指向楊亦樂。
楊亦樂立刻往前一步,挺直背,昂起頭,頗有氣勢道:“嗯!沒錯!”
———雖然因為個子矮,頭昂得再高也只能仰視在場的幾個alpha。
王鵬輝嗤之以鼻:“你不提他我都不想計較了,那天我也只是想搭個訕,結果這家伙像瘋了一樣,劃了我一刀,我沒讓他賠償就不錯了。”
蔣堯:“現在改口了?之前不是承認自己騷擾同學嗎?”
王鵬輝:“我哪兒承認了?你們有證據嗎?”
聽他的口氣,似乎是想把前面已經承認的騷擾行為統統推翻,全都歸為正常搭訕。
顯然有人指點過,讓他這麼說。
“你明明就是騷擾!”這可能是楊亦樂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大聲地跟人說話,臉漲得通紅,“敢做不敢當!虧你還是個alpha呢!”
蔣堯安撫了楊亦樂幾句,讓他先冷靜,接著對王鵬輝說:“昨天晚上的事我們確實沒錄像,但楊同學那時候,可是有目擊證人的。”
楊亦樂一愣:“……啊?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王鵬輝:“不可能,我當時特意把他拉去沒人的地方……”
王父:“咳!”
王鵬輝反應過來,立刻閉嘴。
蔣堯追問:“為什麼要特意拉去沒人的地方?這是正常搭訕?”
王鵬輝:“我……我覺得沒人的地方清靜,方便聊天,不行嗎!”
蔣堯笑道:“行,你不愿意說沒關系,自然有人看見你做了什麼。
”
張教主按捺不住了:“蔣堯,你別賣關子了,到底誰是目擊證人,你快說吧!”
蔣堯聳肩:“我也不知道。”
“……”
尹澈又露出了看神經病的眼神。
“……先別那樣看我,你總是不聽我把話說完。”蔣堯道,“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誰,但這個證人肯定有,兔……尹澈,你還記得,楊亦樂發生這件事之后,學校里是怎麼傳的嗎?”
尹澈回憶了會兒:“傳他被一個流氓alpha強行擄走了,找到的時候衣衫不整,還在哭。”
蔣堯:“對。你不覺得奇怪嗎?”
尹澈沉思片刻:“確實很奇怪。”
其余人:“到底哪里奇怪?”
尹澈轉向楊亦樂:“那天晚上,誰第一個發現你的?”
楊媽媽:“同學,你問這個干什麼?”
吳國鐘也問:“第一個發現他的,未必目睹了事情的經過吧?”
“不,第一個發現楊同學的,一定就是目擊證人。”尹權泰突然發話。
他聲線渾厚低沉,不怒自威,一開口,有種莫名的說服力。
王父不耐煩道:“你們一個兩個故弄什麼玄虛?當我們傻啊?我看根本就沒有目擊證人,全是這小子瞎編的!”
蔣堯:“我們幾個都明白了,叔叔您還沒明白?行吧,能理解,畢竟不是人人都讀過高中,那我給您解釋解釋。”
不等王父反應過來自己被內涵了,蔣堯便迅速分析:
“王同學和楊同學都說當時周圍沒人,而且楊同學在事情發生后受到驚嚇,兩天沒來學校,也沒和任何同學聯系,學校里卻流言四起。這流言是哪兒來的?只可能是當時發現他的人傳出去的。”
“但這人只看到了楊同學當時衣衫不整地在哭,這種狀態也有可能是被搶劫了,也有可能是被beta或者omega欺負了,總之可以有很多個版本。
可為什麼傳言從一開始,就那麼肯定是個流氓alpha強行擄走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