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友壓低了聲音:“甄立,你膽子也未免太大了。”
“放心,牽連不到你。”甄立算計得很好,“那邊的別墅不是你那便宜后媽的嗎?酒窖里的酒也是別人送你后媽的對吧?”
好友一聽便懂了,無奈搖頭:“你啊……如果他們不來呢?沈恪那人向來很難請的。”
“有年堯在。”甄立道,“年堯有天份,沈恪是他老師,對他向來很好。給年堯接風洗塵,他會去的。”
63.
沈恪收到邀請函的時候,正被薛衛壓在陽臺上弄。
Omega白皙纖長的脖頸往后仰,像是要折斷了。他今天戴得是一只白色有蕾絲邊的防咬圈,中間鑲著一顆明珠,周圍的皮膚泛起淡淡的紅,襯得那顆明珠潤亮。一滴汗落在明珠上,緩緩滑下,明珠淺淺倒映著對面Alpha的臉,那癡狂的模樣令人心動。
邀請函落在腳下,很快被沾濕一角。
沈恪癱軟下來,兩手摟著Alpha的脖子,被對方打橫抱進了臥室。
“衛狗……”沈恪緩過一點精神,半闔著眼道,“這事咱們是過不去了?”
他一說起正事,就被薛衛用這種方式轉移注意力。
薛衛親了親他頭頂:“工作壓力大,找夏游做心理疏導不是很正常嗎?這有什麼可說的?”
沈恪干脆閉上了眼:“找不到理由就閉嘴。”
薛衛笑了笑。
“不說算了。”沈恪心里空落落的,知道不該咄咄逼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但理智知道是一回事,枕邊伴侶有意隱瞞又是另一回事。
想起夏游的話,他心思沉了沉——跟自己有關?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掃過右手小拇指,淺淺的傷疤不仔細看看不大出來。
沈恪想起久遠的回憶,腳趾蜷縮了一下,欲言又止。
薛衛將他放下來,抹過他汗濕的額頭:“想說什麼?”
“說了你又未必答。”
“說說看?”
沈恪手指拽著薛衛的衣領,將人往下拉了些,兩人鼻尖貼著鼻尖:“跟我們以前……有關嗎?你不用說得太詳細,我只是想知道那件事是不是對你有什麼影響,畢竟我們年紀都不大……”
薛衛頓了頓,手指溫柔描繪過沈恪的五官,搖了搖頭:“不是。別多想。”
不多想就怪了。
沈恪泄憤似地探頭過去,咬了薛衛的唇瓣一口:“你越不說我越想知道!”
薛衛撐起身子,拿了浴袍準備去洗澡:“那就當沒有這回事。”
“你……”
“沈恪。”薛衛輕聲道,“人總有一些不愿意說的事,不要太計較。”
“……”
“你弟弟的事,你就愿意告訴我嗎?”薛衛推開浴室的門,側頭看向窩在床里的人,“我當年沒有追問過,你也可以這樣。”
“……”
第12章 64-68
64.
“他什麼意思?他是在怪我?”咖啡館里,沈恪沖著好友怒道。
好友:“……”
說好的出來談合作呢?原來是出來殺狗的?
單身狗做錯了什麼?
羽-~熙“當年小弟的事我誰也沒告訴,又不是針對他。”沈恪重重放下杯子,“我覺得他最近很奇怪。”
好友刷著手機,有一搭沒一搭地回:“哦,嗯,他怎麼這樣子。”
“再說了,我那時候什麼情況?”沈恪道,“忙著四處打工,作業還被污蔑抄襲,每天問題一大堆,跟人訴苦就能解決了?這事他不會記恨了這麼多年吧?我是真沒看出來……”
好友點頭,左耳進右耳出:“對啊,也太那啥了……”
“這兩件事一樣嗎?當年我們又沒在一起,我不跟他說私事不是很正常?”
“嗯嗯……”
沈恪也沒管好友聽沒聽,他自己說完皺起眉抱著手臂:“他不會真的記恨了這麼多年吧?這麼小氣的嗎?可那跟他見夏游有什麼關系?”
重點是,他到底在夏游那兒看什麼病?還有,那日他單獨去見了薛老爺子,兩人到底聊了什麼?
好友接了個電話,嗯嗯啊啊的應完終于找到了轉移沈恪注意力的方法:“年堯接風宴的事你知道嗎?”
“嗯。”沈恪想起那張被弄臟的邀請函,耳朵紅了紅,“周末在隔壁市,薛衛說正好去那邊的風景區散散心。”
“你答應了?”好友不太贊同,“聽說甄立也去。”
“甄立?誰?”沈恪嗤了聲,“天王老子在那兒,我想去也能去。”
“是,你最牛逼。你這要強的性子真是……畢竟謠言還沒過去,避一避也無所謂嘛。”
“那也該是他避著我。”沈恪看了眼時間,收拾了東西站起身,“薛衛要來接我,先走了。”
好友唉聲嘆氣,靠在椅背里無語凝噎。
所以說,背后念叨再多,轉頭還是要跟薛衛好。他能說什麼呢?說什麼都不是。
他有理由懷疑沈恪就是拉他出來殺狗的。
這一定是報復。
但想想能讓沈恪參加節目……算了,殺狗就殺狗吧。汪。
65.
周五下午。
沈恪出門前吃了控制激素紊亂的藥,薛衛在門口拿了圍巾等他。
這兩日連續降溫,薛衛將圍巾繞在老婆脖頸上:“東西都帶齊了嗎?”
“嗯。”
“周末兩天,藥別帶少了。”
“知道。”沈恪故意冷落Alpha,一眼也不看他,“放開你的狗爪,我自己會弄。”
薛衛啼笑皆非,刮了下Omega的鼻尖,縱容地松開了手。只是沈恪還沒走出幾步,又被薛衛拉了回去。
薛衛強行在賭氣的Omega嘴上吻了一下,示好道:“寶寶,我錯了。”
“你錯什麼了?你哪兒都沒錯。”沈恪一見他這幅樣子就硬不起心腸,但心里到底委屈,便抿著唇垂下眼睫,“是我錯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我不該非要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