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興趣做你的‘人生導師’。”
少年:“……”
少年不知是羞是氣的:“甄立!我一直為你潔身自好……”
甄立腦殼疼地打斷了他:“年堯,我是你表哥。”
12.
別墅大門打開,沈恪打扮得似哪國出逃的小王子緩緩登場。他頸上的防咬圈換了新的,中間鑲嵌了一顆紅寶石,暗紅的光澤在里頭流轉,一出場就閃瞎人眼。
他聽到門外的動靜出來查看,剛好就聽到了甄立和年堯的對話。
那句不加收斂的“他是老了點”讓沈恪瞇了瞇眼。
薛衛被他翻來覆去的罵是一回事,但被其他人說就不行。
沈恪掛起假笑,上前打招呼:“年堯,來了怎麼不進來?”
年堯捧著玫瑰,頭發梳成大人模樣,但神情卻分外青澀:“沈老師。”
沈恪又看向還坐在車里不想下來的甄立,兩人視線一對,甄立自覺不好,正要開口搶在前頭截斷沈恪的話,就聽沈恪說出了那句萬年不變的:“你好,你是?”
甄立炸了:“艸了姓沈的!你故意的吧?!”
沈恪保持假笑:“請問你有邀請卡嗎?這邊是私人聚會,無關人員不能進入哦。”
那個“哦”就顯得很俏皮,很絕。
甄立:“……”
13.
甄立推門下車,車門狠狠撞向旁邊毫無防備的年堯。年堯嗷了一聲,就見表哥身高腿長,比沈恪高出半頭,穿著一套經典款白色西服,胸前裝飾了一只花型寶石胸針,金葉托底,整個人都顯出一副不好惹的氣場。
這兩人各有千秋——沈恪漂亮傲氣,眉眼間帶了股侵略性;甄立自小嬌生慣養的少爺脾氣襯得他高高在上,慣是拿鼻孔看人,五官比起沈恪的精致多了幾分艷麗。
如果忽略二人間僵持的氣氛,站一起倒也養眼。
年堯被保鏢扶著,忘了被車門撞的疼,滿眼癡迷道:“表哥真好看,就像這玫瑰,嬌艷卻帶刺,危險又迷人。”
沈恪:“……”
甄立:“……”
沈恪忍不住問:“你們家的Alpha都這樣說話嗎?”
他記得之前甄家有個Alpha長輩,因為油言油語調戲某女星被曝光了。
甄立:“……跟我無關。”
沈恪了然,露出同情的眼神:“辛苦你了。”
甄立:“……”這種莫名其妙被同情、被憐憫的了感覺是怎麼回事?!
14.
客人陸續抵達,有娛樂記者也混在里頭——是薛衛授意的,為了之后有照片可炫耀。
兩名娛記站在花園餐桌邊,遙遙看著不遠處的“修羅場”,糾結道:“這要怎麼辦?拍是不拍?”
“想拍,但不敢。”另一個人面無表情地回答。
修羅場里是薛家夫夫和甄立三人。
年堯被保鏢拖到另一邊,躲在樹后盯著表哥怨念地撕花瓣。玫瑰慘遭荼毒,落了一地殘紅。
保鏢端了餐盤過來:“少爺,吃點東西吧?”
“氣飽了,不吃!”
保鏢訓練有素:“少爺,您的個頭沒有薛衛高,表少爺是不會喜歡的。”
年堯:“……拿來!我吃!”
15.
客人們在附近偷瞧,修羅場中心,甄立笑容溫柔:“薛大哥,網上的事我看了,實在抱歉給你們造成了麻煩。沈哥哥,你不會誤會薛大哥吧?”
甄立故意把“沈哥哥”三字念得很重,囂張顯示自己年輕的特權。
沈恪不為所動:“麻煩也不麻煩,要澄清很容易,就是這誤會嘛……”
甄立挑眉。
沈恪笑了笑,明媚漂亮的眼睛彎成小月牙:“我是怕別人誤會薛衛的眼光,連帶我也會被連累的。”
甄立:“……”
沈恪VS甄立,1勝。
甄立喉嚨動了動,換了個站姿,道:“說起來之前應邀參加薛柒的訂婚宴……哦對,沈哥哥你沒去,薛家沒邀請你是吧?薛大哥倒是去了,我湊巧聽到薛爺爺說你一直不生,是不是身體哪里出了問題。難為薛大哥還得替你解釋……”
他嘆了口氣,滿臉遺憾:“薛大哥對外總是護著你,你看看他在網上都被嘲笑成什麼樣了?沈哥哥你要是心疼他,也多少為他想想吧?薛家可和你們普通家庭不一樣,對子嗣看得很重的。當然了,你是不會明白像我們這種大家族,血統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甄立巴拉巴拉,在沈恪聽來像個呱噪的背景廣告——不孕不育?就到XX醫院。
沈恪一臉走神,動了動手指,薛衛從經過的侍者手里端過酒杯,輕放進他手里。
薛衛輕聲道:“小心,端穩了。”
不遠處響起拍照聲,薛衛抬頭看了眼,似不放心般做作道:“你說別人會不會覺得我們是在擺拍?”
“相愛的人總是要被誤會,是因為其他人得不到愛嗎?”
甄立:“……”
“網上的人總是雞蛋里挑骨頭。”薛衛嘆氣,若有所指,“我做的事,說的話明明都是出自真心,卻偏有人故意曲解。人啊,自己得不到,就以為別人也得不到。”
甄立眉頭抽了抽。
沈恪的假笑終于顯得真誠了些。他慢條斯理抿了口酒,疑惑對甄立道:“什麼血統不血統的,把人形容的跟品種犬似的,大可不必。”
甄立:“……”
沈恪VS甄立,2勝。
16.
甄立暫時敗退,去了二樓露臺吹風,年堯緊跟了上去。
沈恪等人走遠了才重重放下酒杯,眼里帶著不滿:“你把他請來做什麼?”
“沒他,怎麼襯托我們的感情深厚?”薛衛摟著他的腰去跟其他客人打招呼,“甄家本就跟薛家交好,如果不請,反而顯得我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