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吱呀一聲,馬大爺開門而入,整個房間安靜得能夠聽到馬大爺輕輕悄悄地腳步聲。
佛哥翻過身嘀咕一句夢話,再次陷于酣夢中。奇就奇在,怪就怪在,馬大爺還未將手中游戲加載出來,佛哥突然雙手抱頭,雙目緊閉,雙眉緊鎖,雙……..死死摁住自己的腦袋,嘴里不住呢喃。
馬大爺仔細一聽,仿若外星語般難以理解,于是摁住佛哥雙手發問怎麼遼。佛哥仿若深陷噩夢,面目猙獰,又似瘋狗發瘋,不可理喻。半晌之后抓住馬大爺的雙手狠狠咬了一口,痛得馬大爺原地打滾,屁滾尿流,滾無可滾……..”
江遲聽得一怔,看著隱在暗處的周暮,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可以看見他微微顫動的雙腿,站在瑟瑟冷風中,尤為可憐且無助。
他走過去挨著周暮,用力握緊了周暮的肩膀,心下忐忑。
“待到佛哥清醒,馬大爺將剛剛發生的種種敘述一遍,誰料佛哥一臉淡然道‘青天白夢,喜歡咬人而已’,一句而已,已是驚得馬大爺說不出話來。由此可見,佛哥怪癖之一:喜歡似瘋狗般亂咬人。”
“又是一日大雨滂沱,大……”
“夠了小馬仔!”江遲打斷小馬仔的表演,輕輕捏了捏周暮的雙手,然后走到小馬仔身邊將他扯起來,“別說了,你這什麼亂七八糟沒一點創意的胡編亂造,沒意思。”
“欸?我這可不是胡編亂造啊,我說的都是……..”
“行了行了,再聽你這麼胡扯下去我們都要被凍死了。趕緊走了。”江遲拉起小馬仔往前推了推他,然后折回去迎周暮。轉過頭卻見周暮已經跟了上來,面無表情,雙眼無神。
江遲心里一緊,覺得無比難受,更多的是心疼。他看著冷若冰霜的周暮,特別想去溫暖他,但他現在,照他自己的話說是:沒有資格。
“怎麼著啊?我離這兒近,打個的回去就可以了,你呢?”小馬仔問江遲。
“我開車回去吧。”江遲說。
“你開車得好幾個小時吧,現在這麼晚了。”小馬仔掏出手機看了看,又看了看周暮。
“對,太晚了,開車不安全。你到我那兒將就一晚吧。”周暮微微笑了一笑。
江遲一怔,隨即興奮地點了點頭,“好。”
第40章 Chapter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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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遲看了看周暮的出租房。一間衛浴,一間窄小得只能擠下兩個人的廚房,一間小小的臥室。
架子床,床的一頭堆了幾本書和一個筆記本,幾支筆;另一頭放著一個純色保溫杯,一個凳子。一個小小的衣柜放在床對面,衣服從柜子縫隙中露出下擺。
一張破舊的小木桌放在窗戶邊上,桌子上放了一瓶插花。江遲走過去摸了摸,是干花,已經沒有了香氣。
“真是簡陋啊。”江遲嘆了一口氣。
“嗯。特別簡陋,委屈你一晚吧。”周暮笑笑,打開空調之后脫下了外套甩在床上。
“哪里的話,怎麼會委屈,有床睡也總比在我車上睡好太多吧。”江遲沖周暮眨眨眼,一臉燦笑。
“………要洗澡嗎,左邊是冷水,右邊是熱水,帕子可以直接用里面的那張藍色帕子,沐浴露和洗發水都在里面,換洗衣服的話?要不要穿我的睡衣?”周暮問道。
“我穿了你穿什麼?”
“我有兩套冬天的棉睡衣,不用擔心。”周暮往衣柜里一鉆,拿出兩套一模一樣的淺藍色睡衣,隨手拿了一套遞給江遲。
“好……..吧。”江遲拿了睡衣,往房間里又看了看。
“哦,拖鞋在浴室里,你進去就可以看到了。”周暮指了指衛浴。
“嗯,好,那我……..先去洗了。”江遲拿著睡衣走進了衛浴。
周暮嗯了一聲之后開始收拾床鋪。
冷白色節能燈照在房間內,和衛浴的暖光燈形成對比,顯得房間又冷又空,周暮坐在收拾好的床上,望了望石灰刷成的完好白色天花板,聽著浴室的水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周暮,有沒有吹風機?”江遲從浴室里擦著頭發出來,沒人應答。
“學長。”江遲走到周暮旁邊,輕輕喊了一聲,沒有見到周暮睜眼。
睡著了?那我自己找吧。江遲輕輕悄悄地打開衣柜翻找著,在角落一個盒子里拿出吹風機。
“你洗好啦?”
“啊!嚇我一跳!是不是我動靜太大把你吵醒了?”江遲看著睡眼惺忪的周暮,有些過意不去。
“沒,我也要洗澡的。”說完拿了事先放在床邊的睡衣走進衛浴,關門的時候周暮轉過頭對江遲說:“啊對了,你要喝水的話可以進廚房燒一點,然后你……自便。”
江遲嗯了一聲將吹風插上電吹干了頭發,然后進廚房燒了熱水倒在了周暮的保溫杯里,等腳晾干之后鉆進了被窩。他拉起終于不再是學校被套的淺紫色被子聞了聞,聞到一股不熟悉的淡淡香味。
也許是某種洗衣液吧。江遲心想。將頭埋在被子里深吸一口氣,然后興奮地蹬了兩腳。浴室嘩嘩的水聲傳進江遲的耳朵,他身體開始發熱,腦子開始發燒,開始了各種幻想。
周暮細長嫩滑的雙腿,被自己撫摸至上,雙手停至某個部位,看著他露出一臉羞澀紅暈,開始興奮,逗弄,直到全濕,放松,深入………江遲越往下想臉越燙,心跳也開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