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晚終于恢復了正常,但心里面還在不停的吶喊,內容是真棒真棒真棒棒!
錯綜的華麗小街,簡易美妙的客棧,這些都挺讓江欲晚興奮的,像極了長安街頭,或者說就是一個縮小版長安街頭。江欲晚坐在客棧里,嘖了很多聲,也完全沒有理會羅星不屑的眼神。
“滿漢全席?”江欲晚看著桌子上上齊的菜,臥槽了一聲。
“這你又知道了?”羅星跟幾個哥們打游戲正打得嗨,聽到江欲晚的這一問,頭也沒抬的噗了一聲。
“這我還是知道的。不過,你生日不是明天?”江欲晚問。
“你他媽失憶了?”羅星抬起頭來瞪了江欲晚一眼。
“嗯?失尼瑪的憶?”江欲晚有些不爽了,馬上頂了回去。
“我過生日一般都過三天。”羅星點了一根煙。
江欲晚看了一眼桌子上禁止吸煙四個字,沒有理會羅星。
羅星叫的幾個朋友都是江欲晚不太熟的,也沒有跟他們過多的深入。反正都是一群小屁孩。江欲晚心里面一直這麼想。
吃飯的時候羅星跟他幾個朋友打得火熱,江欲晚也沒有什麼插話的余地,當然他也不需要,他自己一個人吃得挺開心的。不用說話,有美食吃就得好好吃。
吃完了飯羅星的一群朋友笑嚷嚷的說他們要請客,還說什麼羅哥生日必須得他們請不請不夠意思。江欲晚只是覺得好笑,但只是安安靜靜坐著啥話沒說。
“哎,媽的!我卡里面怎麼沒錢了?!草!”嚷著要請客嚷得最兇的瘦個兒看了看手機大聲吼了一句。
“你行不行啊猴子?別他媽是你本來就沒錢吧?”挨著他的胖子用手肘撞了撞他,笑著說。
“草!肯定是被我老爸給停了!最近一直在說我花錢花太厲害了,臥槽啊!”雖然話說得很生氣的樣子,但臉上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我他媽也忘記帶錢了!”另一個人也喊了起來。
一幫人吵吵嚷嚷圍繞錢的問題,草聲此起彼伏。
羅星看著他們,一直帶著淺淺笑意不說話。
江欲晚看熱鬧看夠了,喊了一句“服務員!結賬!”
“客官您好,這邊一共消費二千一百八十元。”長裙飄飄的美女拿個扇子笑吟吟地看著江欲晚。
江欲晚遞了張卡過去,然后抄起雙手等待羅星說點什麼。
果然,羅星一臉燦笑,說,“江哥闊氣!謝謝江哥清客。”
他的一群朋友也跟著齊聲說,“謝謝江哥清客。”
江欲晚笑了笑,說,“這沒什麼。”然后伸手拍了拍羅星的肩膀又說,“星兒生日快樂啊!”
羅星點點頭嗯了一聲。
一幫人吵鬧著離開了九樓,江欲晚道了別開著車回了租房。二十分鐘的車程被他活生生給開成了12分鐘,一路上簡直就是個亡命之徒的姿勢。
不過也習慣了,花這點錢也沒什麼,羅星是朋友。
江欲晚坐在電視機前面,拿了遙控卻沒有按開電視機,他還想著九樓的那幾條大街小巷,實在很喜歡,心里盤算著什麼時候再去一趟,也想著要不要帶上自己那幫小弟去。想到小弟的時候,他一下子回了神。
“好久沒有聯系了,打個電話吧。”江欲晚撥了電話。
“喂,欲哥!”電話那頭響起一個欣喜萬分的聲音。
“我他媽!不要這樣叫老子啊!”江欲晚對著電話狂吼。
“啊,江哥江哥,江哥息怒,終于想起兄弟們啦?前幾天強哥提起你呢。
”徐疤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
“說我什麼?”江欲晚皺了一下眉。
“說好久沒聯系,有點想你了。”徐疤說。
“哦,行吧,那什麼時候聚一下。”江欲晚說。
“好,聽你的。”徐疤點了根煙,看了看身邊的強哥。
“好,那我改天給你打電話啊。”江欲晚掛了電話。
伍強靠在臺球桌上,嘴里的煙已經熄了火,他呸的一聲吐掉煙,看著掛了電話的徐疤。
“強哥,江哥說什麼時候聚一下。”徐疤一臉討笑。
“老子還他媽沒聾!”伍強點燃一根煙夾在手上,“老小他媽是真能耐了,上大學牛逼了啊!呵呵!”
“還是重本大學。”徐疤補了一句。
“我他媽!”伍強一桿子甩過去砸到徐疤的腿上,“讓你說話了嗎?!”
“沒。”徐疤嚇了一跳,但還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大學生啊,了不起啊,等著挨收拾吧媽的!”伍強盯著桌上的1號球,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羅星的第二天生日,江欲晚晚上跟著去酒吧喝了酒,結了帳準備走,卻被留了下來。
“星兒,哥明天還要上課啊!”江欲晚站在酒吧門口,手里轉著車鑰匙。
羅星笑了幾聲,說,“騙你媽的鬼吧你還去上課!你什麼時候好好上過課?”
羅星松開拉著江欲晚的手,笑了笑又說,“也不知道你他媽踩了什麼狗屎,居然考上了重本大學。”
“哈哈哈,就是踩了最好運的那坨狗屎!”江欲晚轉著鑰匙的食指停了下來,心里覺得有些不爽。
“別裝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羅星又拉著他的手臂,將他帶著拐了好幾條街。
“你是帶著我來醒酒的嗎?”江欲晚看著黑黢黢的安靜得有點可怕的街,說,“我也沒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