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光潔的后頸上多一圈顏色偏深的牙印,瞧著像是狠狠咬下時留下的淤痕,牙印兩邊有兩個深深的血洞,目前已經止住血,并結了痂,看上去沒幾天就能愈合。
“有點嚇人啊。”江楠不禁對此產生了一絲恐懼,這個痕跡他看著都覺得疼,這就不禁發問:“會不會很疼啊?”
“不會不會,不會很疼的。”安伯沒說實話,他不想讓江楠因此產生什麼畏懼感,“說是不疼,其實更多是因為做著事,然后多巴胺分泌,興奮占了先手,痛的感覺就不深了,你不用怕的。”
江楠半信半疑,安伯隨即伸來手指,往牙印上點了點,“你看到這圈牙印了嗎?”
“看到了。”
“這個就是會一直留下來的,像紋身一樣。但是如果遇到渣男渣女,那就得去做標記剝離手術,那個才是疼的。”安伯又往那兩個血口輕輕點了點,說話時不禁多了幾分興奮,“你看這兩個血口子,這個是Alpha注入信息素的主要注入點。現在我就是蘇萬里的Omega了,你湊近聞聞,可以聞到蘇萬里的毛尖茶和我茉莉花混合在一起的味信息素——放心,我們進行了標記,你聞了也不會提前進入發情期。”
江楠便湊上前去嗅了嗅,果然聞到一陣茶與花交錯的味道:“好香,好好聞,像是毛尖茉莉茶。”
安伯把頭發放下,披回肩后,“等以后你和賀祈之標記了,你就是有酒味的柚子了。”
想到那些更為親密的事,江楠不由紅了臉頰。
安伯驚訝問:“你們沒有確定關系嗎?我昨天都看到你們抱在一起了啊。”
“確定了。”江楠蠻不好意思的撓撓鬢角發際,“但還沒發展得這麼快,標記的話,太早了……”
音樂室前門忽然被人敲響,有人推開了門——賀祈之同蘇萬里一前一后走入,前者抱胸看著他們,微笑著說:“以后說小秘密的時候,可要記得把門鎖好啊。
”
江楠頓時羞得不想抬頭,直接把頭埋在安伯肩上。
而一旁蘇萬里才不管他倆要如何羞,向安伯招招手,輕聲喚道:“安伯,走了,回去睡覺。”
安伯即刻向他跑去,聊著天挽著手就往外走。
自那夜過后,蘇萬里好像放下了心結,標記后的第二天下午,他取得主權,從市場上買來一枚簡單的戒指,跨過戀愛流程,直接對安伯求了婚。
求婚原因很簡單,一是他對安伯進行了標記,他不可能做一個渣男,也不可能放任安伯帶著標記獨自生活,無法好好度過以后的發情期,他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
至于第二個原因,是伊丹離去,他由此開了竅。
當時他對安伯說:人類的性命太過脆弱,稍有不慎就會斃命。既然生存和死亡無法預料,那就不必預料,預料這些,倒不如和我愛的人早些在一塊,看好當下才是。
安伯被拒絕了太多次,忽然迎來蘇萬里的表白,首先是怔愣,其次就是泣不成聲。安伯可是一個像Alpha一樣的Omega,這樣的哭泣,頓時讓蘇萬里急了一個下午。
于是乎,他倆之間就差一個儀式和登記,這會算是一對新婚夫夫。
倆人挽著手走了出去,江楠是沒了依靠,只能咬咬牙望向賀祈之,一臉嚴肅又蠻不講理的對他說:“你剛剛什麼都沒聽到。”
賀祈之被他逗笑,他向江楠大步走去,雙手壓在他兩邊的音階凳上,俯身貼近,讓江楠不得不微微往后倒。
他是故意的!
賀祈之隨之輕抬眼皮,暴露出自己無時無刻都想著的事:“你親我一下,我就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
江楠瞪他一眼,抬頭湊前,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
“太淺。”賀祈之不滿意道。
江楠抿抿唇,又抬起腦袋,伸著舌頭與他舌尖進行簡短的糾纏。
“太短。”賀祈之還是搖頭,神色不滿。
江楠說:“你得寸進尺。”
賀祈之點頭了:“嗯,學你的。快,小家伙。”
江楠認了。
他伸出手環抱住賀祈之的脖子,頭像方才那般抬起,唇又像方才那樣湊近,卻又比前一個吻更加深入,更加綿長。
周邊除了他們親吻發出的滋滋水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吻持續了很久,江楠分開來,因為空氣不足輕輕喘息,他問:“夠不夠?”
賀祈之流連忘返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回答道:“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聽見……我乖不乖?”
“乖。”江楠從他后頸處往上,摸了摸他的頭發。
賀祈之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那就再親一個吧。”
不等江楠回答,他已經落下了第二個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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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短有點短
第44章
二月十五號早上八點,無雪,暖陽高照。
總指揮大樓前陸陸續續排起了長龍,那都是從華南基地來的人民群眾。
從昨天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大多數人都決定今兒要早早過來進行統計,他們都是想回家的。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人選擇留在了華東,有的是因為華東資源優良、基地安全系數高,有的則是因為他們在這里獲得了類似于家的溫暖,這指的是那些家中只剩自己的人。
其中就包括王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