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青回答說:“我是她的妹妹。”
“好孩子。”陳少將溫和的拍拍她的手背,“以后,替你姐姐好好活下去!”
“是。”伊青沉下眼眸答道。
陳少將繼續道:“你的姐姐為人類科學研究付出了偌大貢獻,到了現在,她還需要被我們帶走做最后一步的研究。但是你放心,我說過,她是烈士,烈士該有的,她都會有。”
伊青抿了抿唇,重重點頭,“好。”
陳少將松開了她的手,朝身后門外的研究員示意。
一位高大的研究員走來,預備將伊丹抱起帶走。
只是手才穿過伊丹的脖子,他忽然就被一股力量扯開——
原來那個像是麻木的女孩驟然撲向病床上冰冷的尸體,緊緊抱住伊丹的脖子,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來得沒有預兆,悲傷痛苦的情緒驟風急雨般卷席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那些平日叫喊著“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的男人們不禁默默抹去眼角冒出的一絲水跡。
陳少將沒有催促,放她肆意大哭,最后等哭聲差不多消了,才向前一步,枯枝般的手掌扶上她的腦袋,輕輕拍動。
伊青帶著濕漉漉的眼睛緩緩起身,向陳少將深深鞠躬道歉,隨后親手將伊丹抱起在懷中,轉身對研究員說:“我們走吧。”
最后一程,她要親自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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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沒有下次,沒有刀了沒有刀了!
第43章
研究所在伊丹的貢獻下不分日夜,連續工作了三天兩夜,終于在第三天的晚上,研究所成功研制出比前兩代更為有效的抗體疫苗。
第三代抗體疫苗出世,人們已經沒有初代疫苗現世時那樣的激動,若他們能聽到最終代疫苗的產生,才會樂不思蜀。
在同一時間,九八特種隊聚集在研究所前,等到了抱著伊丹尸體出來的伊青。
伊丹經過三天兩夜的冰凍,身上沒有出現一絲腐爛,卻是無比僵硬。
九八特種隊全員及兩位抗體攜帶者一同到達了焚化點,在夜深人靜之時,伊丹的尸骨化為一壇骨灰。
但伊青沒有將她埋在華東基地定下的烈士陵園,她說要把姐姐帶回華南基地去,因為他們常年駐守華南,那是他們最熟悉的地方,也是他們的家,她怕姐姐找不到家。
江楠那時望向了伊青。她和伊丹長得很像,這會頭發長了許多,若是扎起來,江楠甚至會覺得,是伊丹回來了。
江楠沒把這事說出口,只是到了第二天,他便看到伊青扎起了和伊丹曾經一模一樣的小馬尾,在倆人對視的瞬間,伊青向他露出一個笑容。
離人似歸。
江楠頓時酸了鼻子。
也在這一天,一個好消息從華南基地直線傳達至華東總指揮部。
陳銘鴻少將直接由廣播把這個消息傳遞至華東基地的所有人,告知原居住在華南基地的居民,原華南基地已經全部毀壞,留駐華南的軍人找到一所帶有宿舍、毀壞程度不高的中學作為新的華南基地,目前已經完成清理任務和總指揮系統安裝任務,其余細節部分還需要眾多居民一同努力建設。
中學規模不大,大小時華東基地的三分之一,但他們有十人間的宿舍,容下一千多號人是沒有問題。再加上華南基地因為受襲,減少不少人口,這麼些宿舍位是足夠了。
中學也有操場及籃球場這些空地多的地方,操場可供軍隊車輛、飛機停靠,籃球場則能讓居民安排做小市場或活動區。
消息公布后,陳少將又給出選擇:“華南基地的同志們,請明天,即2月15日,早上八點至晚上十點,到總指揮部進行簽名和身份驗證,準備回歸華南。當然,如果有不想離開華東基地的同志,可在后天,即2月16日的同一時間,到總指揮部辦理華東基地身份證。解放軍同志與抗體攜帶者無需登記。謝謝。”
這條消息分別在早中晚重復了三次。
江楠聽到最后一條通知消息時,正在音樂室中,和安伯待在一塊。他們剛結束今日的教學,那些參加合唱的孩子前一秒才全部離開音樂室,倆人這會正等著賀祈之和蘇萬里的到來。
琴蓋被關合,江楠趴在黑色琴蓋上,向癱坐在音階凳的安伯望去,盯了許久,他突然問:“安伯,所以你和蘇萬里是成了嗎?”
安伯遽然一怔,癱坐的動作都僵了不少,微微緩和過表情,才輕輕點頭。
江楠嗖嗖跑去,湊在他身旁輕聲問:“是標記了嗎?”
安伯捏了捏鼻頭,只輕答了聲“嗯。”
安伯這樣羞赧可真是難得一見,雖然這樣不好,但江楠依舊是好奇:“我可不可以,看看那個標記的地方?我沒見過那是怎麼樣的。”
江楠來自一個對Alpha和Omega都有偏見的時代,那時候他可沒上過現代人的生理課,標記痕跡長什麼樣的,他是根本不知道,有些好奇心,也可以理解。
安伯抿著唇看了看江楠,飛速起身將音樂室的前后門關上,回到江楠身旁后,兩手攏了頭發往一旁放,露出后頸那個稍稍突起的腺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