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院急忙安撫:“不是不是,只是個例雖多,但并非全具有參考性,我們還需要根據輔晁的情況來進行商議,看要如何進行手術。”
“要手術?多久可以手術?手術前他會醒嗎?”柯萊問。
李副院看了一眼身旁的神外主任,搖了搖頭:“我們會盡快給出治療方案,目前他已經出現了腦出血的癥狀,應該暫時不會醒……”
雖然醫生已經盡量用詞委婉怕刺激家屬的心情,但是在他們走后,柯太太還是白了一整張臉,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柯萊讓田嫂趕緊去給母親倒杯水,父親的病房不能進入,柯太太又不肯離開,柯萊只能在隔壁又給開了一間讓母親休息。
想是顧忌著兒子的心情,柯太太好幾次眼淚都在眼眶打轉了,但就是沒有哭出來。柯萊陪了她大半夜,天快亮時,母親才勉強睡了過去。
柯萊從病房出來,疲憊地沿著樓梯慢慢地往下走,和一個人擦肩而過時,他忽然回頭叫了一聲。
“先生……”
這里是vip病區,出入的人群相對都有些身份,那個被叫住的男人果然一表人才,在看見柯萊時臉上更露出一絲驚訝來。
不過柯萊卻沒有注意,只是困難的彎起嘴角道:“不好意思,請問,你有帶煙嗎?”
男人頓了一下,慢慢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遞過來。
柯萊抖著手從里面抽了一根,然后把剩下的還了過去。
“這個你也拿上吧。”對方見他要走,竟然又摸出一只打火機來。
柯萊卻拒絕了:“我有。”
走到樓下,他尋了一處露天的角落靜靜地站著,將煙叼在嘴上后,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雕著精致風鈴草的復古金面打火機,啪得點了起來。
柯萊會抽煙,但他卻很少抽,身上若沾了煙味噴多少古龍水都蓋不掉的。但是現在他卻每一下都深深吐吸,想讓那嗆人的滋味麻痹身體麻痹感官,也讓那朦朧的煙霧將自己徹底籠罩,乃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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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嶼已經連續三天在野熊都是一個人訓練了,聽著幾位壯漢在自己身后討論柯萊不在,自己連好酒都喝不到的時候,唐嶼忽然一記重錘,直接把沙包捶漏了……
望著那嘩啦啦往外流沙碗口大的一個破洞,壯漢們集體:“………………”
唐嶼脫了拳套,將毛巾摔上肩膀直接去了淋浴間,沖洗一番后,他上了自己的車,然后給盧熙去了一條“一會兒到你家”的消息,直接踩下油門將車飆了出去。
不同于那天送柯萊回家時的溫吞,唐嶼今晚這車開得那叫一個爆烈,要不是他走得全不是交通要道,估計左右漂移的幅度能把其他路過的人車都碰到天橋上去。
——滋!的一聲刺響,越野在盧熙家的別墅前停了下來。此地前后左右已被各種豪車停滿,唐嶼卻看準了一塊空擋,硬是把車身擠了進去,差個幾毫米就要把人家的蘭博xx、法拉xx擦掉一大塊車皮。
早已接到消息的盧熙侯在了大門口,他明明身材魁梧健壯,并不比唐嶼要差上多少,可見了氣勢洶洶的對方,立馬收了英武的表情,二話不說先道歉。
“你給我發信息的時候我這些朋友已經在家里了,我要早知道你來,肯定不會讓他們進門。”
唐嶼只是點點頭,直接走了進去。
果然如盧熙所說,偌大的客廳里男男女女擠作一團,隨著狂放的背景音樂舞動著。
有些已經微醺的,一見唐嶼,便以為是同來參加趴體的朋友,不由尖叫高興著要往他身上撲,一邊還大嘆盧少有這麼優的對象都不知道拉出來看看。
結果還沒接近唐嶼就被盧熙全給掃到一邊了,盧熙讓唐嶼先上樓,等自己把這兒都收拾了再找他去。
結果,唐嶼卻沒有如往常那般對這樣的社交場合避如蛇蝎,他找了個不甚起眼的沙發一角坐了下來,還讓盧熙給他一杯酒。
盧熙當然不會給,也當然看出來了唐嶼異樣,他急忙一屁股坐在了唐嶼的身邊,一臉興致勃勃地想知道有什麼事兒能讓唐大少爺一反常態。
唐嶼不理他的刨根問底,只說:“東西呢?”
盧熙恍然,離開片刻回來時手里提著一只不小的相框。
“你什麼時候對這種裝逼的玩意兒感興趣了?”
盧熙是做進出口貿易的,是唐嶼在a國時的同學,盧家和唐家也算世交,所以對方一開口,盧熙就屁顛顛地給他弄來了。
唐嶼掀開皮罩,瞅了眼里面的高仿畫,滿意地一把抓了過來。
“哎,你小點力氣,這東西可不經折騰。”就算是仿品那價值也差不多夠換這半套房子的了。“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盧熙不依不饒,卻怎麼都得不到唐嶼的答案。他正著急,偏還有不長眼的不停地找借口往這兒湊,煩得盧熙差點沒打人。
“盧少,我昨個兒又失戀了,難得見到個帥的,你就這樣對我啊……”那人也是喝多了,沒那麼容易打發,索性刷起了無賴,一雙眼全釘在唐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