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言鑫表示有同樣的感受。
“我也是不明白,現在竟然還有這樣好管閑事的人,聽上去太傻了。但是你要在現場親眼所見,看著那些奄奄一息的狗,看著那些無話可說的人,你只會覺得,這事兒辦得可真漂亮……所以我要再想到那老色鬼覬覦人家,更覺得惡心了!那位唐先生應該跟柯先生才是一國的人,翁樊盛他哪里配!”
莫名其妙聽見言鑫來了這一句,柯萊有點回不過神來。
“我?我們倆什麼國的?西天佛國?”
言鑫哈哈笑:“男神國!”
離開咖啡廳時,柯萊接了個電話。
兩人一道往別墅群走,柯萊掛上手機后對言鑫道:“我明天要回去了。”柯父柯母從國外回來了,要柯萊回去過年。
言鑫微微眼神一暗,又笑道:“好,我大概……還要待一陣。”具體幾天得看那位唐先生的時間表。
柯萊頷首,正欲和對方分道揚鑣,忽然看見以小戴為首的幾人迎面走來,臉上神色有點焦急。
“怎麼了?”柯萊問。
見了老板,小戴急忙上前。
“六點的時候倩倩她們說要去夜滑,但是之前園區通告說晚上霧大,索道八點就會關閉,半小時前她們跟我通話說一會兒就下來了,但是到現在都不見人,電話打過去也沒有人接。”
夜滑是琉山近幾個月新開的項目,就是晚上也可以滑雪的意思,不過一般針對的都是有基礎有技術的人群,目前還在試運營中。
“幾個人電話都打了?”柯萊問。
小戴應聲,“兩個盲音,兩個不在服務區。”
“和她們一塊兒的還有我們隔壁兩個女大學生。
”一旁的員工補充道。
相較于他們的慌亂,柯萊很是冷靜:“別著急,這兒地方大,信號本就不好。小戴你先繼續打,我去問問他們的管理員,他們應該有對應措施,如果十分鐘后還不見人,我們就請他們一起幫忙尋找。”
各自分頭行動,作為老板,柯萊自然有責任,他本想讓言鑫先回去,但是聽見情況后,言鑫執意要跟著柯萊一起,柯萊便同意了。
果然,十分鐘過去,仍然沒有消息,這兒的管理在柯萊的強烈要求下派了兩個比較熟悉路線的和柯萊等人一道上了山。柯萊對于他們過于潦草的設備不甚滿意,但是對方的意思是覺得女孩子們只是迷路了而已,沿著雪道走不了太遠,很快就能找到了。
現在情況還不明朗,柯萊也不想弄的人仰馬翻,于是他只能沉默著希望如這些人所言。
他們坐的已經是最后一班纜車了,到了山頂后只覺四面一片靜寂,雪道沿途的燈才亮了一半,遙遙望去,昏昏暗暗,沒看到任何人影。
管理把人分成了兩隊,有經驗的一人帶著一隊,小戴和另外三名員工一起,柯萊他們這兒加上管理、他自己、言鑫和另外一個員工一起,兩方人馬迅速地展開了尋找。
夜晚的風特別大,呼呼地刮起雪沫直往人臉上拍,柯萊走得匆忙,只套了一件薄薄的羽絨服,而一旁的言鑫穿得更少,風一來冷的瑟瑟發抖。
幾人邊喊邊找,管理說讓他們一定不要分開,所以柯萊等人起先還算跟得很緊,不過隨著時間過去,言鑫的體力漸漸有點跟不上了,柯萊邊走還要邊回頭顧他,可是現在讓他回去也晚了。
好在很快他們就在一個彎道處發現了蹤跡,就見寬闊的雪道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坑外的印記呈放射狀朝兩旁發散,最遠的一條直接蔓延到了前方的圍欄處。
“這是輪胎印?”
管理一看就覺不妙,一行人連忙順著那痕跡往前疾跑,不多時,就在圍欄邊緣看到了一輛傾覆的雪地摩托,摩托把鐵質的圍欄撞出了一個大洞,洞邊的雪地上能看見點點鮮紅。
“人在那里!”柯萊眼尖的發現到了被反向甩出幾米遠的身影。
他立即上前,發現原來是其中一位女大學生,她的大腿處被劃了一道極深的口子,正不停地往外冒血,把雪地都染深了一片。
管理用對講機通知伙伴,讓山下再派人上來,又拿出藥箱邊處理邊道:“大概傷到動脈了,要趕緊止血。”
柯萊見那女生還有點神智,連忙問她:“和你一起的幾個人呢?你看見了嗎?”
女生嚇得不輕,但好在腦袋還是清醒的,她哭著道:“我、我們和……另一輛車撞到了,有人……被那車……拖、拖到前面去了……”
柯萊一聽,馬上循著女生的所指的方向找了過去。果然,沒幾步就又找到了一個受傷的,正是倩倩。倩倩比前面那女生的狀況要好,只是摔蒙了,柯萊讓隨同的那位員工留下來照顧她,然后繼續找尋剩下的。
這一個花了特別久的時間還是不見人影,就在兩人越走越深,柯萊覺得有些不妥時,忽然發現什麼的言鑫激動地往前跑去。
“柯先生,看……”
柯萊一不留神,言鑫已經離他很遠了。
言鑫直直跑到了一處洼陷前,叫著:“在這里,她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