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會一直在你旁邊的。”程恪馬上說。
“那……”江予奪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我也不想總提,但是……就……高粱酒……”
“什麼?”程恪看著他。
“你答應了的,是吧?”江予奪說。
“答應了,”程恪嘆了口氣,“你說吧,你還有什麼要求,你先提個五年的,咱拿個本兒記下來,一樣一樣打勾。”
“高粱酒,喵毛圍巾……”江予立馬開始數。
“等等!”程恪喊了一聲,“什麼圍巾?”
江予奪抓過喵,手指往喵的毛里一戳一帶,抓下來一大把毛,然后搓了搓:“就這個,織圍巾。”
程恪感覺自己像是給自己刨了個坑,好半天才硬著頭皮應了一聲:“哦。”
第96章
江予奪是什麼時候跟許丁聯系的, 又是怎麼說的, 程恪都不知道,江予奪沒有跟他說, 他也不打算問。
只知道江予奪拉著陳慶來回跑了一個多月, 已經開始準備裝修了。
他能感覺得到, 這大概是江予奪長這麼大,第一次為自己做主去做這樣一件在他自己看來不可能的事, 這件事對于江予奪來說, 是非常重要的。
在他朋友的眼里也是非常重要并且充滿期待的。
程恪希望他能完全按自己的意愿和方式來把這個店開了。
至于程恪自己,挺忙的。
這個月主題餐廳的生意開始有些小火爆, 許丁一直催著他去找新場地, 還要做新的計劃, 增減項目什麼的一堆事兒。
私事也不少。
江予奪不知道是出于什麼樣的心理,給他開出了三年的生日禮物清單,還有兩年的沒想好,但是就這三個已經讓他很頭大。
高粱酒不知道怎麼做, 喵毛圍巾是個什麼屁玩意兒, 一個手工花瓶又要怎麼弄?
程恪沒有頭緒,但他還是從能做的環節開始了。
每天給喵梳毛。
喵是個串串, 大概有長毛基因,每次梳毛都能刷下來一個蓬松的小毛團, 但離一條圍巾的用量……程恪仔細看了看喵的毛, 慶幸喵雖然有些雜毛,但總體來說是只白貓, 白色的什麼羊毛線應該差不多。
梳了半天,喵都睡著了,程恪停了手,這感覺就跟種地似的,收得不能太狠,總得留點兒生長空間。
“我要出去一趟,”程恪揉了揉喵的腦袋,“今天你三哥的店要進裝修材料,我去看看。”
喵彈了彈耳朵。
程恪給慧慧打了個電話,問了問那邊有沒有什麼事兒,然后換了套衣服出了門。
今天他休息,本來想在家里睡覺,但又想給江予奪一個驚喜。
雖然江予奪對驚不驚喜的沒有什麼特別愛好。
他出門打了個車,江予奪的這個店有點兒遠,在市中心那邊的商業廣場,前門對著街,后門對著新開業的商場,地段挺好,要沒有許丁的關系,這個店肯定拿不到。
不過為了充分讓江予奪感覺到這個店是他自己獨立操辦起來的,程恪還一次都沒去看過。
別說看江予奪的店了,市中心這邊他都很久沒來了,感覺離開家之后一共就來過一兩次。
下車的時候都感覺有些陌生了。
江予奪的店很好找,商場側面那條街就是,一溜的小店面,全是吃的,不少都還在裝修,不過一眼過去的二十米里已經開始營業的就好幾家奶茶店,還有各種烤翅之類的。
客流量挺大的,來來往往吃東西的歇腳的,哪怕挨著的三家都是奶茶,門口的陽傘下也都坐滿了。
程恪慢慢地一家家店門口走過去。
店面都不大,除去吧臺操作臺的位置,基本就能再放四張小桌,所以門口這一塊兒都撐著陽傘,差不多坐滿了,后門靠商場里面也能放兩三張桌子,不過這會兒不少客人還是愿意在陽傘下坐著。
奶茶,烤翅,奶茶,裝修,奶茶,串串香,裝修,奶茶,漢堡,奶茶,裝修……這家裝修的人好像有點兒多?
程恪停下的時候,看到了黑著臉坐在門口陽傘下的陳慶。
陳慶看到他的時候非常吃驚,站了起來,接著又往店里看了一眼,聲音很大的打了個招呼:“恪哥?你怎麼來了?”
程恪一聽這稱呼,立馬就反應過來,店里站著的那幾個人,應該跟裝修沒什麼關系。
陳慶這一聲“恪哥”,主要是為了撐場面,顯示出這個店是有X哥輩兒的人撐腰的,不管這個X哥是個什麼來頭,也能讓人迷惑一下。
“怎麼回事兒?”程恪問了一句。
“要債的,”陳慶抱著胳膊冷笑一聲,“前任店主還沒開業就跑了,這幫哥們兒找不著正主,就拿我們出氣了。”
“他前腳跑,你們后腳就開始弄了,”里面走出來一個人,非常不面善,仿佛每個褶子里都寫著個操字,“沒點兒關系能交接得這快?”
“這什麼地段?你信不信我們前腳走了后腳跟兒還沒抬起來呢這兒就有人接上了?”陳慶說,“你少他媽說這些沒常識的話,一聽就知道沒混兩天兒呢,你們樂意在這兒杵著就杵著,我正好歇會兒。”
“那就試試。”操字說。
“您隨意,”陳慶擺擺手,“一會兒別跑就行。”
“三哥呢?”程恪看了一眼,發現店里這會兒就陳慶一個人,裝修的材料倒是進場了,但沒看到工人,估計也讓這幫人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