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程恪點點頭。
江予奪飛一樣地出了門。
程恪跟喵面對面地坐著,在喵的注視下吃完了飯。
“給你點兒罐頭吧,”程恪往喵的食盆子里舀了兩勺罐頭,“別跟你三哥說啊,他說你最近嘴挑,吃了罐頭就不吃貓糧了。”
喵沒理他,腦袋埋在食盆里。
手機上有許丁回過來的消息。
-號給我吧,只查通話記錄是嗎?
程恪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給許丁回了消息。
-現在出來吧,我起床了,閑著沒事
跟許丁約好了四點,程恪坐到了沙發上,打開電視聽著。
查江予奪通話記錄這事兒,讓他有些心虛的不安,他沒干過這種事兒,一向也非常不屑干這種事兒。
可現在他卻糾結而急切的,想要找到江予奪說的那個心理醫生。
江予奪輕易不會再跟他說什麼,他要想知道,就得自己想辦法,他沒有程懌那麼大的本事去查江予奪,如果不找這個羅醫生,他總不能去問程懌。
程懌查到了多少關于江予奪的事,沒有人知道,程恪祈禱他只查到了精神問題這一項,江予奪的童年經歷,無論再被誰知道,哪聽只是聽到,他都會覺得這是一種傷害。
而自己現在要做的事,程恪不敢細想,江予奪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許丁本來想叫他去一家新開的餐廳,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參考的地方,但程恪沒同意,還是選擇了就在江予奪地盤上的一家西餐廳。
坐下之后許丁也沒有繞圈子,直接笑著先問了一句:“錢到賬了嗎?”
“直接給的卡,”程恪笑笑,“這回他沒跟那幫人說嗎。
”
“跟天成他們說了吧,”許丁喝了口咖啡,“沒跟我說。”
“沒跟你說?”程恪有些意外,雖說許丁跟劉天成那幫人走得不是太近,但之前的事兒,他多少都會知道。
“大概覺得我沒給面子,”許丁說,“不過你帶著人大鬧公司把他打進醫院的事兒……大家都知道。”
程恪笑了笑。
“會影響你跟劉天成的那些生意嗎?”程恪問。
“不會,他是很實際的人,”許丁說,“再說現在合作也不多。”
“其實我一直想問,”程恪想了想,“你為什麼……”
“這麼幫你?”許丁笑了。
“嗯。”程恪點點頭。
“我也是個很實際的人,”許丁說,“我跟小懌不太有機會能合作,但如果有一天你回家,我跟你合作就會容易得多,機會也大得多。”
“我……”程恪笑笑,許丁的坦誠讓他心里舒坦了不少,但又覺得許丁也許押錯了,“應該不太有可能再回去了,更不要說參與生意上的事,你是不是虧了?”
“不虧,就算只是交下一個朋友,”許丁說,“你也比小懌強很多。”
程恪笑著喝了口咖啡。
“你是想查通話記錄嗎?”許丁問。
程恪頓了頓,盯著杯子看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我只有證件號和手機號,能查到嗎?”
“大概要多長時間的?”許丁問。
“兩個月之內。”程恪說。
“那應該可以,不過只有去電來電,”許丁說,“別的不一定能查到了,我沒有小懌那麼多關系。”
程恪看了他一眼:“這事兒他也說了?”
“怎麼可能不說。”許丁皺了皺眉,看得出來他對程懌做的這件事有些反感。
程恪輕輕嘆了口氣。
“是不是已經好了?”許丁問,“平時看不出來老三有什麼不對勁的。
”
“我不知道,”程恪擰著眉,“其實我就是想……”
“你查的這個通話記錄是老三的吧?”許丁看著他。
“嗯,”程恪看了他一眼,“但這事兒不能讓他知道。”
“他不會從我這兒知道,”許丁說,“你把號碼給我吧,我盡快幫你查。”
“好。”程恪拿出手機,在相冊里翻著,他之前拍過合同上江予奪的身份證。
許丁還是很有分寸,沒有問他是想查到江予奪跟誰的通話記錄。
“發給你嗎?”程恪問。
“我記下來就行,”許丁在手機上記下了江予奪的證件號,“電話是他給過我的那個號碼嗎?”
“不知道,應該是吧,你對一下。”程恪點電話本,把江予奪的號碼點了出來。
江予奪的名字他第一次存了之后就沒再改過,現在都還是“江腦子不正常”,許丁看到的時候笑了笑:“是這個。”
程恪看著這個名字,猶豫著要不要給改一下。
當初他給江予奪存這麼個名字的時候,真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名字會變成現實。
手指在屏幕上懸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決定不改,把手機放回了兜里。
“我現在就讓朋友幫查,這個好查,”許丁說,“估計吃完晚就差不多了。”
“嗯。”程恪點點頭。
“你剛說……你不知道老三好沒好?”許丁問。
“嗯,不知道。”程恪說。
“他吃藥嗎?”許丁又問。
程恪想了想:“沒見他吃藥。”
“這種……一般不是都得吃藥控制嗎?”許丁猶豫了一下,低聲問。
“應該是吧,”程恪皺了皺眉,“但我的確是沒見過他吃藥,不過我倆也沒住一塊兒,可能吃了我也不知道。”
“哦,”許丁停了一會兒,“我可能不該問,但是不問又不太放心。”
“問吧。
”程恪笑笑。
“他現在的情況,你跟他在一起……”許丁放輕聲音,“會有危險嗎?”
程恪瞬間就想起了昨天晚上江予奪把他的手按到沙發靠背上的那一幕,還有他回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