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予奪取下噴頭打開了水,水熱了之后他對著程恪后背開始沖水:“你不用洗個頭嗎?都孜然烤毛味兒了。”
“你吃過啊?”程恪沒好氣兒地說,“我一只手能洗頭。”
“哦。”江予奪沒再說別的,對著他后背一通沖水,然后拿過瓶子往他背上擠了點兒沐浴露,“要拿毛巾搓搓背嗎?”
“不用了,你隨便抹幾下就行。”程恪說。
“嗯。”江予奪放下瓶子,伸手抹了抹沐浴露,開始在他背上畫圈。
剛畫了兩圈,程恪突然往前躲了躲。
“嗯?”江予奪停下了,“我手不涼吧?”
“不涼,不過……”程恪偏過頭,清了清嗓子,“你拿毛巾搓吧,就藍色的那條。”
“好。”江予奪拿過了毛巾,在手上裹了裹,按到程恪背上開始搓。
從肩到腰就唰地一下,程恪抽了口氣:“三哥。”
“干嘛?”江予奪很麻利地又唰的一下。
“你給陳慶搓背,也這麼痛下殺手嗎?”程恪問。
“我給他搓用力得多啊,他就喜歡被搓得嗷嗷叫,”江予奪停了手,“你覺得我現在勁兒大了?”
“太大了,”程恪轉過臉,擰著眉,“主要是我也不想嗷嗷叫。”
“行吧我輕點兒,”江予奪嘆了口氣,“那你這樣的,去澡堂子怎麼搓啊,師傅一招是不是就能把你給搓暈過去啊?”
“我沒讓人給我搓過澡,”程恪說,“沒去過澡堂子。”
江予奪看了他一眼:“那你讓我給你搓個屁啊?”
程恪沒說話,瞪著墻。
江予奪等了一會兒,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好繼續幫他搓背,用平時給喵梳毛差不多的勁兒。
如果這樣程恪都還扛不住,就只能用手抹了。
他頓了頓。
就這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了程恪之前的那句話。
你幫陳慶洗澡,陳慶會Y嗎?
這句話在耳邊回蕩的同時,他也猛的反應過來,程恪為什麼非得讓他用毛巾了……我操!
江予奪非常震驚。
“快點兒,”程恪催了他一聲,“玩什麼定格呢?”
江予奪趕緊唰唰地在他背上劃拉了幾下,程恪抽了口氣,但是沒出聲。
他又放輕了動作繼續唰唰。
唰唰到腰側的時候,他突然有點兒好奇。
現在程恪會不會……
他對自己這樣的好奇心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許是喝了酒,這會兒他就怎麼也壓不住這點兒好奇了。
唰唰得程恪腰上都有些發紅了,他終于下了決心。
他從程恪身側微微往前,飛快地掃了一眼,雖然程恪穿著內褲,但如果有什麼變化,也還是很容易看得出來的。
……好像沒什麼變化?
一直沒出聲的程恪突然在他耳邊清了清嗓子。
江予奪一抬眼就跟程恪的視線對上了,程恪正偏了頭看著他。
這一下把他驚得差點兒一毛巾抽到程恪臉上。
“干嘛!”他吼了一嗓子。
“沒Y呢,”程恪看著他,“就你這扒皮一樣的搓背,我他媽就算Y了也能讓你給搓趴下了。”
“我……”江予奪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感覺挺沒面子的,但又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麼能把面子再收回來點兒,最后只說了一句,“你腰這兒有顆痣啊。”
“嗯,”程恪抬胳膊往腰上看了一眼,“以前是胎記,小時候挺大一片的,后來慢慢就變成痣了。”
“哦。”江予奪應了一聲,又在他背上繼續搓。
“行了,沖水吧,”程恪說,“我皮兒都快讓你搓沒了。”
“就得搓紅了才舒服,活血。”江予奪放下了毛巾,拿過噴頭往他背上沖著水。
“你衣服都濕了吧?”程恪問。
“廢話。”江予奪說。
“你去換衣服吧,我柜子里你拿一套先換了,”程恪說,“我可以自己洗了。”
“……嗯。”江予奪關了水,把噴頭遞給他,然后飛快地出了浴室。
聽到程恪把浴室門關上了,他站在客廳里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又愣了一會兒才進了臥室,隨便找一一套程恪的運動服換上了。
然后回到客廳,往沙發上一倒,瞪著天花板出神。
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但他不太敢細想。
有些事你不想,它就不存在。
程恪單手洗頭的難度應該是有點兒大,過了差不多半小時,江予奪才聽到浴室門響了一聲,程恪走了出來。
大概是穿衣服太有挑戰性,所以程恪出來的時候只穿了條內褲,頭發上還滴著水。
“要我幫你穿衣……”江予奪還沒坐起來,程恪已經走到了沙發旁邊,一抬右腿,從他身上跨過去,單腿跪在了沙發上。
“干嘛?”江予奪愣住了。
程恪低頭看了他一會兒,頭發上的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他臉上,他抹了抹臉:“我他媽問你呢,干嘛?”
“別亂動啊,”程恪指了指他,“我手腕可是骨折的。”
“啊?”江予奪看著他的指尖。
指尖很快就從他眼前移開了,程恪的手往他腦門兒上一按,猛的低下了頭。
一直到程恪的唇重重壓到他嘴上時,江予奪才反應過來,呼吸猛的停頓了。
第60章
在程恪低頭下來的那一瞬間, 江予奪腦子里還有過那麼零點幾秒以為程恪按他腦門兒是想看他有沒有發燒。
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 程恪已經壓到了他身上。
然后又他媽親了他。
江予奪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多少回了,感覺多到他都能坦然說出已經“習慣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