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利有弊吧,”段非凡笑笑,“我們光剩了野了。”
段非凡體力和技術都比江總強,但看得出他也沒讓著江總,這應該是江總最愉快的一點,他就不喜歡別人讓著他,水平不夠他可以拼一把,但被人讓著就算贏了也會很不爽。
兩人邊打邊聊,段非凡一直領先,最后幾個回合的快球下來,江總露出了破綻,段非凡一個利落的抽殺,拿下了最后一分。
“這個球漂亮!”江總說。
江闊這會兒才往里走了過去。
“起來了?”江總看到他,問了一句。
“早點都吃完了,”江闊說,“你倆是吃了還是沒吃?”
“吃了,”段非凡說,“我五點多起來,劉阿姨正好要做早點。”
“然后你就教她做牛肉面了?”江闊問。
“嗯,”段非凡笑笑,“她問我用那個醬煮面怎麼處理,好吃嗎?”
“好吃,”江闊點點頭,“我一下來就聞出來是牛三刀的味兒。”
“你們收拾收拾吧,該出發了,再晚那邊趕不上午飯了。”江總拍拍段非凡的肩,“等回來了咱們再來幾局。”
“好。”段非凡說。
江總活動著胳膊往樓上跑著去了。
江闊上了幾級樓梯,回頭看了段非凡一眼:“你要洗澡嗎?”
“嗯,”段非凡應了一聲,“隨便沖一下吧,出了點兒汗。”
“你挺牛啊,”江闊說,“江總好些年沒碰上能讓他滿地撿球的人了。”
“那只能說他身邊的人都太菜了。”段非凡說。
“挺得瑟?”江闊笑了。
“普通得瑟吧。”段非凡說。
大炮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一幫人都收拾好了準備去酒店拿了行李就出發,奔奔正跟段非凡依依惜別。
“我馬上到酒店,”大炮說,“大概二十分鐘吧。”
“你到了大堂等一會兒吧,”江闊說,“我們從鼎江莊園過去。
”
“他們昨天在你家住的?”大炮吃驚地問。
“嗯,玩太晚了就沒回酒店,”江闊說,“大冷天兒的。”
“我靠,”大炮說,“您還記得去年下雪的時候耗子在鼎江大門口說進去待會兒您給人攆走了嗎?”
“耗子又不是我同學。”江闊嘖了一聲。
他平時一塊兒玩的那些人,他愿意讓人上家里來的,也只有大炮。
“您以前也不跟同學玩啊。”大炮說。
“廢話挺多。”江闊說。
“行吧,”大炮說,“不廢話了,大堂等你。”
今天還是兩輛車,丁哲非說要熱車,提前半小時就去了車庫。
他們到車庫的時候,丁哲正舉著手機自拍。
“賤人,”董昆說,“您倒是熱車啊。”
“熱好了!”丁哲喊,“你摸摸是不是熱的!”
“走。”江闊說。
大家還是按之前的位置上了車,江闊的車上只有段非凡。
段非凡看上去狀態還行,不愧是天天熬夜還能早起鍛煉的人。
江闊把車開出了車庫,丁哲在后面跟著。
轉彎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右邊的后視鏡,段非凡立刻轉頭也看了他一眼。
我看的是后視鏡。
江闊轉回頭看著前方。
去酒店這條路不是士干道,加上早高峰已經過了,他們一路很順暢地到了酒店,四十分鐘都沒到。
大炮已經在大堂坐著了,幾個人要上去拿行李。
段非凡拎著江闊給他的那個行李箱,往電梯那邊過去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江闊。
“我在這兒等著吧。”江闊說。
段非凡點點頭,一幫人進了電梯。
江闊坐到了大炮旁邊。
“我也要去你家住。”大炮說。
“誰不讓你去了嗎,”江闊說,“你住去唄。”
“你真的……變了不少,”大炮有些感慨,“這幫人吧,其實還真是挺有意思,起碼比咱們平時混的那些好玩,但是……”
江闊看著他。
“但是……”大炮擰著眉,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表達,“說不清,就覺得這樣的人你以前同學也不是沒有。”
這話就絕對了。
段非凡那樣的是真沒有。
“畢竟以前也沒跟什麼同學這麼上課下課吃飯都混在一塊兒的。”江闊說。
“也是,一日三餐,都能見著,”大炮說,“我本來以為你去了學校,怎麼不得天天拉著我胡吃海喝去,結果食堂魔力如此之大。”
江闊笑了起來,沒說話。
一幫人很快收拾好東西下來了。
“出發吧。”江闊站了起來。
“我上丁哲那個車帶路,”大炮說,“縣城有一段修路得繞。”
“嗯。”江闊應了一聲,把車鑰匙給了段非凡,“你開吧。”
“怎麼?”段非凡看著他。
“我開不慣我爸那個車。”江闊說。
“就得坐地上開是吧,”段非凡說,“高了不習慣。”
江闊沒忍住笑了起來,好半天都停不下來。
“我要睡會兒,”笑完了他才說了一句,“我昨兒晚上快五點了才睡著的。”
段非凡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后還是沒開口。
大炮還是老習慣,帶了兩個對講機,一車一個。
這一路時間長,這玩意兒就比較需要。
董昆那幾個直接開始過癮,大家上了車,段非凡剛把車發動了開出去沒五米,對講機就響了。
“呼叫段英俊,呼叫段英俊。”對講機里傳來劉胖的聲音。
江闊拿過對講機:“段英俊開車呢。”
“呼叫江有錢,呼叫江有錢。”這回是孫季的聲音。
“干嘛!”江闊喊。
“我們已經跟在你們車后,我們已經跟在你們車后,”孫季說,“請保持聯絡。”
“知道了。”江闊扔開對講機,“神經病。”
“應該多拿一個,放倆在那個車上,讓他們自己喊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