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一低頭一通拆,樂得合不攏嘴,晏航感覺這狗真的很好打發,收到什麼都笑得找不見眼睛。
“我沒有?”他問了一句,想起來老爸說現在上場的是不同的了。
“沒有。”老爸回答。
“我沒胡子啊?”晏航問。
“我看你用的那個挺高級的了,”老爸說,“用不著買新的。”
“那他也用我的那個呢!”晏航指著初一。
“我又不知道,”老爸沖初一勾了勾手指,“還給我,我正好拿去送崔逸,我忘給他買東西了。”
初一愣了愣,迅速把剃須刀放到了自己身后:“不。”
晏航跟老爸同時暴發出笑聲,他揉了揉初一的腦袋:“哎,說得好,不!”
老爸給晏航買了個新的耳機,這倒是他沒想到的,他的耳機用了很多年了,雖然是個好貨,但也多少有點兒舊了。
“你還用的是以前那個吧?”老爸問。
“嗯,”晏航笑了笑,“一直用著也沒想到要換。”
“這個好,試聽的時候一耳朵,”老爸說,“煲都還沒煲呢就很震撼了。”
“一會兒我試試。”晏航笑著點頭。
“接下去就沒你倆了的,”老爸從箱子里又拿出個盒子,拆開了,“看看,多漂亮。”
是個長條的玻璃花瓶。
按花瓶來說,它非常漂亮,老爸的審美一向沒問題,但是大老遠的出去玩一圈,回來的時候扛個花瓶,這就讓人覺得非常神奇了。
但也有可能只有晏航覺得神奇,因為初一表示非常驚喜。
“可以放,放在給你租,租的那個屋里,”初一說,“正好合適。”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老爸點頭。
“還有什麼?”晏航往箱子里看了看,差不多見底了,“我的生日禮物呢?”
“你今天生日嗎?”老爸看著他。
“三天之后。”晏航回答。
“那就三天之后再看,剛那一堆還不夠你過癮的嗎?”老爸說。
“……行吧。”晏航笑笑。
箱子里還有些東西,都是老爸隨手買的,一個花瓶,幾個掛墻的盤子,還有帽子,造型奇特看了絕對睡不著覺的恐怖版小夜燈……
還有一個小首飾盒。
這個老爸沒向他倆展示,但晏航看得出來是個戒指盒子,他趁著老爸讓初一試衣服的時候悄悄摸過來打開看了一眼,果然是空的。
大概是把這個戒指和之前的那些小玩意兒放在一起了。
盒子還帶了回來。
晏航笑了笑,對于老爸來說,野驢應該是他下輩子都會記得的人。
老爸扔下一堆神奇的禮物之后,把衣服收拾到箱子里,搬進了新租的那套房子。
居住環境一直不是老爸租房考慮的內容,但畢竟這是得住上挺長時間的地方,他兒子也不可能幾年內就給他買房子,所以他還是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挺好的,”老爸點點頭,“這房子光照好,出來進去也方便。”
“門口可以種點兒東西,”晏航說,“初一問了,不能刨地,但是可以擱花盆。”
“種點兒什麼……”老爸看著門口的兩平米空地,“搭個小架子,然后把崔逸的花搬點兒過來吧。”
“你能不能對你唯一的朋友善良一點兒啊,”晏航說,“他那點兒花伺候得多不容易。”
“我又不會弄死他的花,他幫我養兒子,我幫他養花,多麼公平。”老爸說,“就這麼決定了。”
“……哦。”晏航點點頭。
老爸回來之后就沒再出門,吃喝都上晏航這兒來。
上班下班,路過老爸門口的時候叫一聲,老爸立馬出來跟他回去吃飯,晏航覺得有種從來沒有過的奇妙的踏實的感覺。
工作目前來說也還挺順利,本來他以為老大會讓他去后廚先試試,畢竟前廳要是出了錯,客人直接一眼就能看到,但老大讓他留在了前廳。
“畢竟形象好,擱后廚浪費了。”這是老大的理由。
他的工作是在前廳幫助客人做西餐,有時候是客人點了他做,有時候是協助客人自己做,但是這樣的形式,在晚上七點準時結束,別的時間里客人點餐都是后廚做,而他七點之后就能下班了。
生活就像是隨著老爸回來而走上了踏實的重復之中。
唯一讓他有些無語的就是生日的時候他得做飯。
“我們直接過去就能有座兒嗎?”晏叔叔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回頭看著初一,“不是說他們一共就三個這種臺子,還得預訂麼?”
初一點了點頭:“嗯,特別火,火爆,一座難求,都得排,排……”
“先別急著幫他吹牛,”晏叔叔打斷他,“我們沒訂座兒呢。”
“晏航給留,留了。”初一笑了笑。
“你說我要點個大醬吐司或者紅燒肉沙拉什麼的,”崔逸邊看導航邊說了一句,“晏大廚能給我做出來嗎?”
“挺大個,人了,”初一說,“欺負小,小孩兒。”
崔逸嘖了一聲:“初一你這個厚臉皮是跟晏航學的嗎?”
“是。”初一很誠懇地點了點頭。
快到餐廳的時候,初一拿出了手機,上了小天哥哥的號,發了條微博。
崔逸把車在餐廳的停車位上停好的時候,他說了一句:“我要直,直播了。”
崔逸和晏叔叔同時坐直了,一個看著后視鏡,一個把遮陽板的鏡子翻了下來,初一沒忍住笑了起來:“不一定能,能拍到你們。
”
“下車。”崔逸打開車門下了車。
“想拍也不讓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