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晏航正站在花灑下面沖著,一臉的泡沫和水,眼睛也沒法睜開,“是不是嗑藥了啊?”
“沒有。”初一撲上去摟著他就是一通親。
本來也沒這麼激動,但是一進來,浴室里就巴掌這麼大的地方,又是水又是霧的,氣氛實在曖昧,晏航還是光著的。
嗑藥都沒這樣的效果。
他在晏航臉上親了一嘴洗發水泡沫,又往晏航脖子上肩上胡亂咬了幾口,接著就直接一條腿跪到了地上。
“我操……”晏航抹了抹臉上的水,低頭看著他,“在這兒啊?”
“嗯。”初一在他小腹上舔了一下。
晏航沒出聲,但能感覺到他小腹的肌肉猛地繃了一下,往后靠到了墻上。
花灑沒有關,晏航往后靠到墻上,無數溫熱的水滴就全撲到了初一臉上,臉上嘴里都是水,跟晏航的體溫接近的水溫讓人莫名地興奮。
晏航還記得初一那天的反應,緊繃的身體,時斷時續的喘息,還有控制不住的小聲呻吟。
大概就跟自己現在的反應差不多。
他仰著頭,看著花灑里不斷噴出來的帶著細小霧氣的一串串水珠,感覺有些喘不上來氣兒。
想要壓住聲音,卻還是在喘息里帶出了呻吟。
夾在水聲里幾乎細不可聞的這一點兒聲音,卻讓他明顯感覺到了初一的興奮。
他的反應,大概就是初一認真學習的結果吧,還是很有成效的。
也許因為他就算只是個口頭老司機,那也是老司機,手動檔都比初一要多幾年,所以他并沒有像初一那樣全程跟丟了魂兒似的。
但也正是因為清醒,所有的感覺,每一個細節,他都能體會得到。
能感覺到初一跟他身體輕觸翻裹時的每一絲觸碰,神經敏感到連水滴都快能騰起火焰了。
他很佩服自己在最后關頭還能抓著初一的頭發想把他拽離自己。
不過沒成功,初一不愧是狗,沒撒嘴。
……小孩兒學壞了。
晏航干脆兜著他后腦勺又往自己這邊輕輕推了一下,那就一塊兒壞吧。
初一站起來的時候偏頭咳嗽了半天。
“沒事兒吧?”晏航摸了摸他后背。
“沒事兒。”初一仰頭迎著水沖了沖臉,又貼過來摟住了他,在他脖子上蹭著。
晏航的手順著他小腹摸下去的時候,他抓住了晏航的手:“我自,自己解決了。”
“喲,”晏航愣了愣,“神不知鬼不覺啊。”
初一笑了笑:“厲,不厲害?”
“厲害死了,”晏航說,“消音減震了都。”
初一笑著沒說話。
“給擦擦水吧。”晏航關掉了花灑,拿過浴巾搭在了他腦袋上,“我不想動了。”
“嗯。”初一拿過浴巾,幫他把身上的水擦干了。
走出浴室的時候晏航感覺他倆剛才在里頭沒缺氧暈倒實屬身體素質優異了,那麼小的空間,又是水又是霧氣的,還喘不上來氣兒。
這會兒回到臥室,陽臺上吹過來的風讓他頓時轉身就往浴室走。
初一還在里頭洗澡,他過去把門拉開了。
“哎!”初一嚇了一跳,“還,還來?”
“開著點兒門,”他說,“一會兒憋過去了我還得扛你去醫院。”
“……哦。”初一愣了愣,“你太細,細心了。”
“也就對你吧。”晏航嘖了一聲,回了臥室。
這一夜挺奇妙,初一摟著晏航閉上眼睛的時候,才猛地感覺到,不僅僅是浴室里這一通,而是因為在大街上的那句話。
愛這個字一旦說出口,所有的感覺就全都變了。
同樣的人,同樣的事,同樣的生活,好像就都跟這個字聯系上了。
早上起來回學校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前途無量。
-到學校了嗎
晏航給他發了條消息。
-到了,中午你忙完了給我打電話,我中午在實訓室
-好
初一回了趟宿舍,宿舍幾個人剛起床,都半死不活地洗漱著。
“早。”他跟大家打了個招呼。
“昨天給你發消息怎麼沒回我?”周春陽問了一句。
“發了嗎?”初一愣了愣。
“沒到十點的時候發的。”周春陽說。
初一拿出手機看了看,還真有一條周春陽的未讀消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就沒看到。
-老楊突然過來找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老楊找我了?”初一看著周春陽,有些意外。
楊老師雖然是班主任,但很少到宿舍來,特別是周末晚上,并不是人人都回宿舍的時間。
“嗯,”周春陽點點頭,“我說給你打電話,他說不用了,今天再找你。”
“我去找,他吧。”初一轉身準備出去。
周春陽跟了過來,跟他一塊兒走出了宿舍。
“怎麼了?”初一問。
“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周春陽小聲說,“蘇斌去找過老楊。”
“嗯?”初一愣了愣,蘇斌找老楊跟老楊找他有什麼關系他沒反應過來。
“王老師之前不是讓老楊給推薦你嗎,就是明年實習的事兒。”周春陽低聲說。
“是啊。”初一看著他。
學校每年實習之前都會給幾個牛逼的汽修廠推薦優秀學生,一般沒有這麼早,但今年王老師先把他推薦了,這事兒他還挺高興。
“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周春陽看著他,“你腦子也結巴了嗎?”
“啊,”初一這會兒才猛地反應過來,雖然不會只推薦他一個人,但這種“推薦位”還是很多學生會想要爭取的,特別是蘇斌那種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優秀的人,“他是,不是跟老楊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