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這麼著吧,還有什麼事兒能比狗哥要發威更重要?
初一的手一路往下,在他肚子上腰上摸著,最后隔著褲子輕輕抓了一把,然后停住了。
請繼續。
請把手伸到里頭去。
您失憶了嗎?
晏航偏頭看了看初一,初一就那麼定著,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晏航雖然被他點了火,但也沒好意思就抓著他手往里塞,一腔欲火就那麼要著不著地堵在了小腹里。
幾秒鐘之后,初一突然松開了手,退了兩步,轉身跑出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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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航站在原地,有種無法言說的情緒。
狗哥?
什麼意思?
不擼何撩啊!
晏航嘆了口氣,走到洗臉池前,擰開水龍頭,往臉上潑了兩捧涼水,把那點兒火給撲滅了。
對身體非常不好!
十分鐘之內,兩起兩滅的。
他擦了擦臉,走出了廁所,看到初一正站在客廳里發愣。
“去收拾一下,”晏航說,“買衣服去。”
“哦,”初一往廁所走了兩步,小聲說了一句,“你沒生,生氣吧?”
“沒有,”晏航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憋,著了嗎?”初一問。
“你說話注意點兒用詞,”晏航沒忍住笑了起來,“你信不信,要換個人肯定得抽你一頓。”
“不換人,為,什麼要換,人。”初一低著頭還是很小聲地說。
“不換人,”晏航過去摟了摟他,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換褲子。”
“嗯,”初一點了點頭,下決心似的又看著他,“等我練,練習好。”
“怎麼練?”晏航立馬警覺起來,“幫人打個飛機你他媽還想找個模特練幾把啊?”
“……我自己。”初一嘖了一聲,快步走進了廁所。
晏航也嘖了一聲。
剛在沙發上坐下,初一穿著個內褲又出來了,跑進臥室拿了條褲子又跑進了廁所。
晏航嘆了口氣。
幾分鐘之后初一再從廁所里出來的時候,看上去已經基本平靜了。
“走吧?”晏航問。
“嗯,”初一點了點頭,想想又看了一眼臥室,“被子沒,套好呢。”
“回來再弄了,”晏航說,“今天你不回宿舍吧?”
“不回。”初一說。
“走。”晏航抬手在他腦門兒上彈了一下。
在咖啡廳打了這麼長時間的工,初一一次也沒逛過步行街,只知道晚上來店里的都是逛步行街逛累了的人。
不過他對逛街沒什麼興趣,也從來沒逛過街,第一次逛街是晏航帶他去買鞋,第二次就是今天了,晏航帶他買衣服。
初一摸了摸兜里的小鋼镚,晏航要幫他買衣服他也沒拒絕,反正他也有計劃,想幫晏航買點兒什麼。
雖然感覺晏航什麼也不缺。
“要不別買羽絨服了,”晏航說,“你除了這種基礎款羽絨服和校服之外,還穿過別的衣服嗎?”
“穿過啊,”初一說,“毛衣T,T恤運,動服。”
晏航看著他。
“沒有。”初一笑了笑。
“你這個狗一樣的氣質,”晏航摟著他的肩,“試一下棒球服吧。”
“什麼叫狗,一樣的氣,氣質?”初一不太懂,也不知道棒球服什麼樣,“是買制,服嗎?”
“……閉嘴。”晏航大概是不知道從哪兒解釋起。
“閉上了。”初一說。
晏航往前走了一段,把他拉進了一個店里。
這個店,要擱以前,初一無論是買什麼,都不會進。
店里的衣服一看就都是他不會穿,也不敢穿的,各種衣服明明都長得像運動款,卻又全透著一股“土狗勿近”的洋氣。
別說他不敢穿,就算是敢穿,也覺得配不出來。
晏航拿了一件帶杠的棉外套往他身上比了比:“套一下看看。
”
“這個是棒,球服?”初一小聲問。
“嗯,”晏航笑了笑,也小聲說,“是的,土狗快悄悄試一下,被人發現要趕你出去了。”
初一愣了愣,跟著他笑了起來,拿過了衣服:“我就,就是覺,覺得我,穿不出,個樣子。”
“不可能,”晏航說,“我們土狗這麼帥,穿什麼都能有樣子,放心吧,你哥給你配。”
初一點點頭,把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脫了,穿上了這件衣服。
“挺好,”晏航看著他,“顯腿長,隨便配個運動褲就行。”
“嗯。”初一飛快地往鏡子那邊掃了一眼,確定自己并沒有看上去很奇怪之后,才轉過身面朝鏡子認真看了看。
然后低頭看了看吊牌上的價格。
媽呀!
打棒球穿的衣服這麼貴!
他咬了咬牙才沒出聲。
“挺好的,”晏航又拿了一件稍長一點兒的過來,“你再試試這個款。”
短的都這麼貴了,長一點兒的不是更貴!
初一搖了搖頭:“我喜,喜歡短的。”
“行吧,”晏航沒說別的,把自己外套脫了遞給他,穿上了那件長一點兒的,“那我要這件吧。”
“嗯。”初一看著他。
晏航穿什麼都挺好看的,休閑的,運動的,正式的,長的短的,套頭的拉鏈的,無論什麼款,他都能穿出帥氣來。
這就是氣質吧。
洋狗的氣質。
晏航試衣服的時候,初一看到了旁邊的一個架子上掛著不少圍巾,看上去都很洋狗。
他伸手摸了摸,很軟,應該也很暖和。
于是他又悄悄地把吊牌拎起來看了一眼。
親娘啊!
警察叔叔這個店搶錢!
這是個黑店!
一條圍巾居然299!299啊!
菜市場找個大姐織一條才50塊!
當然,沒有這麼好看。
也沒有這麼好摸。
一分錢一分貨吧……
“喜歡這個圍巾?”晏航走到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