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學。”
舅舅惦記著柏以凡的暑假,三姨也是。
柏爸柏媽忙完房子的事情,兩人一回到家,三姨虞雪蓮就上門來。
三姨進了柏家門,立刻抓著柏媽不放:“凡凡暑假的時候,讓他給妝妝補補課吧。”
柏媽不答應:“孩子在學校過得苦兮兮,你讓他回家好好玩玩吧!”
柏爸在廚房切香瓜,聽了幾句,倒是想起其他的事兒。
柏爸放下刀,拿了手機來給柏以凡打電話。
柏以凡剛把東西搬回家,收拾了一半。謝歲辰拿著手機進書房。
柏爸難得打電話給他。
柏以凡立刻接了:“爸!”
柏爸:“你在宿舍住的不好,也可以搬出去住。要不給你那套先裝修了。”
柏以凡撓頭發:“不要。”
沉默片刻,柏爸:“你有地方住了?”
柏以凡:“嗯。”
然后就都不說話了。爺倆就這麼沉默不掛電話。
半晌,柏以凡憋了一句:“我不是故意騙你們的……”
但現在肯定不是對柏媽和舅舅坦白的時候。
柏爸嘆氣:“我知道了。我也看過些,就是這些方面的材料。不逼你改,但你好好護著自己,別亂來。你也好好警告下謝歲辰!”
柏以凡鄭重應下。
柏以凡掛了電話,謝歲辰站在他身邊。
柏以凡抓了謝歲辰靠近,拽住他衣服揉了揉臉。把人家好好的衣服都揉皺了。
柏以凡沒正兒八經地騙過柏爸柏媽,有也是小打小鬧,多半基于事實之上稍微發揮下。通常一眼就能被看穿。
這麼不要臉的騙他們,實在第一次。
柏以凡憋了這麼些天,特難受。快瘋了。
謝歲辰也難過,把柏以凡按在懷里揉腦袋順毛。
好久平復,柏以凡抽了抽鼻子:“我爸說了,他要考察考察你的誠意,再去提親。
”
柏爸說了什麼,謝歲辰耳朵好其實聽到不少。現在柏以凡換說法了,謝歲辰順他意。
謝歲辰:“好。不過可以先請你們宿舍的人吃飯的。”
柏以凡被轉移注意力,點頭說:“我都說過了,等考完試,下個周六,你有空沒有?”
當然有空,沒有也擠出空來去吃飯。
周六定在第五季好味館。
柏以凡宿舍人不齊,另外三個關系不熟就沒帶上,又叫了幾個學生會的熟識來。
本以為謝歲辰會單槍匹馬,但身后跟了條魷魚。
尤成在S市的師范學院,學數學,平時和謝歲辰聯系不算少。
尤成進門看了眼,都是陌生人,有些沒明白過來——謝歲辰喊他來吃飯到底有什麼事兒。不過尤成也沒那麼蠢,自我介紹是柏以凡的高中同學,很快和眾人聊成一片。
大黃萬年獨一個,尤成情路也有點小坎坷。兩人立馬交流經驗。
等到上菜上酒,大家說得更歡了。
大黃借酒三分醉:“魷魚,你見過柏以凡家的螃蟹沒?他總藏著掖著,又說螃蟹絕世大美人……小2啊,柏以凡那話怎麼說來著?”
2床的兄弟沒來得及張嘴,學生會有人搶答了。
“雙商高,長相好,第一眼心醉,第二眼自慚形穢,第三眼烽火戲諸侯不覺有罪……”
尤成:……
可憐的尤成表情裂了個口,延生開來堪比東非大裂谷。他之前還疑惑為什麼有這麼頓飯,現在明白了。
尤成去看謝歲辰,謝歲辰看柏以凡,柏以凡看天花板。
大黃哼哼唧唧:“到底是個什麼樣啊?柏以凡就知道吊人胃口。魷魚你是他高中同學,見過沒見過?”
尤成不知說什麼好。
謝歲辰替他解圍:“我見過。”
眾人目光一秒聚焦謝歲辰。
紛紛好奇:“什麼樣?”
大黃:“我是不指望見真人了,兄弟你就給句話,是不是像柏以凡說得那麼好?”
柏以凡跳起來:“廢話麼,我那是紀實,不是浪漫主義夸張!”
謝歲辰想了想,卻說:“沒他說的那麼好,至少沒我家的那個好。”
尤成:……
尤成看到手邊的酒瓶里的白酒尚富裕,拿起來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口——壓驚且壯膽。
酒壯慫人膽,尤成喝完立刻神清氣爽,所有顧慮都拋到腦后。
壯士一拍桌說:“老大,你終于追到你家那個了!好!可喜可賀!”
尤成端起酒杯,碰了謝歲辰酒杯一下,又碰了柏以凡酒杯。
尤成眼不瞎心思比程逸灝還活絡,但他更懂趨利避害的道理。當年高中多少事,看在眼里不多說。
現在卻是真替謝歲辰高興。
柏以凡笑:“我還以為今天就是吃頓飯。”
卻沒想到還是向人公布了關系,即使只是一個尤成。
但其他人不知內情,大家都好奇。等到尤成的酒喝完,拉著他讓他說,還要拿螃蟹和謝歲辰家的那個比一比。
柏以凡:……
柏以凡:“閉嘴閉嘴,別胡鬧!我家螃蟹天下無敵,誰特麼的敢把他比下去,我跟誰急!”
倒是謝歲辰垂眼笑:“我家那個很貼心,從來不說我不好。”
柏以凡:“哼,我家那個也是!”
謝歲辰思考:“我家那個才高八斗,詩詞隨便捻。”
柏以凡冷哼一聲:“我家那個學霸,為國出征過!”
一來一往,兩人莫名其妙打起擂臺來。但謝歲辰笑意盈盈,心情相當好。
尤成捂住小心肝,又灌了一口酒。
即使謝歲辰是老大,尤成也想揍人了。
大黃也來喝酒,心情復雜:“聽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