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以凡:……
柏以凡:“誰?誰敢啃你!”
謝歲辰拿了毛巾擦水:“你啊,過生日的時候是你啃的吧。我早上起來嘴里有酒味。”
柏以凡:……靠。
福爾摩斯蟹。
柏以凡裝死。
“快起來,皮會皺的。”謝歲辰穿上睡衣,拉柏以凡,柏以凡賴在浴缸里不動。
謝歲辰想了一會兒:“高二的時候還引誘我私奔來著。”
柏以凡一怒站起來:“私奔你六太爺,你家私奔專往家里跑?”
謝歲辰拿起浴巾把柏以凡裹起來,順毛:“不是私奔,是我特別想和你回家……”
說到這兒停下了。
謝歲辰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不去柏家了。
柏爸對謝歲辰怎麼樣,謝歲辰對柏家又是什麼感情,他倆心里都清楚。可柏爸雖說同意了,但同意不代表不傷心,只是傷心自己吞下,想讓柏以凡和謝歲辰都好好的。
謝歲辰滿心都想要柏以凡,但不影響他對柏爸有愧疚。
況且柏媽是個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
柏以凡拿著浴巾擦腦袋,把臉都悶住一起揉了揉。
揉完,柏以凡對謝歲辰說:“咱倆好好過。出息了孝敬爹媽,總有天我把你大大方方帶回家去。然后對所有人說,這是我家螃蟹、男朋友、對象、家屬、另一半。住一起睡一起,過一輩子的那種。”
說完,柏以凡站在浴缸里,濕漉漉的爪子撈過謝歲辰,狠狠親了一口。
親完:“總會好的!”
謝歲辰點了點頭。
柏以凡爬出浴缸,穿好衣服。謝歲辰似乎還是在想事情,站著不動彈,神游天外。
柏以凡:“biubiubiu。”
謝歲辰:……
謝歲辰看他,一臉疑惑。
柏以凡解說:“柏以凡釋放魅力,螃蟹神魂顛倒,自愿把他背到臥室去了。
”
柏以凡說著都不等人家贊同,猴子一樣掛在謝歲辰背上。
謝歲辰認命,背著他去臥室。到了臥室卸貨,干脆一條龍服務,拿了吹風機吹頭發。
柏以凡坐著東倒西歪,干脆趴下了。
趴著還碎碎念:“下次不能這麼來了,吃不消,人老不中用老腰要斷……”
說著說著聲音小下去。
謝歲辰抓著頭發動作輕,還有暖風往脖子里灌。一切都溫暖舒適,柏以凡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時,似乎聽見謝歲辰問:“以凡,叔叔阿姨可非哥都在,家就沒有散。他們都是家人,可我該算你什麼人呢?”
柏以凡努力睜眼皮沒睜開,嘟囔:“你就是我。”
謝歲辰就是柏以凡。
夢里柏以凡認真對螃蟹說:“咱倆是綁一塊的,連著心牽著魂的,已經揉在一起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柏以凡卻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夢,倒是謝歲辰心情很好。柏以凡也就跟著很開心。
歇了半天,柏以凡拉著謝歲辰去宿舍。
離開學還有兩天,宿舍沒人回來。
柏以凡大大方方搬起家。
不過說是搬家其實也沒動太多東西。謝歲辰那兒設備齊全,柏以凡只拿了書和衣服。
柏以凡:“剩下的就放著吧。對了螃蟹,你這學期還要跑來跑去嗎?”
謝歲辰過年去謝家,警告的效果一般。謝家總有人覺得他太小,不撞南墻不回頭。
過了十五,謝歲辰又開始到處跑,但學到的東西遠勝在課堂上的。而且也比上學期好,謝歲辰時不時回來。
這天晚上,謝歲辰又一次提前走了,留下元苗苗和楚修寧。
元苗苗感嘆:“辰辰自從有了媳婦兒,就是不一樣。
兒大不由娘。家里有人等著就是好。”
楚修寧點頭:“就是,苗苗姐,我家里也有人等著呢,做那麼快把這個人見了。”
元苗苗冷哼:“得了吧你,你家小路比你還忙呢,他最近不是在和那個前隊友打擂臺?”
柏以凡看著娛樂版也稱奇,跌死之前那次,路語茗早死了,樂隊隊長后來代替他唱歌,領了他粉絲。跌回來之后,路語茗沒死,倒是和前隊長打起擂臺來。
娛樂報配圖,還挺形象生動的。樂隊從前的合影撕兩半,一邊是路語茗和貝斯手,一邊是其他人。
柏以凡:為什麼路語茗的走向會差這麼多?
柏以凡想不明白,這時手機卻響了。又是一串地址——來自胡諦。
謝歲辰晚一步發短信,柏以凡已經去咖啡館了。
胡諦今天又相親,故技重施抓了柏以凡來咖啡館。
柏以凡進門,看見只好又裝弟弟,轟走傻缺。
傻缺一走,胡諦豎起大拇指:“這次不錯,更像我家胡天了。”
柏以凡很好奇:這位胡天到底怎麼回事兒?
柏以凡:“胡老師,你讓我裝你弟弟,胡天知道了會不會生氣?或者這些人去你……呃,家長那里告狀怎麼辦?”
胡諦:“告去唄。要是他們提胡天那貨,我媽肯定把他們當神經病。我家胡天都沒了好幾年了。”
柏以凡:……
似乎問到不該問的事兒了。
胡諦一瞄柏以凡,立刻解釋:“不是說他掛了,沒啊。他就是消失了,肯定沒死。讓你裝他,你不介意吧?”
柏以凡:……我都死過一次了,比他更糟糕。
柏以凡搖頭表示不介意,又小心翼翼問:“離家出走?”
胡諦往椅子上靠了靠,想了一會兒:“不算,他出了個門,然后大概是天上打了道閃,他就從監控里沒了,毛都沒剩下。
有人說監控不可靠,八成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