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凡和謝歲辰垂首聽訓。
陳老師拍桌:“既然動手,為什麼不能把他打得連狀都不敢告?沒本事把人打的不敢告狀,就別他娘的動手!”
副校長:……
柏以凡:boss太帥了。
柏以凡低頭認錯:“陳老師您教訓的是。”
謝歲辰:“下次一定把他打得連狀都不敢告。”
副校長:……
副校長崩潰了:“這都哪兒跟哪兒!”
這時候有人推門進來——柏爸。
柏以凡:……
陳老師:“是我給你家打的電話。”
柏爸進門先和陳老師、副校長打招呼:“兩位好,我是柏以凡的家長,柏建國。”
陳老師:“不好意思,這麼早給你打電話。”
柏爸:“沒事沒事,到底怎麼了?”
柏爸這麼問著的時候,眼睛看向柏以凡。
柏以凡挪了幾步:“老爸,你別激動啊。我把一同學給揍了。”
柏爸上前一步,按著柏以凡的肩膀上下左右前后看。
柏以凡翻來覆去轉了三個圈,腦袋暈,大聲剖白:“我一點事都沒。”
柏爸松開手:“為什麼揍人?”
柏以凡:“他說話難聽,我手癢。”
柏爸:“手癢你怎麼不跟你哥打?”
柏以凡:……我是手癢又不是皮癢。
柏以凡默不作聲,柏爸有些生氣。
柏爸:“說,到底為什麼揍同學。”
謝歲辰走過來給柏以凡解圍:“叔叔好。”
柏爸說:“小謝啊,凡凡不肯說,你告訴叔叔,他到底為什麼揍人?”
謝歲辰:……
他也不知道。
不過謝歲辰說:“肯定不是以凡的錯。”
柏以凡眼神向陳老師求助。
陳老師哼了一聲:“老柏,事情起因等會兒我給你交代。”
柏爸點頭:“給老師添麻煩了。”
副校長嘆氣:“怎麼不都是這樣的家長呢?”
到了八點左右,又有人推門進來了,朱爸爸首當其沖,后面跟著朱樂勇。
還有位打扮得體的女士走進來——朱媽媽。
朱爸爸一進門就沖柏以凡嚷:“小子,就你揍人的是不是!”
柏爸“唰啦”站起來:“干什麼!”
柏爸比朱爸爸高出一個頭,也更壯實,更兇猛。
氣氛緊張。
柏以凡轉頭對謝歲辰說:“不看不知道,我現在才明白柏可非的武力值是從哪兒來的了。”
謝歲辰配合:“遺傳很重要。”
柏以凡憤慨:“好的都被柏可非那貨搶走了!他是校草我只能是小草!”
而這邊兩個爸爸也憤慨,分分鐘要打起來了。
倒是朱媽媽勸:“老朱你別激動,先聽老師說事情的原因。兒子不也沒什麼問題麼?”
朱爸爸惱羞成怒:“那也不能白被打!”
朱媽媽沒理會,轉頭說:“大家好,我是朱樂勇的媽媽。我們一家來了解昨天事情的情況。”
聲音適中,態度不卑不亢。
柏以凡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一家畫風差別也太大了吧,遺傳選擇在朱樂勇身上出了什麼問題?
柏爸讓步:“我是柏以凡的爸爸,是來解決問題的。”
朱爸爸還要說話。
陳老師搶先打斷:“好了,人都到了,就說下昨天晚上事情的前因后果吧。”
柏以凡:“老師我有話說!”
鬼知道謝歲辰的爸媽到底是個什麼貨色,萬一真沒,不是戳這貨心窩?
陳老師會意,沖謝歲辰擺手:“班長去把209的幾個人都叫來。”
謝歲辰點頭出門去,柏以凡松了口氣。
接著陳老師把前因后果都說了。
朱爸爸不相信,朱媽媽不說話。
柏爸揉了揉柏以凡的腦袋:“揍得好,是我兒子。”
朱爸爸炸了:“你這人怎麼說話!會不會教育孩子!”
柏爸:“我兒子怎麼了?他可沒狗嘴吐不出象牙,亂造謠!”
朱樂勇跳起來:“我沒造謠!誰見過謝歲辰的爸媽了?大家都知道,他報道是一個人來的!”
就在朱樂勇跳起來的時候,門開了,謝歲辰站在門外,209的其他人在他身后。
柏以凡:艸
會議室靜了那麼一秒,謝歲辰邁進來,好像剛才什麼都沒聽到。
但肯定聽到了。
就算真沒聽到,之后朱爸爸、朱媽媽盤問209的男生,該聽的不該聽的,也都聽了。
朱爸爸一個勁兒不相信,反而激起其他人的逆反心理。
已經到了副校長出席的地步,眾人也知道事情嚴重,干脆一股腦把話全倒出來。不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朱樂勇平常在宿舍說的鬼話,背后搞的小動作也都被揭發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好像打開了水龍頭。朱爸爸的臉被打得啪啪響。
柏以凡瞪大眼睛,他有想象的翅膀,思維都沒跟上朱樂勇那張造謠的嘴巴。
柏以凡咬牙切齒:“昨兒就該拿凳子把丫砸到腦開花!”
說的差不多了,陳老師登場:“二位也該信了吧?雖然是柏以凡先動手,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朱爸爸沒說話,出去抽煙了。
倒是朱媽媽說:“這麼看來,錯的確在我家朱樂勇。但小孩子打架無所謂,兩個打一個卻不太好……”
朱樂勇跳起來,指著謝歲辰說:“我沒錯!憑什麼他家家長不來!他就是沒爹媽!”
朱媽媽轉臉瞪朱樂勇:“閉嘴!”
威力不夠,朱樂勇仍然哼哼。
母子一通辯。
過了一會兒朱爸爸回來,拉過朱樂勇。
朱媽媽這才又平心靜氣地說:“老師,我家孩子沒管好,我也有錯。
但我聽說昨天朱樂勇被摁在了陽臺上,差點掉下去。這事不是柏以凡的錯,但謝歲辰是不是該來解釋下?至少通報下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