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灝:“對不起對不起,凡凡你剛才太嚇人,朱樂勇惹你了?到底發生什麼了?”
柏以凡拍開謝歲辰的咸豬手,抹了把鼻血:“毛都沒發生,朱樂勇太慫,我揍他松松骨頭!”
這時被謝歲辰鎖在陽臺的朱樂勇也回神了,沖上來抓著陽臺門吼:“放我出去,操你大爺的柏以凡,你才慫!龜兒子,我揍得你滿地找牙,龜兒子,我……”
柏以凡猛然跳起來,扶著程逸灝指著朱樂勇:“是啊你這龜兒子!不孝逆子!敢打老子,疼死爹了!”
眾人:……
朱樂勇突然被噎,臉憋通紅。不知哪根神經搭錯,“哇”一聲,哭了。
第65章 就握手指吧
這架打得慘烈,朱樂勇被拖進宿舍后依舊哭。邊哭邊翻出綠屏手機打電話回家,直抽抽。
事情肯定瞞不住了。尤成被派去叫老師。
宿管阿姨卻比誰都來得早,沖進來喊:“小崽子,剛才哪個把人壓在陽臺上的!不得了!這個哭什麼?”
柏以凡“噗呲”樂了。
謝歲辰問柏以凡:“有沒有覺得頭暈或者惡心什麼的?”
柏以凡捂著鼻子說:“沒事,都是皮外傷,我有經驗。”
謝歲辰:“還是去一趟校醫室,或者醫院。”
柏以凡立刻說:“不去醫院。”
阿姨湊過來:“你是班長吧,先去校醫室,那個哭的也帶走!”
于是兩個男生架著朱樂勇,柏以凡捂住鼻子跟在后面,大家一起出門。
路上遇到了陳老師和尤成。
陳老師臉黑黑,什麼都沒問,只說:“去校醫室。”
到了校醫室,陳老師留下柏以凡宿舍的人,讓其他人都滾去上自習。
謝歲辰站著沒走。
陳老師瞪他。
謝歲辰:“老師,揍朱樂勇我也有份。
”
陳老師皺眉頭,校醫一看掛彩的有兩個,就問:“誰先來?”
朱樂勇立馬說:“阿姨,我頭暈,眼也疼!”
校醫伸手摸了摸朱樂勇的后腦勺:“撞到腦袋沒?”
朱樂勇:“沒。”
校醫:“眼疼是哭的,頭疼是哭太兇了。”
朱樂勇不信,又要嚎。
陳老師沒好氣地罵:“你當自己孟姜女啊!閉嘴!”
眾人:……
陳老師真發飆,朱樂勇立刻閉嘴。
校醫掀開朱樂勇衣服:“哪兒疼?”
朱樂勇一身膘,碰碰哪兒都疼,躺在床上滾。
校醫:“陳老師,你趕緊把這個學生送醫院,萬一再來個腦震蕩,我擔不起!不是腦震蕩,疼成這樣估計也得是絕癥晚期了。”
眾人:……
陳老師臉更黑了。
陳老師把柏以凡往前推:“你給這個學生看看。”
校醫問:“頭暈嗎?惡心不?這是鼻血?”
柏以凡點頭:“老師我不頭暈也不惡心,更沒其他反應。皮外傷妥妥兒的。”
校醫給柏以凡鼻孔里塞了兩大棉球。
塞完,校醫說:“不能大意,不舒服要及時說。身上都傷哪兒了?”
柏以凡特別配合掀開衣服,露出半截腰:“我這兒磕了一下,您給噴點云南白藥吧。”
校醫:“衣服都扒了!”
柏以凡:“冷。”
校醫堅持:“扒!”
柏以凡:“人多怪不好意思的。”
陳老師上去要親自動手。
柏以凡麻利地把自己上身扒光了。
柏以凡這時候瘦得能見肋骨,身上比臉白。青青紫紫又多又顯眼。
柏以凡捂臉:“太丟人了。”
謝歲辰站在柏以凡身邊,瞥了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校醫去拿藥,謝歲辰拿起外套把柏以凡裹好。
校醫來了,衣服又脫下。
破皮的,青紫的,還有腫起來的,校醫花了點時間才處理好。
云南白藥噴著涼颼颼,柏以凡直哆嗦。
柏以凡拿起自己的衣服,襯衣上血跡斑駁,看著瘆人。柏以凡太冷也顧不得,穿好再去摸外套。謝歲辰伸手幫他披上了。
這時一個男人沖進來:“兒子!”
朱樂勇一蹦三丈高:“爸!”
朱爸爸抱住朱樂勇,朱樂勇大聲哭訴。
真是父子失散十萬年,一朝相見汪汪眼。
柏以凡:“感動中國。”
朱爸爸聽了幾句就狂暴:“兒子你指給老子看,哪個混球揍你的!我幫你揍回去。”
柏以凡打了個哈欠,在心里豎中指。謝歲辰往前走了一步。
陳老師冷眼看,擋在前面:“這位家長,事情沒搞清楚前,希望你冷靜點。”
朱爸爸一看是班主任,立刻說:“陳老師,我兒子為什麼會被打成這樣?我把兒子交給學校,你們為什麼不好好保護!你是怎麼做班主任的!不合格!”
陳老師:“朱樂勇那眼是自己哭的,誰都攔不住。至于好好保護……”
校醫跳出來接茬:“你要好好保護你家寶貝兒子,建議你帶他去醫院檢查,他剛才哭爹喊娘,還說自己腦震蕩。”
朱爸爸跳起來嚷:“什麼!腦震蕩!你們學校要負責,你們絕對要負責!我要告你們!”
校醫:“你再鬧就趕不上搶救兒子了。”
朱爸爸沒聽到一樣,撒起潑,這一鬧不得了,年級主任和分管高一的校長都被驚動。
幾個學生不再重要,柏以凡、謝歲辰、尤成和其他兩個學生一字排開,坐在診療床上看熱鬧,就差端盤瓜子磕。
年級主任和稀泥,分管校長抱肩膀,陳boss高貴冷艷撕:“你有時間和我扯淡,不如帶著朱樂勇去醫院。
市一中家產大的很,真要打出好歹,絕不拖欠醫藥費。全校募捐,一人十塊就夠你把腦殘治好了。”
眾人:……
然后繼續扯,扯到最后,副校長陪著朱爸爸帶著朱樂勇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