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鈞怒氣沖沖:“我怎麼對你的?!”
羅強:“……”
羅強煎熬了半晌,也委屈了,難受了,爆發道:“我操你八輩祖宗的,你來,你操,你今天操完了給老子滾蛋,以后再甭搭理老子!!!”
羅強說完賭氣似的扭過臉,眼神憤怒而抗拒。
邵鈞氣喘吁吁地瞪著這強橫無理的家伙,心里合計著,他今天要是硬來,沒準兒真能得手,可是他要真把羅強操了,估計這人這輩子不理他了,倆人徹底玩兒完。
邵鈞眼睛慢慢紅了,抓起潤滑劑……
他給羅強身上涂了油,騎上去,就這麼面對面,臉對著臉。他握著羅強強壯堅挺的陽具,在對方吃驚的瞪視下,硬擠著送進自己的身體。
臥室拉著窗簾,床上一片狼藉,滿屋都是粗重的呼吸聲,夾雜急促痛楚的驚喘。
片刻的混亂和沉默之后,還是羅強先喊道:“你他媽的,你別這麼搞!……饅頭!”
羅強疼著了,所以知道邵鈞也疼。
邵鈞耍著少爺脾氣,跟羅強犯寧置氣呢,就沒給自個兒做潤滑。上回還是羅強對他百般撫慰幫他通好了才進去的,他哪會自己做這個?
他這第一下,生生地坐下去,就把自個兒坐疼著了,胸口一縮,掐著羅強的脖子,疼得渾身哆嗦。
羅強急了:“別瞎鬧,你給我下來。”
邵鈞還嘴硬著:“我就不下來,三爺爺今天就碰你了,我就操你了……”
羅強頭都大了:“……”
羅強那根家伙粗長,莖頭處的凸起撐開腸道時邵鈞眼淚都擠出來了。他甚至能感覺得到那一道道叛逆的經脈刮磨著他最脆弱敏感的腸壁,讓他疼,讓他快要出血。
越往下坐就越粗,他坐到羅強身上一坐到底,整個人像被這畜生玩意兒徹徹底底撕成兩瓣,身體從中間裂開了。
身體上的疼抵不過心里曾經的疼。
羅強自首生死未卜的那三個月,他怎麼熬過來的?羅強就是在十六年后又拿起那支槍,照著他眉心,一槍崩得他腦漿四濺,死去活來。
疼夠了,心里才能扛過那道坎。
邵鈞自顧自地抽了一會兒,忍過頭一陣要死要活的疼,不要命似的,在羅強身上動起來。
羅強健壯硬挺的陽物從下往上楔進他的后庭,頂在他胸腹橫膈膜處,聳動顫動著,脹滿他的胸腔,仿佛就要頂到他喉嚨口,從他嘴里頂出一陣陣語無倫次的粗喘,眩暈而混亂。
他身下的人也在抖。羅強渾身都在發抖。
羅強真急眼了,怒罵著,想把身上的人甩下來。
“你他媽的瘋了,下來!”
“饅頭,沒你這麼鬧的,傷著你自個兒!”
“饅頭,你那地方,弄破了,感染咋辦?!……你給老子滾下去!!!”
羅強盯著邵鈞的動作,驚愕,震動。
他從來沒在床上跟一個人這麼做愛,他就從來沒碰見過邵鈞這麼寧這麼犟的人,他這輩子簡直都白活了……
他全身肌肉糾結著,肩膀和手臂上一條一條肌肉勾勒出掙扎的紋路,兩條手腕都磨出血痕,流著血,想要抽出邵鈞的身體。可是他發覺饅頭可能也流血了,血從那后面流出來,邵鈞身體里流出黏稠的熱液再被他的陽具不斷抽插,擠壓,那聲音令他瘋狂。
羅強這半生傷害過無數人,包括在床上,他看多了流血和尖叫,他習慣了把人壓迫在身下肆虐享受。
如果眼前這人不是饅頭,他可能會把這人用手銬吊在吊燈上,用皮帶抽打屁股,然后把人擲在床上,狠狠地插入,插出血,聽著身下人痛楚地喘息,喊叫,求饒,直到奄奄一息發不出聲。
可是眼前這人是饅頭,他心尖上的饅頭。
邵鈞每一次往下坐,簡直是在碾他的心……
羅強是個這輩子就沒吃過后悔藥的人。他做事后悔過?
他殺人放火都不會后悔,他兩手沾滿罪惡和鮮血他以牙還牙以命償命,從來就不知后悔。
羅強甚至不會后悔一槍崩掉秦秘書,間接使得邵鈞的媽媽墜樓而亡。在他那塊不太大的心坎上,他就裝了那麼倆仨親近的人,沒有外人的地兒,他才不會在乎丈母娘一家子的死活。他可以對全世界都冷血冷心,他在乎的就只有邵鈞。
他只是沒想到,他一意孤行選擇的道路,會把邵鈞拖向更加晦暗無望的深淵,就因為他自己的固執和愚昧,幾乎毀了這小孩……
饅頭竟然就不放手,饅頭竟然說死都愿意陪他,有十五年陪十五年,有三十年陪三十年!
兩個人的無期,就這麼耗一輩子……
羅強確實一直高看了自己,看低了邵鈞。三饅頭脾氣性情如此之剛烈,對他的深刻,一分一毫都沒比他對對方的淺了、少了。
他一次孤注一擲的決斷,可能耽誤邵鈞一生。
他沒有一絲猶豫?
他能忍得下心?
他敢說他這輩子從來沒后悔過一件事?!
邵鈞有多痛,羅強就有多悔,即使他這人從來不認慫,不服軟,絕不會在他的小饅頭面前主動吐露出一個字。
他這種人,怎麼可能跪在邵鈞面前,求對方留下。
他這種人,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承認,他做錯了,他很想用下半輩子補償,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