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別人在一起,沒有像眼前這樣,被一只大手握住筋脈,隨時都可以射出來,如果不是羅強惡劣地捏住關口,不讓他射,他立馬就能再交待一回!
邵鈞哼著,跨在痛楚與痛快的一線之間,可是羅強偏就不給他個痛快。
“你……你……你別這麼弄!……你快點兒!……”
邵鈞哼哧,粗喘。
“你他媽的就是混……”
后半句還沒罵完,就被堵住嘴,一連串的惱火詛咒被生生堵回喉嚨。羅強用力吸吮挑逗他舌下的敏感,口腔和胯/下兩種截然不同的快/感交射進他的脊椎中樞神經,尾椎過電般痙攣。邵鈞猛地一竄,“啊”得叫出聲,眼角流出熱液,束縛的身體里涌漲的欲/望讓他想哭!
羅強目不轉睛望著身下的人,看到邵鈞濕漉漉委屈的眼神兒。
邵鈞眼角發濕,胯/下的小三爺也驟然濕了,兩瓣軟頭之間綻出那一道淺淺的溝壑,流出一串晶瑩的露珠,已經被折騰得受不了了。
羅戰這時候突然加力,快速地抽/動,奮力用胯骨撞向邵鈞。
最后一段沖刺,兩個人四條腿糾纏在一起,邵鈞一手抓住羅強的頭,卻沒抓到頭發(根本就沒頭發),情急之下,一口蠻橫地咬在羅強腦袋上,咬人他最拿手了。
羅強悶哼一聲,吸吮著邵鈞的喉結,鎖骨,一口啃在胸前一顆紅點上,吮出深深的一排牙印,牙齒捋過擺列整齊的一條一條肋骨……
疼痛像興奮劑讓兩人同時燃燒,近乎瘋狂地沖撞,噴發。
邵鈞悶悶地叫了兩聲,兩條腿擰著,受了委屈似的把腦門在羅強臉側使勁蹭著,一邊蹭一邊汩汩地射出來。
羅強爆發的一刻沒出聲音,巖石般堅硬而沉默,一只大手緊緊勒著人,臉埋進邵鈞的胸口,用嘴唇貼著,弓起的脊背久久不停地戰栗……
如果是以往,他一定會把游戲玩兒到底,慢慢折磨手里的獵物,看著這人在他手心里顫抖,求饒,哭泣,哭喊著求著他狠狠地操。
這回羅強沒玩兒。
他想讓邵鈞舒服,想看到邵鈞痛痛快快射出來,射個志得意滿、酣暢淋漓,再露出小孩兒般單純的笑容。
他想滿足邵鈞,想讓這個人稀罕他。
以前跟別人沒有過,在床上是索取,是泄/欲,從來就沒有過如此陌生荒唐的想法,想要滿足一個人,就想讓這個人喜歡。
這一趟之后,倆人緊緊地抱著,喘了很久,眼前模糊、眩暈。
那一刻多希望就留在這一片金色的大草原上,留在極樂世界里,永遠都不用再回去……
羅強從邵鈞身上移開,抓草葉子匆匆清理掉手上腿上的痕跡。擦不干凈的也不管了,用衣服胡亂抹抹。犯人衣服上沾染精/液痕跡很正常,正值壯年的老爺們兒,憋悶在牢里,哪個平時偷摸著不來一兩趟?
兩人靜靜地躺在草叢中,眼角是半人高的搖曳的草梗,頭頂上是茫然無際的天,生鐵的晦暗顏色逐漸吞沒山巔的斜陽。
邵鈞抓起腳踝上的褲子,慢騰騰地穿上。
羅強伸手碰碰人,手指一捻。
邵鈞會意,伸手從褲兜里掏煙,煙盒里只剩下一顆。
邵鈞用手掩著火,點著了煙,吸了一口,遞給羅強。
羅強接過煙,默默地抽一口,再遞回去。
兩人就這麼湊著頭,沉默著,直到抽完這顆煙。
眼前煙霧迷茫,指尖殘留激情的悸動,心口淤積著一片淡淡的失落,悵然……
羅強這回沒想要進去,其實不是他想不想的事兒,根本沒時間,沒機會。
倆人在草堆里滾了兩趟,前后不過二十分鐘,著急麻慌得。
也虧得雙方都太興奮激動,射得很快,真跟打炮似的,一炮跟著再來一炮。
硬上、硬來,也未必不能得手,只是第一回沒磨合,野地里又倉促,硬來肯定得疼著。羅強不想讓三饅頭那金貴的屁股疼著。
不遠處傳來沙沙聲,腳步的聲音。
邵鈞渾身一激靈,扭頭迅速看一眼羅強。
羅強連褲子都沒有,下身赤/條條光著。
邵鈞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驚恐地趴在草堆里,不敢冒頭,腦子里驟然閃過四個鮮紅色的大字:殺人滅口?!
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慢慢逼近,迫近眉睫。
一顆碩大強健的牛頭從草梗尖梢上露出來,玻璃球似的眼黑亮黑亮的,莫名地盯著兩個做賊心虛的人。
“噗——”
牛兒重重地噴出一口濃熱的鼻息,不屑地扭頭。
邵鈞一頭栽回草垛上,捶地憋笑。
羅強翻了個身,夾在食指中指之間的刀片悄悄地收了,塞回鞋底。
大黃牛冷漠地轉過身,將它肥碩的臀部對準草垛,噗噗幾聲,就在距離邵鈞的腦袋兩米遠的地方,流暢地傾斜下一坨牛糞,冒著華麗蒸騰的熱氣,還帶著草沫子的清新味道!
邵鈞狂笑著捏鼻子滾走。
身后是羅老二一連串兇殘暴躁的咒罵。
“褲子!老子的褲子!……你媽個不開眼的老畜生,你他媽往哪兒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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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洪峰過境
那天傍晚天剛擦黑,邵鈞載著羅強及時返回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