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這句話,邵鈞差點兒沒掏出警棍把羅強吞下去的那倆大饅頭再給摳出來。
姥姥的。
你饅頭!
你才是饅頭呢!
……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節快樂~
看文的人兒都跑沒影了,就我這個碼字的還在,哼唧~
【感謝腳踏烏龜迎風飄揚的手榴彈,墨非白、schnee、胖子糖球球的地雷,抱抱!】
貓鈞兒vs二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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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他不像強jian犯 ...
第九章他不像強/奸犯
那些日子,三監區一大隊里的氣氛,激流暗涌,人心浮動。
這麼一個讓人摸不清底細、又掐不著七寸的人,瘟神般的存在著,無處不見。一大隊的這群人個個兒心浮氣躁,皮松手癢,見天兒盯著七班的動靜;七班那幾個地頭蛇,更是每日如坐針氈,每晚睡不安寢似的,晚上每人兒手里抱一枕頭啃,琢磨著夜里炸出個什麼動靜兒。
屋里睡那麼一家伙,能安生嗎?
這天早上出完操,一群人腦門子蒸騰著熱汗,圍著宿舍樓旁的洗手池子,洗臉,擦汗。
洗手池子是水泥砌成一大長條的那種,兩大排水龍頭,一群人埋頭洗,有打肥皂的,還有刷牙的。
羅強手里拎著搪瓷缸子,嘴里斜斜地叼個牙刷,表情漠然,仍然是一副爺誰都瞅不見、誰也別擋爺的道的表情。
順子剛洗完臉,手里端了半盤水,一轉頭,嘩啦一潑!
半盤子還帶肥皂沫的,全潑羅強褲腿兒上了。
順子忿恨地瞪了羅強一眼,走了。
順子是個父親,家里有女兒。他進來的時候,閨女上幼兒園,一晃幾年,閨女都上小學三年級了。將心比心,他最恨搞小女孩兒的人,恨得咬牙切齒。
羅強的視線掃過順子,仍然什麼話都不說,埋頭到水龍頭下接水,拿涼水直接沖腦袋,洗掉汗水。
原本隔著幾個人正在刷牙的七班那只狐貍,在人叢的縫隙里偷眼瞄了幾下羅強。
胡巖抿嘴不說話,看了一會兒,若無其事地走過來,就近插了個隊。
胡巖其實是眼睛近視,實在看不清楚,太吃虧了,于是想離近了仔細地瞅。羅強洗頭時肩膀肌肉聳動,兩道肩胛骨張開,緩慢地起伏,喉結處流下一滴一滴的水,更多的水沿著鎖骨流進胸口。胡巖含著一嘴泡沫,有一搭無一搭地刷他的牙,斜著眼睛看……
狐貍盯著狼,有人盯著狐貍。
他專心致志地看著,冷不防一只手蔫兒不唧唧往他屁股上就摸過來,還專往屁股縫大腿根兒那要緊的地方摸,摸得胡巖“嗯”了一聲,泡沫差點兒咽下去,扭頭怒視。
三班老癩子手下那個王豹,這屋那屋偷雞摸狗得習慣了,隔三差五閑得就去招胡巖。這廝平日里輕蔑地管胡巖叫騷貨,可是小騷貨也不是誰都看得上眼的,偏不跟他,憋得這個王豹一身的火。
“討厭!……滾你媽的蛋!”
胡巖瞪了一眼,罵得可不含糊,能混到清河監獄重刑犯監區的,沒有一個含糊的。
也該著王豹這家伙倒霉,撞槍口了。他第二次從人縫兒里伸出手,摸到的就不是狐貍屁股了。
胡巖擠在羅強身邊兒,羅強埋著臉認真地洗頭,王豹那咸咸濕濕的一巴掌,沒摸準,結結實實地摸到了羅強屁股上!
羅強驀然抬起頭,冰冷的水珠子順著額頭眉骨的棱角流淌著,啪嗒,啪嗒,掉在水泥池子里。
羅強盯著王豹:“干啥呢?”
王豹一愣,被羅強的眼神兒盯得,莫名地后腦勺升起一叢涼意。
胡巖忽然樂了,插嘴道:“活該。”
王豹不示弱地道:“我摸那騷貨的腚呢。”
羅強眼神發直,冷冷地:“你丫挺的,你摸到老子的腚了。”
別說王豹沒料到,胡巖沒料到,三班班長老癩子沒料到,就連在二十米開外閑聊抽煙的邵鈞,都沒料到。
講出來已經遲了,真正事發也就那麼幾秒鐘都不到。
王豹的幾聲哀嚎被生生憋進了嗓子眼兒,骨骼和肌肉撞擊在水泥池子上發出一連串吭哧吭哧如同分筋錯骨般駭人的悶響!
胡巖嘴里那一根帶著牙膏泡沫子的牙刷,被噌地擼走。眼前的人影干脆利落以誰都沒能看清楚的動作把王豹的腦袋按進水池,隨之是一陣被水嗆到以后劇烈的掙扎咳喘,和噗哧一聲!
……
等眾人醒過味兒來,邵鈞提著警棍跑過來,某人臉色像豬肝一樣,有氣無力地跪伏在水池沿兒上,嚎出來的都不是人聲兒。
胡巖的那根牙刷,頭上還帶著泡沫呢,狠狠地插到了這廝屁股里,從褲子洞里露出半只粉紅色的牙刷把子,翹著,就跟一小截動物尾巴似的。
牢號里原先有一種整人的把戲,叫“刷洗”。怎麼刷呢?就是把某個倒霉蛋按在地上,扒了褲子,拿沾濕的硬毛牙刷刮那玩意兒。挺疼,挺難受的,被整的人苦不堪言。以前那兩個強/奸犯,在牢號里都挨過“刷洗”。用犯人們的話講,你丫用那玩意兒禍害過女人小孩,我們就刷洗你,每天早中晚刷你三遍,給你刷掉一層皮,讓你出去以后還敢強/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