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是有一個人在他和安荻之間盯了又盯,介于之前在攝影棚姜煜的那些話,和安荻一旦出現姜煜就會上來看他們的行為,他有些敏感又有些玩笑地開口:“姜哥......別這樣,不然我會以為你吊著的是我們造型師呢。”
“我就是在追........”
姜煜追那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安荻突然打斷了:“姜煜。”
其他人聽到安荻突然有些嚴厲的出聲,嚇了一跳趕忙看了過來。
“幫我拿張餐巾紙,油。”安荻漠然地伸出手。
姜煜看著他的眼睛像萃了毒的蛇一樣,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悠悠地把紙遞了過去,隨后扭過頭有些隨意,仿佛剛剛只是在逗他們:“你們這麼開不起玩笑?”
安荻有一秒是真怕姜煜直接說了出來,如果他和姜煜是戀愛關系那對方有這麼主動公開他是巴不得。可現在兩個人的關系一地雞毛,更何況姜煜說這些話更像是帶著報復性地對應自己之前的嘲諷。
讓這些人知道他和姜煜之間曾經發生的事,光是想想下次見面都覺得尷尬。他現在對著鐘雨已經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了,只可惜姜煜明顯比他臉皮厚多了,完全不當回事。
飯局結束后,選手有的去散步,有的回去躺著打手游,鐘雨跑得最快,安荻都沒注意他什麼時候走的。
“我送你。”姜煜在他身邊站定。
安荻拖著在火鍋前臺寄存的箱子,看也沒看他:“不用。”
姜煜想起曾經自己說載安荻的時候,他那一臉迫不及待和驚喜簡直和現在判若兩人。這段時間他總愛自虐似的把安荻和之前做對比,越是對著安荻的冷臉他就越懷念曾經那個直接大膽張揚的他。
“我只是想送送你。”姜煜站在旁邊看著安荻有些冷漠的姿態,過了一會兒有些示弱地開口,“不會做其他的。”
安荻有些嘲諷:“你強來的還少?”
姜煜愣了一下,心臟又開始了像被扯著的酸痛:“如果我不強來,怎麼能讓我見到你。”
他和安荻本來就生活在兩個基本沒有交際的世界里。
“我說的不止是今天拍攝的事。”安荻側過頭,一雙漂亮的眼睛里只有慍怒,姜煜甚至覺得他現在下眼瞼那顆黑色的痣看起來也不再生動了,“你覺得你對我那些自作主張的行為我都同意了?”
姜煜深吸了口氣,努力忽視掉像是被堵了塊石頭悶得難受的胸口:“我只是想證明我喜歡你,并不是因為所謂新鮮感,也不是因為不習慣了所以才回頭,我對你是有渴求的。”
“男人敗給生理很正常。”安荻看著穿梭的車流,雖然他語氣沒什麼起伏,說出來的時候心臟還是傳來微不可見的顫意,“姜煜,你要不再重新去接觸一下女生吧。”
他承認母胎solo就是對第一段感情就抱著慎重的心態,所以當看清這段感情背后那些千蒼百孔的漏洞后,他已經失去了勇氣去賭姜煜的喜歡里帶著幾分真心。
姜煜聽到的時候,那塊堵在胸口的石頭像是徹底碎開來,寒風直往心間里刮,被安荻推開的巨大恐慌讓他無所適從。他現在除了暴躁,悲憤,不可理喻外,一時間都生不出其他想法。一雙獵豹一樣的眼睛里也沒了平時的凌烈,只有痛苦快讓他溺斃。
他承認他的錯誤,也愿意面對自己的喜歡,為什麼到頭來還是這樣呢?
他從來沒覺得過安荻如此難以接近,或許是因為曾經他主動靠自己太近,他把自己高高捧在天上的太晃眼,才會讓他現在面對現實時摔得這麼慘。
夜晚的風帶著涼意,兩個人立在路口,偶爾有路過的人群,不過都像和他們隔著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要怎樣你才會相信我對你是真的喜歡呢?”姜煜開口時聲音有些啞然,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才會讓安荻愿意再回頭看自己。
安荻不喜歡看見姜煜現在這個樣子,他喜歡姜煜不僅是因為他耀眼的外表和他幫助自己時那些偷偷的心動,更是因為這個人天生就帶著環境所賦予的初見時仿佛天之驕子的氣質。
這個男人隨時都像是驕傲的,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的。可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淋著雨的無家可歸的大型犬,質問著主人為什麼還不帶他回家。
安荻也并不好受,他的心在劇烈的受到拉扯。一邊情感上在告訴他你喜歡的人或許是真的喜歡你,一邊理智上又不斷給自己敲響風險的警鐘。
“我覺得追人之前,你更應該學會如何去尊重人。”他深吸了口氣,在上網約車前只丟下這麼一句話。
這兩天安荻工作閑暇之余都在反思是否自己真的太心狠,也許姜煜的確是有一個掙扎的過程。可是他越想越膈應,根本無法做到幫姜煜說話。
最后他干脆放棄了,人為什麼要自己pua自己,他又沒錯。
這段時間心情唯一算得上好的就是那個彩妝品牌的短片在網絡上釋出了,發布當天還上了微博熱搜,大家全是一片夸概念新穎和品牌宣傳明智的,很懂如何抓住女性市場。